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樂公主同司馬意緩過神後,覺得事有蹊蹺,他們每次歡好,也吃藥助興可沒有這麽長時間,這肯定被人下藥了。


    讓李氏追查,丫鬟們說,是一個侍女把她們叫去的,具體什麽模樣不很清楚,覺得麵容很模糊,但身材頗高,挺壯實。不是熟悉的丫鬟,以為是新買來的,都以為是對方的。她把人們領到客房後,還把門打開,後來不知去了哪裏。大夥隻顧看真人表演的春宮圖了,這種事情千年難遇,一個世子一個公主,就那樣大庭廣眾之下表演,又不花錢,這千載難逢的熱鬧,誰還在意一個侍女。


    幾個人描述樣貌後,把府裏的丫鬟全部叫來也沒有那個侍女。懷樂公主的宮女就那幾個,迎春辨認了一下,都不是。


    這個領著女賓客和府裏的丫鬟看活春宮圖的侍女是誰就成了懸案。


    司馬柔兒頂著滿臉藥膏腫如豬頭的臉,叫道:“就是雲間月的丫鬟,她們才有理由使壞,別的院子裏的人沒有理由做這種事!雲間月的丫鬟呢?”


    不得不說蠢如司馬柔兒,這下聰明了一次,真相了!


    花花說道:“我在這呢。請問小姐,我們這樣做,動機是什麽?”


    “沈明月粗俗不知禮,哥哥看不上她,不喜歡她。哥哥心悅公主,她心生嫉妒,所以才用這下死爛的手段迫害哥哥和公主,讓他們被人恥笑。”


    花花麵無表情,“世子看不上姑娘,是我們姑娘的榮幸,我家姑娘想要和離了,還多此一舉?”


    懷樂公主點了一下頭,醜丫頭說的有道理。看沈明月心無城府的樣子,單純又軟弱無能力幹這種事。


    丫鬟仆婦看著比司馬柔兒稍微好看一點的花花,搖的頭如同撥浪鼓一樣,異口同聲地說道:“不是她,沒這麽醜。”


    氣得花花踢碎了一塊磚。


    司馬柔兒又說道:“你們雲間月不是還有一個丫鬟嗎?”


    花花陰著臉說道:“草草姐不是雲間月的丫鬟,她是少夫人的朋友,少夫人小的時候救了她,其實我也不是下人,我是保護姑娘的,我隻伺候姑娘。”


    “說不定,草草翻牆過來呢,她武功很高。”司馬柔兒說道。


    “草草姐姐前幾天就外出了,你們這幾天看見過她嗎?我們師父回來了,她去了山上。”


    懷樂公主看著司馬柔兒那張紅腫的爛臉,實在有些惡心。就說道:“司馬小姐下去養病吧。”


    司馬柔兒不服氣,公主的話她不能不聽,氣鼓鼓地走了。


    懷樂公主看著她一扭一扭的樣子,臉轉了過去。


    迎春說道:“不是那個叫草草的,她臉上有疤。身形也不是她,送信的女子身形臃腫,草草纖細。聲音也不是,很清脆。”


    丫鬟們知道,草草總是沉默寡言,聲音也沙沙的,據說是煙熏的。


    就這樣,一場桃色鬧劇,就這樣無疾而終,沒有找到作俑者。


    懷樂公主看向李氏,臉上掛著鄙夷的笑容,說道:“侯夫人要多用心管理府裏的事情,尤其是司馬柔兒,一個無腦又無才,粗俗不堪還自以為是,對不起貴女這兩個字,好好管教管教。”


    李氏被說的臉一陣白一陣紅,這些話都是她們母女數落沈明月的,現在總在她們身上了。恨恨地想,都是沈明月感影響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然柔兒不會這樣。心裏想辦法怎麽整治沈明月,柔兒被燙的臉還沒同她算賬呢。


    朝堂上,司馬意同懷樂公主一起被彈劾了。皇上也聽到坊間的傳言,司馬意的腚白,懷樂公主的腿長,兩人一唱一和,叫得那叫一個歡暢。皇上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坐在龍椅上,如坐針氈。


    皇家出了一個這麽不知羞恥的公主,還是他妹妹,丟人啊,早知道不接回來了,在北地再胡鬧,景朝的人們也不知道。


    彈劾司馬意作為官員同皇室公主大庭廣眾之下,演繹春宮圖,有失風化,應該處罰。


    皇帝實在沒有辦法,問道:“司馬意是不是娶了夫人?”


    首輔大人歐陽長空出列,“啟奏陛下,司馬意三年前為他病入膏肓的祖母衝喜,強娶了沈氏,成親日老夫人一命嗚呼,侯府汙蔑是被沈氏克死的。司馬意守完孝就找了個差事去了北地擔任監軍,據說是擔心沈氏克夫。沈氏嫁入侯府,孝敬長輩,掌管中饋,操持侯府事務,搭上自己的嫁妝,使侯府過得富貴榮光。今年司馬意回來時帶來一家老小,他表妹一起去的北地,唯獨瞞著沈氏一人。侯夫人嫌棄沈氏家門第低,規矩差,不知禮,想換掉,又舍不得沈氏嫁妝。前幾日沈氏住的院子走水,據城防的人說,是人為放火。顯然是想燒死沈氏,想漁翁得利。”


    “首輔大人,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承恩侯府的人也太狠毒了。”有的官員問道。


    以冷酷無情著稱的首輔大人是不多管閑事的,誰要是真惹著他,他會不知不覺地把你弄死,也讓你挑不出毛病來。


    “不瞞陛下,臣同沈氏有些淵源,沈氏幼年時救過臣一命,因而對救命恩人的事情關心了些。”


    皇上問道:“沈氏現在怎麽樣了?”


    “自司馬意回來後,沈氏就提出和離,說給他情投意合的表妹讓位置,侯府不肯,想把她圈養在後院。因為沈氏嫁妝豐厚,雖然用掉了大半。可是還有鋪子和莊子。”


    皇上說道:“那朕準她和離,大福子擬旨,沈氏與司馬意和離,沈氏的嫁妝悉數帶走,以後各自婚嫁,一別兩寬。指婚懷樂公主與司馬意,擇日完婚。司馬意罰薪半年,以示懲罰。”


    首輔大人跪下,“陛下英明!”


    下朝後,在禦書房皇上想了他的首輔大人好久,難道這個老光棍紅鸞星動了?他遲遲不成親,碎了長安城多少女子的心。最最讓人不平衡的是,又長著一張妖冶的麵孔,皇上看了看自己,已經有發福的跡象,臉長得雖然湊合,但在歐陽長空麵前很不夠看,就是一個糙漢。坊間傳說,歐陽長空同他是斷袖,氣得他直接找到歐陽長空,氣憤地說道:“長空,坊間傳我們斷袖,不然你從了朕吧。”


    歐陽長空細長的眼睛白了他一眼,“變態,你後宮三千佳麗不夠你忙的?”扭頭走了。


    皇上想起能坐上皇位,也是經過腥風血雨,歐陽長空一直跟隨著他,還給他擋了一箭,差點一命嗚呼。可他說,景朝少了他無所謂,少了皇上,百姓又會在水深火熱之中。


    從此,私下裏,他們親如兄弟。比他的親兄弟還親,起碼不覬覦他的皇位。


    皇上思考來思考去,就想到一個可能,長空可能心悅沈氏,又一想不可能啊,對一個六歲的小女孩一見鍾情,那不可能,他不是變態。


    皇上八卦的心,蠢蠢欲動,如百爪撓心,一夜沒有休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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