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破爛貨還有臉回來?養了一府的麵首,同婊子也強不多少。你去沈氏住的院子吧,離這個蛇蠍女人遠一些,別讓她糟蹋了孩子。”


    “姑母,沈氏的小院,什麽也沒有,是間空院子。廂房也燒了,怎能住人!”李婉娘泫然欲泣,頭發淩亂,很是柔弱的樣子,竟然比平時美了幾分。


    坐在椅子上的的司馬柔兒看到李婉娘的狐媚相,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扯下她的假發,罵道:“擺出這個騷樣想勾搭誰?哥哥同父親都沒在家,是不是想出去當婊子?”


    李婉娘被扯下假發驚恐萬分,爬著過去想奪過來,司馬柔兒一下扔到了院子裏。


    惡毒的說道:“家裏的一切,都是拜你這騷狐狸精所賜,要不是你,沈明月也不會和離,我們侯府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


    李婉娘爬起來,兩眼狠厲,麵容猙獰,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個醜八怪,毫無教養規矩,自視貴女,你連最低賤的婊子也不如,婊子起碼有姿色,你有什麽?”


    李婉娘說完,瘋了一樣一把扯下司馬柔兒的假發,看到司馬柔兒的樣子,哈哈大笑,狀如癲狂。


    “醜的真是人神共憤,還埋怨於我。沈氏三年來任勞任怨,恭謹地伺候你們一家人,還落得被你們嫌棄的下場。放火想燒死她。可惜你們小瞧了她,她既有武功,又有謀略,你們一敗塗地,成了京城的笑柄。”


    氣得司馬柔兒嚎啕大哭,李氏哆嗦著,“反了,反了,無法無天。”


    “那又怎樣,口口聲聲說你們侯府高貴,一個有眼無珠,一個不知所謂,還有整天裝勳貴遊手好閑,你們家連街邊的屠戶都不如。人家還有肉吃,你們家每天隻喝泔水不如的稀飯,哼!”李婉娘發泄完,撿起自己的假發戴上,領著兒女揚長而去。


    “你才是婊子,你無媒苟合,還有臉說。你不也想沈明月死嗎?”歐陽柔兒聲嘶力竭地哭罵道。


    “無媒苟合,那也是姑母的意思,我沒有想燒死她。隻是想把她嚇走,我也得了報應。”李婉娘邊走邊說。


    瑞福堂的熱鬧,不一會兒就傳到了君意軒。


    懷樂翹著二郎腿,一臉諷刺的笑容,“真是個好地方,亂有亂的好處,這裏沒人注意。瑞王府已經被盯上了,錦繡進了王府,會更熱鬧。”


    “公主,你聽說錦繡原來是想嫁給歐陽長空呢,瑞王被擺了一道,無奈要把人接進府裏。”麵白的老太監說道。


    “貴兒,我哥哥空有抱負,能力確實堪憂。好高騖遠,夜郎自大,又剛愎自用。”


    貴公公點頭哈腰,“沒有公主指點著,瑞王確實難成大事。”


    “可恨生成女兒身,一身本事無處施展。”懷樂歎息道。


    “誰說女子不能當皇帝?公主有帝王之相,又有帝王之才。隻是世事太不公平,男尊女卑,使公主無用武之地。”


    門口的宮女和君意軒的下人,聽到懷樂縣主同太監大逆不道的言論,驚的外焦裏嫩,嚇得恨不得立刻變成聾子,聽不到他們的談話。


    懷樂作為宮裏唯一的公主,被先皇寵溺的無法無天,她母妃周貴妃幾乎獨霸後宮,得先皇專寵。如不是有老臣極力反對,說不定現在坐在皇位上的就是瑞王。


    等到午膳時間,懷樂不見府裏來送飯,指使貴公公前去詢問。


    不一會兒,貴公公氣急敗壞的回來了,清白的胖臉上一道撓痕。


    懷樂看到氣炸了,也沒問為什麽,就領著一幫人去了瑞福堂興師問罪。


    去了後,見人就打,司馬柔兒罵罵咧咧,一口一個婊子,懷樂上前連扇了五六巴掌,抓起茶碗砸在司馬柔兒的頭上,幸虧假發厚實,才刮破了點皮,打的司馬柔兒一句話也說不出。啊啊啊的也哭不出聲,頭發又被扯下來了,臉上紅的白的五彩斑斕。瑞福堂的所有人,都不想看她,太紮眼了。


    李氏拍著桌子,嗷嗷喊叫,“懷樂,你現在不是公主了,別太囂張,明日我去宮裏,請求皇上判你們和離。”李氏沒敢罵懷樂,擔心懷樂把她一起打了。


    “你看看你自己粗鄙不堪的樣子,你有資格去宮裏嗎?”


    “怎麽沒資格,我是侯夫人是有封號的。”


    “是嗎?帖子你能遞進去嗎?誰又會理你?一個沒落的侯府,飯都吃不上了,還裝富貴人,真是臉都不要了。”又轉向司馬柔兒,“還有你?你沒有照鏡子嗎?奧,鏡子看到你也得自戕。醜陋又無知,還以貴女自居,你確實連最下賤的乞婆都不如。滾,別汙了本縣主的眼睛。”


    司馬侯爺聽到瑞福堂吵吵鬧鬧的聲音,溜達到了門口,聽到懷樂正在罵司馬柔兒,嚇得扭頭走了。好像身後有野狗追一樣,最後跑了起來。


    貴公公看到,滿臉諷刺,有這樣隻知道吃喝玩樂,一點擔當也沒有的侯爺,侯府不沒落真是天理難容。


    司馬柔兒大哭著跑出瑞福堂,懷樂坐在李氏的右邊家主坐的位置上,李氏也沒敢教訓。眼神閃爍了一下,咽下了這口氣。


    “夫人,我嫁入你們家,就是一家人,我們應該和睦相處,齊心協力把日子過好。以後,我掌家,定讓侯府重回富貴的生活,在勳貴圈裏無人項背。也讓夫人出入宮廷,和望族名家的宴會。”李懷樂接受宮裏的洗禮是懂得收買人心的。


    李氏被懷樂的話所動,狐疑地問道:“真的嗎?你說到做到?”


    “我的嫁妝,想必夫人也看到了,這隻是一小部分,我從北地帶回來的金銀財寶在瑞王府的庫房裏。隻那些就是侯府幾輩子都吃不完的。”


    懷樂看到李氏已經被巨大的大餅砸的不知東西南北了,挑著眉問道:“ 難道夫人不相信?”


    “相信,誰能不相信曾經公主的話?”


    懷樂眼神暗了暗,沒有腦子的東西,話都不會說,她褫奪封號是她這一生最恥辱的事情,這老妖婆還拿出來說。


    懷樂真怕一氣之下,一巴掌呼上去。


    握著手,沉了沉神,說道:“沒了封號又不是光彩的事,不說也罷。”


    李氏後知後覺的知道,觸了逆鱗,打圓場的說道:“怎麽的你也是皇上的妹妹,打斷骨頭連著筋呢。”


    懷樂真想把李氏的嘴縫上,從前還有臉嫌棄沈明月,不知自己一家才是最不知禮,最無腦又自負,一窩廢物。


    李氏見懷樂沉了臉,不知哪裏又說錯了,馬上閉了嘴。


    以後懷樂怎麽說,她嗯嗯嗯的就對付過去了。


    懷樂老李氏說什麽是什麽的樣子,心裏舒坦些許,這無腦也有好處,牽著鼻子走就行。


    無知是無知了些,不過還算知趣,以後想做的事情,他們一時半會參透不了。


    懷樂很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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