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長空連夜去了禁衛軍,同首領王衝商量,從禁衛軍中抽出一萬精兵,也不說做什麽。


    王衝也是跟隨皇上從潛邸一路走來的,皇上信任他,做了禁衛軍頭領。他很羨慕馳騁疆場的大將軍,希望有一天他也能如願。


    這不機會來了,他試探地問歐陽長空,“歐陽兄,你跟我交個底,你打算帶誰去南疆?”


    歐陽長空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有合適的人選?”


    有戲!


    王衝整了整軍服,挺直身板,說道:“你看我如何?”


    歐陽長空驚訝道:“禁衛軍首領作為皇上近臣,你在京城不好嗎?”


    “京城是安逸,但是我向往馳騁疆場的快意,想象一下都會熱血沸騰。”王衝說起來,眼睛裏閃閃發光。


    王衝作為禁衛軍頭領,一品將軍,也算有勇有謀。武功高強,實戰能力也靈活多變,正適合南疆複雜的局勢。


    “也好,我同陛下推薦一下。”


    “謝歐陽兄。”王衝鄭重行禮。


    他知道隻要歐陽長空答應就算定了。


    當晚,歐陽長空點了五百名體力武功俱佳的士兵,由王衝親自帶領,去了瑞王府隔壁的院子。


    住了一晚上,翌日一大早,宮裏傳瑞王,皇帝召見。


    瑞王前腳跟著太監走,後腳歐陽長空領著人就進了地洞。


    歐陽長空特意請來,刑部尚書和皇室的族長,老安王爺,作為見證。


    將士們出了地洞,看到一密室的金銀財寶和精銳的武器,都驚呆了。


    老安王爺搖著頭說道:“造孽,人心不足。皇上仁慈,縱容的他們無法無天。”


    侯府出身的王衝都驚的腦子沒轉過來,“首輔大人,這是地下寶庫嗎?你是怎麽尋來的?”


    “別廢話,讓弟兄們輕一些,以最快的速度搬出去。”


    王衝剛想大聲說是,歐陽長空打了個手勢又憋回去了。


    小聲命令道:“弟兄們,穩準快地完成任務。幹……”


    五百名官兵,井然有序地排好隊,用接龍的方式傳遞著金銀財寶和武器。


    三個時辰後,密室空空如也。


    歐陽長空又指揮士兵把地洞口堵上,任誰也看不出從哪進來的。即便他找到洞口,也沒有頭緒。


    老王四通八達地挖了好幾條地洞,他們把東西全部運出後。通往旁邊宅子的地洞已經夯實。


    到了夜晚,十幾輛馬車井井有條地拉著金銀財寶和武器悄悄的走了。


    武器用在新組成的一萬精兵身上,金銀留下整一百萬銀兩,其他都運到宮裏,入了皇上的私庫。


    皇上看著諸多的名人字畫,孤本絕本,歡喜的眼睛都找不到了。


    “朕的皇弟真是費心了,人算不如天算,都便宜了你想算計的皇兄了。哈哈哈……”


    “陛下,清醒一下,還有重要的事情。”歐陽長空看著皇上沒有見識的樣子提醒道。


    福公公在一旁也眯著眼睛笑著,皇上拿起一個金元寶和一根木製的簪子賞給了福公公。


    “小福子跟著我這些年也辛苦了,賞你的。”


    皇上看福公公看著簪子疑惑的樣子,笑罵道:“沒見識的玩意,這個能買京城一套三進宅子,比金元寶值錢多了。”


    福公公驚喜地趴地上咚咚咚地磕了一個頭,“奴才謝皇上賞!”


    “長空你看,眼皮子淺的。”


    福公公不管皇上說什麽,小心翼翼地雙手捧過簪子金元寶,仔細包起來,放在懷裏。


    皇上疑惑的問道:“怎麽不戴上?”


    福公公又想跪,皇上揮了一下手,他老老實實地說道:“皇上,奴才戴著一棟房子,承受不起。”


    “哈哈哈,戴吧,別太寒酸,丟朕的臉。”


    皇上心情好的想飛起來,問歐陽長空,“長空可想好了讓誰跟著你去南疆?”


    “陛下,臣觀察,禁衛軍首領王衝智勇雙全,可堪以重任。”


    皇上驚訝了一下,問道:“忠義侯府的次子?”


    “正是。”


    歐陽長空幹得大事,沈明月一概不知。


    他已經幾天都沒有過來了。


    她正準備著嫁妝,一些大件已經搬去首輔大人的府邸。


    沈明月雖然就要嫁給她也喜歡的人,可是心裏總覺得有塊石頭壓著。


    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坐在亭子裏。遙望南方,心生掛念。娘親同哥哥也不知怎樣了?南疆的嚴家一氣之下組織大軍,圍著大山。娘親和哥哥會不會困在山裏麵束手無策!


    不知娘親組織了多少軍隊,糧草是否充足?


    她腦子裏亂七八糟的想著,心裏也亂的很。


    直到草草發覺她不在,尋出來,才回到房間。


    “姑娘,你是不是擔心夫人?”


    “是,娘親說我成親的日子她無論如何要趕回來,到了這時還未回,肯定是南疆的形勢很嚴峻,娘親恐脫不開身。”


    “姑娘,我們自己一樣能把婚事辦的熱熱鬧鬧。南北商行的人都過來,再請幾個廚子,歐陽大人那邊也沒有長輩,他也不會嫌棄我們。”


    沈明月笑道:“這方麵不用擔心,無論我怎樣,他都不會嫌棄我。”


    “那姑娘還煩惱什麽?”


    “草姐姐,我覺得心裏沒有著落。”


    “可能是太在乎,想的就多了。”


    “嗯,也許是啊。”


    翌日,沈明月早早醒來理著嫁妝。


    喜服是歐陽長空送過來的,是宮裏繡房繡的。大紅的喜服繡的用金線是鳳穿牡丹,華美又高貴。


    沈明月試穿了一下,配著她的絕色容顏,整個人雍容華貴,光彩照人。看的花花眼睛都不知道眨了,哈喇子還流下來。


    草草笑道:“花花你看你這點出息,看到美人就流哈喇子,多虧你是女子,是男子恐被人說成登徒子!”


    “我覺得做女子快樂,我這樣貌要是做了男子,姑娘恐瞧都不瞧一眼。”花花有自知之明,毫不在意草草的調侃。


    花花又對沈明月說道:“姑娘,你怎的這般美呢。從第一次見你,就喜歡上你了。覺得我應該保護你。”


    沈明月逗她,“花花,如果那時候你看到是一個醜丫頭,會不會救?”


    “姑娘,瞧你說的,再醜也比又髒又醜的乞丐強吧,乞丐我都救了無數。再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現如今過得這般好,都是我積德積的。”


    “是,我們花花就是好心,因而有好報。”沈明月笑道。


    幾個說說笑笑,沈明月心中的憂慮淡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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