還沒等明月答應,歐陽長空回來了。


    明月趕緊起身,幫歐陽長空換了外衣。


    吩咐擺膳。


    回到南疆,他們又恢複了北方的飯食,炊餅饅頭,火燒包子。


    花花每次吃完感歎道:“這才是人吃的飯菜啊。”


    草草笑她,“在南嶽吃的東西去了狗肚子了?”


    “去也是去了豬肚子!豬多好,能吃,長肉,還厚道。”


    “花大將軍,這膳還能用?”歐陽長空淡淡地問道。


    自從明月成親後,花花不似以前那樣,見到歐陽長空,像老鼠見貓。


    遂說道:“你吃,你吃,你怎會是豬,是也是狐仙!”


    草草憋住笑拉著花花,“快走吧。”


    就聽歐陽長空在後麵說道:“你們不是好奇,要上任的知府是誰嗎?”


    花花又轉回來,“是誰?”


    “你們聽名字可能很熟,柳惠,南疆城人,被嚴爽逼走的那個舉人!”


    “她逼人舉家搬走,又放火燒了人家的宅子的那個?”花花驚訝問。


    明月道:“真是作惡多端,這幾天正搜尋嚴從藩一家的的罪證,又多了一條。”


    “嚴馳呢?”花花問。


    “卷宗上是死了!”歐陽長空說道。


    “啊?”花花驚訝道。剛想問問,草草使了個眼色。


    “花花,不是想看嚴爽的落魄樣嗎?走。”


    草草拉著花花出去了!


    歐陽長空看到花花和草草,露出少有的無奈。


    “她們兩個不嫁人?”


    明月愣了下,“嫁誰?”


    歐陽長空摸了明月的臉一下,“木香了蘆葦也該娶妻了!”


    “木香可能娶得上,蘆葦待定!”


    “為何?”


    “草草姐發誓不再嫁人。”


    “世事無常,將來的事情未知。”


    “大哥,嚴騁送出的孩子找到了?”


    “未曾,審問了幾次嘴很硬。”


    明月擰了一下眉毛。


    明月給歐陽長空盛了一碗粥,兩人用膳。


    等日頭快當午時,花花興衝衝地回來了。


    滿麵紅光,細長的眼睛,熠熠發光。


    明月看了一眼,問道:“得償所願了?”


    “嗯,相當爽快!”


    “公主,我花花今日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明月眼裏都是笑意,放下賬本,問道:“怎麽出的?”


    “我找了木香,領著我進了關著嚴家人的牢房。一進去,臭氣衝天,嚴家的一群人,蓬頭垢麵,孩子哭嚎不停。嚴爽還在趾高氣揚的指使也不知是誰的侍妾,伺候她,哈哈哈,被罵了一頓。”


    花花進到牢房以後,站在關押嚴家人的鐵窗前。


    男人們還好一些,雖然狼狽,卻正襟危坐。


    嚴從藩臉色灰暗,有些垂頭喪氣,他們家一窩都被端了,連他最鍾愛的兒子嚴騁也被逮了回來。


    兵符被搜了去,東山再起的計劃也泡湯了,怎不令人心灰意冷。


    並且最讓他挫敗的是,羅城城門和將軍府的門,都是他的孽子嚴馳親自打開的。


    不知那畜生是死了還是跑了。


    嚴從藩左右看了看,問嚴騁,“你確定兩個孩子被送出去了?”


    “明王爺發誓說送出去了,爹,我們的白銀不是白花的。”


    嚴從藩的一個庶子嗤笑一聲,“爹,明王爺都被一鍋端了,他會為了給你留後,會搭上自己的命?”


    “你個小兔崽子,我們都會死,留個後,總有給你燒紙的,幸災樂禍做什麽?”


    “死都死了,燒什麽紙。你確定那兩個不到五歲的小崽子,會記得你?”


    “閉嘴。”嚴騁嗬斥道。


    “你是誰啊,堂哥,奧,不是,是親哥。”


    又嬉皮笑臉地問嚴從藩,“爹,你摸上嬸娘的床,到了地下,叔叔會不會同你豁命!”


    嚴從藩氣炸了肺,招呼他的庶子們,“你們聾了,瞎了,揍他。”


    幾個庶子靠在牆根下,置若罔聞。


    嚴從藩氣得大聲罵道,“他娘的老子指使不動你們了,竟然不遵老子的命令。騁兒,揍他們。”


    嚴騁起身,衝幾個庶子一人一腳,這下可捅了馬蜂窩,幾個庶子群起攻之。


    即使嚴騁武功再高,也抵不住亂人捶啊。


    漸漸落了下風!


    花花看了一場熱鬧,鼓掌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奧,也不是,有酒就喝,有仇就報,真君子。”


    嚴家的男子,驚愕地看著,身材窈窕,身板挺拔,細眉細眼的花花。


    “你是誰?為何幸災樂禍?”嚴從藩問道。


    “爹,她是南嶽鎮國公主的女官,花將軍!”


    “爽兒不是說蠢笨如豬,力大如牛,貌似無鹽嗎?”


    花花哈哈笑道:“姑奶奶長得美了,氣死你們!”


    “無知女子美醜同我們有甚幹係!”


    “哈哈,同你女兒有幹係啊。再打啊,活動活動筋骨也不錯。我瞅瞅你那高傲又美麗的女兒去。”


    花花說完走向關嚴府女子的地方。


    遠遠的就聞到一股子臭味,走近一看更是令人瞠目結舌,個個蓬頭垢麵,麵黃肌瘦。


    尤其是嚴爽,頭發如同雞窩,衣服髒的看不出什麽顏色,住的地方堪比豬圈。花花嫌棄道:“這一群高貴的女人,連豬都不如。”


    獄卒回道:“花將軍,你老是不知啊,將軍府的人太多,無關緊要的下人都發賣了。”


    花花滿臉笑容,問道:“嚴爽身邊的醜丫頭也賣了?”


    “賣了,費老鼻子勁了,忒醜沒人要。”


    “買哪去了?”花花非常好奇,如果沒有賣掉,要踹那個狗仗人勢的丫頭一腳,心眼不好,就該揍!


    “最後被一個鄉下的地主買去了,喜她身強力壯,能護院!”


    “便宜她了!”


    “下人賣了以後,隻剩將軍府的主人,和姬妾。都不是做活的主,大懶支小懶,支得小懶也不動彈。”


    花花笑道:“所以就成了狗窩了!”


    花花走到鐵柵欄前,喊道:“喂,嚴大小姐,一向可好?”


    嚴爽正同嚴馳的姬妾幹架,沒人伺候她,她爹的姬妾指使不動,她就指使她哥的,反正他哥也死了,這些女人任她差使作踐!


    她沒想到,碰到了硬茬,這些姬妾們,在掐尖要強,爭風吃醋的鬥爭中,已經鍛煉的段位,手段堪稱大將軍府無敵。


    風光時,看大小姐的臉色行事,現在,都是囚犯,她們也無甚罪過,沒有欺壓百姓,也沒有害人性命!


    她們自覺下場要比嚴大小姐要強上百倍!


    嚴爽指使一個嚴騁的姬妾給他梳頭時,趾高氣揚地說道:“劉小花,給本小姐梳頭。”


    劉小花動也沒動彈地方,“呦,你是哪位?”


    “你這個賤婢,你家小姐你不認識了,眼瞎了?”


    “招子亮著呢,老娘不伺候你,你能怎的?


    氣得嚴爽就要上前去打。


    花花,抱著膀子,看了一出笑話。


    “哎呦喂,這是嚴大小姐嗎?怎麽形如瘋婆?”


    嚴爽這才反應過來,剛這個女人在一旁看熱鬧,似乎叫她來呢。


    隻顧打架,疏忽了!


    嚴爽聽著聲音有些熟悉,“你是誰?是我閨中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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