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侍郎被被帶下去,歐陽長空同兵部尚書王靖遠被皇上叫到禦書房。


    “王愛卿,你把南疆的情況詳細地同朕講一講。”


    “陛下,剛,臣在大殿隻說了皮毛,臣也是今早才接到南疆暗衛的書信。”


    “嚴從藩是不是想造反?”皇上臉色冰冷問道。


    “陛下,暗衛隻說嚴從藩同南嶽朝廷達成協議,幫助他們剿滅在山裏的土匪。其實他們不是土匪,是被南嶽的皇帝殺害的前太子的遺孀同世孫。”


    歐陽長空吃了一驚,“前太子的遺孀同兒子還活著?”


    “是,這些年為了躲避南嶽皇帝的追殺,東躲西藏,從去年逐漸壯大。前太子妃是前玉山城大將軍的女兒,一夜之間王家父子六人被南嶽皇帝殺害。手段極其下作,在他們不注意的時候下了迷藥,縱火活活燒死。這裏麵嚴從藩似有插手。”


    “嚴從藩派了兩千人的隊伍前去剿滅,隻是去了以後再也沒有回來。又緊急調兵,同樣有去無回。”


    皇上氣得拍了一下驚堂木,“這個嚴從藩膽大包天,竟然用士兵的性命同南嶽交易。”


    歐陽長空眼神幽幽,默不作聲。


    “長空你覺得我們的士兵去了哪裏?”


    “南嶽前太子,寬厚仁愛。前太子妃是武將世家,他父親愛兵如子,被俘虜的士兵,不會被殺害。他們或者借用,或者找時機放回來。”


    “陛下,南疆十萬大軍,沿著邊境線布防。嚴從藩絕對有能力應付一切,為什麽還要八百裏加急,要求援兵和物資?”


    “長空,你知為何?”


    “臣也是猜測,南嶽皇帝殘暴不仁,國內天災人禍不斷,民不聊生,屢屢有造反的百姓。南嶽皇帝無力應付,可能同嚴從藩達成了什麽協議。要不就是嚴從藩給南嶽軍隊提供武器糧食,南嶽劃給他城池。不然,怎麽會這麽急著要物資,援兵。”


    皇上不解的問道:“他要糧食武器可以理解,他要援兵那不是被識破了嗎?”


    “他要援兵是緩兵之計,南疆起戰爭,朝廷不可能置之不理,肯定解決他要的一項,所以他猜測朝廷不會給他援兵,因為無援兵可調。”


    “真是詭計多端。”皇上又氣的又拍了驚堂木。


    皇上想起南疆的知府,問道:“南疆的知府是誰?”


    “瑞王妃的弟弟。”


    “這……”皇上心想這不都是他們一家的嗎?


    “陛下,要想瓦解嚴家的勢力,首先把南疆知府換掉。”歐陽長空眼神堅定地看著皇上。


    皇上勤勉,寬厚,仁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明君。但就是有一點,太過注重感情,注重承諾,有時心太軟。


    “可有合適的人選?”


    “臣去可好!”


    “你……不行,不行,朝廷不能沒有你。”


    “陛下,我又不是不回來了。臣去最合適,主要我有功夫。朝廷裏恐怕找不到第二個人。”


    “陛下,首輔大人確實不是自誇,縱觀朝廷上下,智勇雙全,又會功夫,確是歐陽大人合適。”


    皇上疑惑地問道:“你不是要成親嗎?”


    “臣成親後攜明月一起前去。”


    皇上遲疑了一下,“你小媳婦同意嗎?”


    “陛下,不用擔心,明月也是明事理的人。她曾經對臣說過,她知道陛下是明君,寬厚仁愛,她喜歡大景朝的每一寸土地。她收留孤寡老人和無家可歸的兒童,就是為了大景朝國泰民安添一份力量。”


    “你嶽母是怎樣教導出這樣明事理的女兒,你嶽母也是有大智慧的。你要成親了,你嶽母回來了嗎?”


    “並未,事情比較棘手,不知什麽時候能回!”


    “那你成親怎麽辦?”


    “如期進行。”


    君臣三個商議,對於南疆嚴家的請求,不予理睬。先把嚴從寬控製起來,包括他們一家。嚴從寬入獄,嚴家封府,家產暫時封存。


    歐陽長空囑咐刑部慢慢審,南疆的事情不了結先不要定罪。


    瑞王府,也是嚴加防控,以防轉移錢財和武器。


    沈明月坐臥不寧地等著歐陽長空過來,直到快太陽落山時,歐陽長空才匆匆趕來。


    沈明月趕緊迎上來,“大哥,怎麽樣?是南疆邊境起了戰爭?”


    歐陽長空拉著沈明月坐下,“別著急,兵部安插在南疆的暗衛來報,確實是起了衝突。嚴家同南嶽朝廷不知簽了什麽協議,委托嚴家剿滅一支剛興起的軍隊。據說是南嶽前太子的遺孀和兒子……”


    沈明月聽後,一下抓住歐陽長空的胳膊。急切地問:“怎樣?結果怎樣?”


    “不用著急。聽我慢慢講。嚴家派了兩次隊伍進山剿滅,都是杳無音信,四千多人,好像人間蒸發一樣。”


    沈明月明顯鬆了口氣,緊張的神經也慢慢放鬆下來。臉上也有了笑容,:問道:“嚴家這樣幹預他國事務,是不是抗旨?”


    “更為可氣的是,還送加急軍報,向朝廷索要軍糧,還要求援兵。”


    “朝廷答應他了嗎?”


    歐陽長空笑了,“朝廷是傻子嗎?”


    “有大哥在就不是。”


    “嚴從寬被下獄了?”


    “為什麽?”


    “他是嚴從藩的弟弟,今日在朝堂上躥下跳,我上次搜查的時候,查到了他的外室。是南嶽間諜,依此在朝堂上定了他的罪。先把他軟禁起來,等南疆的事情了了,再處罰他。”


    “瑞王呢?”


    “還不能打草驚蛇,嚴從寬是同探子有關,下獄說的過去。處罰瑞王沒有理由,南疆嚴家如果得到消息,即刻反了也說不定。我們準備也要需要一段時間,到時一網打盡。”


    歐陽長空抱了抱沈明月,張了一張嘴,終究沒有把去南疆的事情說出口。


    歐陽長空吃過飯,又匆匆走了,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


    沈明月很開心,她娘親同哥哥的實力肯定很強,兵不血刃,就俘虜了四千多將士。


    她給出的銀錢大概添置了武器,也做了許多火藥彈,如虎添翼,娘親和哥哥的事情快點成功吧,也盡早結束,這十幾年來的顛沛流離!


    沈明月在睡夢中,臉上都掛著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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