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她十分後悔,怪自己沒有聽清楚丫鬟的話,也怪自己太過任性,黑燈瞎火的沒看清楚人,就盲目地罵上了,還要打人家。命在,就是老天爺對她的恩惠了。


    嶽夫人砸在丫鬟身上,也不耽誤她自己肥胖的身體又摔了個結結實實。


    尾巴骨摔裂了!


    丫鬟被她砸的背過氣去,她倒是哭天喊地的罵上了。


    “沒天理了,小賤人找上門還打人,快給我抓起來,看我不撓爛她的臉。”


    嶽宗被嶽夫人打了一雞毛撣子,正氣得火氣衝天,不想,這蠢笨的女人還裹亂。


    上去就是一巴掌,把嶽夫人打懵了。


    沒等罵出口,嶽宗說道:“還有功夫哭。我們家完了,你睜開你的狗眼看看,你麵前的女子是誰,鎮國公主。你真是嫌命長嗎?”


    這時院子裏士兵點起火把,嶽夫人被嶽宗的話,嚇得差點暈過去,抬眼看到,鼎鼎大名的鎮國公主,身姿挺拔地站在那裏,銀麵銀盔甲,周身冷肅,高貴又神秘!


    緩過神來,趕緊請罪,“請鎮國公主恕罪,妾身有眼無珠,沒有認出公主。請公主恕罪!”


    “把你夫人抬回去,天亮之後我們上路。”


    明月說著,拿著盒子出了將軍府!留下監視的人,她去了驛站。


    剛才院子裏昏暗,她接過後,打開看了一眼。


    是兵符和將軍的大印,真假難辨!


    回到驛站,她請過霍大勝,辨認一番,是真的無誤!


    明月把兵符和帥印交給了霍大勝。


    霍大將軍單膝跪下,“請公主殿下,稟報陛下,霍捷願意為守護南嶽的江山肝腦塗地,永不叛國!”


    霍捷是霍大勝將軍的字,他覺得比大勝文氣,也更有氣派!


    明月溫聲說道:“霍將軍請起,陛下知將軍的忠心,不然不會讓將軍駐守東嶽城!”


    “謝陛下!”


    東嶽城的條件,強過淩城關百倍有餘,氣候宜人,百姓富足,吃得也好。


    霍大勝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吃,在南嶽說吃貨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淩城關在南嶽的最西邊,窮山惡水,刁民還多。吃的,就是那幾樣,地瓜土豆是主食!


    淩城關的西邊是同樣貧窮的尼國,中間隔著海拔極高又環境惡劣的淩山山脈,有時他們實在閑得蛋疼,心裏想著,尼國也過來騷擾一下,也讓他們有些存在的感覺。


    可是,雙方隔著的山脈,鳥都飛不過去。


    士兵沒有事的時候,就在淩山腳下的哨所,抬頭看天,一天飛過的鳥也沒有一個巴掌多。


    總之,就是窮啊。


    他們三萬將士,除朝廷撥軍費以外,閑在的時候就開荒種田,去附近河裏挑水澆地,河裏的水也是有季節的,冬天枯竭,夏天才會從雪山上流下冰冷透骨的雪水。


    不過,他們種得瓜果很是香甜。除了這一點,簡直毫無長處。


    當皇上下旨換防,樂得淩城關的將士們,徹夜未眠,都盼著自己被選上。


    僧多粥少啊,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用比武的方式確定了人選,開始霍大勝的私心裏,就想帶萬兒八千的過去,也在富足的地方享享福。


    哪曾想,潑天的運氣砸中他們淩城關,皇上旨意下來,讓他帶兩萬兵去攻東嶽城,他除了留下幾千人留守以外,幾乎傾巢而出,浩浩蕩蕩地向東嶽挺進!


    心情好,行軍就快,早到了一天,在荷花鎮等著明月!


    霍大將軍思緒萬千,他自己帶著將士在東嶽城享福,又讓衛平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受苦,很是不忍心。


    找到衛平,把自己的帥印兵符給了衛平,由明月做證,簽字畫了押!


    才握著衛平的手,不好意思說道:“哥哥對不起你,淩城關留下了幾千人,讓你帶著這些人過去,實在是抱歉。如果你不願意,多帶些士兵也行,讓留守的再來東嶽城。”


    衛平當時黑了臉,這霍吃貨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當時斬釘截鐵地拒絕道:“不用,我們這些就夠用了,霍兄再見,後會無期!”


    說完帶著兩萬多將士走了!


    兩軍交接完畢,明月也帶著嶽宗等一眾人上路了。


    明月帶著將軍府的家眷。以及嶽宗的嫡係將軍三百多人,在去往京城的路上很不順利。


    嶽夫人摔了尾巴骨,趴在馬車上,晃的吱哇亂叫,行不長時間就停下來,吃喝拉撒,沒完沒了。


    花花氣極,奔到嶽夫人的馬車前,恐嚇道:“你再這樣吱哇亂叫,沒有一時的消停,扔下你不管了,死活由你!”


    “唉呀,鎮國公主這樣仁慈的人,怎麽會有你這樣凶神惡煞的丫頭,你一個丫頭不配同我說話,滾!”


    花花更更生氣了,“你個胖婦人,睜開你那小眼瞧瞧,姑奶奶花花,是堂堂正正的四品將軍。秦軍知道吧,副將就是本將軍殺的。你個無知婦人,滿腦子都是豬油。即便我是丫頭,也是鎮國公主的,你竟敢小瞧。哼!”


    花花說完,抽了馬一鞭子,馬拉著馬車風馳電掣往前跑去,嶽夫人如同殺豬一樣的喊聲響徹整個上空。


    騎著馬的嶽宗,正心煩意亂,正在複盤自己哪個環節做的不盡人意,給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正在揣測,新君最後給他怎樣一個處罰。


    殺頭,不得可能,他也沒有犯殺頭的罪。


    流放,這兩說,新君睚眥必報就會把他們一大家子抄家流放,要是大度一些,就讓他卸甲歸田。


    他想卸甲歸田是最好的結果了。


    他覺得還有一條路可以走,像明宇一樣造反。可是老瑞王是同廢帝沆瀣一氣,殺了先太子,他可什麽也沒有做。所以他沒有造反的理由和動力,乖乖地跟著明月去京城。


    即便他給明宇提供方便,那是旨意還沒到東嶽城,衛所的將領認識明宇,才行的方便,不是他授意的。


    這種事情有人證,他已經把衛所的將軍押起來了,是一位姓張的將軍。


    嶽宗正想著他的將來的歸宿,不想後麵的馬車如同瘋了一樣直奔向前,夾雜著他家胖婆娘的殺豬聲!


    都是這個娘們,好多不經他的同意自作主張,吩咐下屬做了好多事情。


    從前,她同皇後是表姐妹,在他麵前趾高氣揚。一有不順心,就恐嚇他,去表姐那裏告狀。


    現在什麽時候了還添亂,吩咐兒子,“去看你母親又鬧什麽幺蛾子了,多鋪幾床被。馬車趕快點,我看著,公主的屬下有些煩躁了。”


    “是,父親!”他大兒子趕緊去追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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