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幾個來到母親宮中,王翀正在同青黛交代裁減宮女太監的事宜,看到花花提了兩個人,問道:“月兒,這是怎麽了?”


    “這兩個人騙我說,母後傳女兒過來。不想,他們在假山附近的樹上布網,想把我們逮住,不知有何意圖!”


    王翀眼神驟然變冷,吩咐青黛,“去通知禦林軍封鎖宮門,不準進出。再去把皇上請過來。”


    青黛行禮出去了!


    王翀眼神銳利地看著兩個人,問道:“為何要害鎮國公主?”


    小宮女嚇得渾身發抖,“太後,他們恐嚇奴婢不按著他們說的做,就會把我姐姐賣到肮髒的地方去。”


    大宮女緊閉嘴巴一聲不吭。


    “你叫什麽?”王翀眼神冰冷地看向大宮女。


    清寧宮的王姑姑上前說道:“太後,這賤婢名字叫荷花,以前是吉氏宮中的三等宮女。”


    “原來如此。”


    此時荷花麵部猙獰,滿臉是汗,跪住的地方,有一片血跡。


    王姑姑驚呼道:“太後,這……”


    “傳太醫。”王翀臉色晦暗不明。


    太醫很快過來了,行禮後,給荷花把脈。


    把了一會,不確定,又換了一隻手把,臉露驚訝,看著太後欲言又止。


    “如實稟報。”王翀威嚴地說道。


    “是,太後。”


    “此女懷有身孕三個月了,這是受到什麽重擊,胎兒保不住了!”


    王翀冰冷的眼神看向荷花,“給她開藥,後交給禦林軍。”


    這時明曜已經到了,“母後,出了什麽狀況。”


    “這兩個宮女,想加害你妹妹,不知有何意圖,把她們交給你吧。”


    明曜聲音嗜血道:“帶走,交給審刑院。”


    荷花一聽,嚇得臉色突變,審刑院是最殘酷的地方,進去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來,並且渾身沒有一塊好肉。


    即便這樣,她也閉口不語。


    明月看著荷花的樣子,堅決不會說的,大概有什麽把柄被威脅她的人抓住。


    向草草使了一個眼色,草草拿出一個藥丸塞在荷花的嘴裏。


    “半個時辰後,她大概會開口。”


    荷花驚恐地看著草草,眼裏滿是怨恨!


    把兩人帶走以後,明曜同王翀商量,“母後,兒臣已經派人打聽,當初東宮的宮女和姑姑都去了何處!”


    “不要費那麽大氣力,青蔓已經找回,就是王姑姑。”


    王姑姑兩眼含淚,跪下痛哭,“老天保佑,陛下安然歸來。”


    “姑姑請起吧。”


    “曜兒,你隻把青果,青藤找回即可,其他人過了這麽多年恐已物是人非。”


    這青字頭的幾個人,是王翀身邊的大宮女,是隨她陪嫁過來的,各有所長,不過都有功夫,尤其是青果的武功最好。幾個丫頭很能幹,青黛主要對經商比較精通,青蔓禮儀,青藤善藥草。


    不過青黛很慚愧,同公主賺錢的能力相比,簡直是雲泥之別!


    “都聽母後的。”明曜說完看向明月,“妹妹,沒有傷到吧。”


    明月笑道:“無,妹妹的輕功尚好!”


    明曜寵溺的看了妹妹一眼,“朕的妹妹舉世無雙!”


    說完告辭走了,前朝還有很多待處理的事情!


    明月哭笑不得,“娘親,哥哥怎麽這麽不謙遜!”


    “本來就是,我的女兒南嶽國無人能比。”


    明月無奈地看向娘親,好吧,孩子永遠是自家的好,亙古不變!


    “母親,王姑姑她們是逃走的嗎?”明月想以明醇的德行,怎會放過容貌同智慧兼備的幾個大宮女?


    “青蔓說,她們三個聽到你父親被害後,趁亂逃出了東宮,去到別院找我和你哥哥。”


    “我們三個躲避著追殺,在城門關閉最後一瞬出了城,到了別院,撲了空。宮中侍衛正在搜索別院。”王姑姑說道。


    “你父親的暗衛去追刺客後,察覺不對,返回就看到明醇把東宮包圍了。他們幾個人迅速地到了別院,護著我和你哥哥逃離。要是遲上一刻鍾恐怕被明醇的侍衛抓住。”


    “我們三個看到別院門口許多侍衛,一看情況不好,掉頭就跑,為了分散侍衛的力量,我們三個分頭跑的,後來跑散了。”


    “姑姑,你這些年以什麽為生?”明月好奇地問道,她看到王姑姑不像受過很多苦的樣子。


    王姑姑笑道,“奴婢出身詩禮之家,父親曾是府學的山長,母親也是大家閨秀,從小學習禮儀規矩。後被嫡係拖累,全家流放,萬幸碰到了小姐。不想,學習的禮儀成了奴婢謀生的手段,這些年一邊教授富裕人家的女子禮儀,一邊尋找小姐。”


    明月很是佩服,“所以技不壓身,花花要多學一些。”


    “姑娘,我要是落魄了,教授別人武藝就能填飽肚子,再不行,我就成立丐幫,我當幫主。”花花毫不在意說道。


    花花的話,逗的大家都笑了


    “姑姑你不用自稱奴婢,你們幾個本來也不是。你怎麽找到京城?”明月問道。


    王姑姑趕緊行禮,“謝公主。王家軍威名遠揚,勢如破竹,一個月的功夫就攻入京城。名聲大噪的還有王家軍有一位銀麵女將軍,當初我還以為是南將軍,到了京城才知,原來是公主。”


    王姑姑歡喜地看著明月,又說道:“我是在最南邊的鎮南城,就是衛家鎮守的地方。聽到消息後,我辭了差事。變賣了宅子,賣了一匹駿馬,晝夜不停,奔到京城。剛到了京城,正是陛下清除叛逆的時候。”


    王翀笑著說道:“你風塵仆仆地到了京城,守城的差點把你抓起來。”


    王姑姑也不拘謹了,想起當初的窘態,自己笑了起來。


    “好說歹說進了城門,到了宮門更是嚴格,差點把我抓起來。”


    青黛一旁說道:“多虧我出門去辦事,碰到守門的就要抓她,我看著麵善,就問了一句,你是何人,看著麵善。你說她怎麽的,抱著我就哭得昏天黑地。”


    “你們兩個在宮門口鬧的這一出,傳到大殿,有大臣彈劾青黛,沒有規矩,不配待在我身邊。”王翀想起就好笑,這些文臣真是雞蛋裏麵挑骨頭,毛病真多。


    “我哥哥是不是說,又不是伺候你,你覺得配不配有何用?一句話就給懟回去了?”明月笑著說。


    王翀笑道:“是!”


    青黛接著說:“等她哭完,擦了擦臉,我才看出是青蔓。”


    “她又抱著我哭上了,後來,侍衛過來客氣的說道,青黛姑姑,想哭的話,去宮裏哭吧,在這裏在下要挨處罰。”王姑姑擦了一下眼淚說道。


    “我事情也沒有辦成,把青蔓領到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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