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跟護主的大狗一樣眼神始終圍著江南念打轉。


    就算是她分明沒有做什麽逾越之事,他也靜不下心,麵上強作鎮定。


    張小魚靜靜地看著她和解九言笑晏晏那一幕,愈發感覺自己與她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若是外人在,肯定會誇讚眼前的男子和女子天造地設的一對。


    張小魚起身目不斜視的從眾人身邊經過,伸出手,堅定又不容抗拒的握住她的手腕。


    用的力道恰恰好,不至於叫她疼,在她腕上留下痕跡,也不至於叫她掙脫。


    “張星月…”


    江南念慢慢地轉過頭,見他唇微抿,便知他心情糟糕。


    她隨意交代一句,“我們先出去轉轉…”


    人就被張小魚帶走了。


    別看女子在時他們跟前跟後獻殷勤,江南念一走,張海樓臉立馬冷下來,滿臉寫著小爺不爽誰也別來惹小爺。


    剛過來的齊鐵嘴不明所以然問道:“怎麽了這是?”


    解九慢悠悠地開始布棋,招呼張海俠來一盤:“小魚副官,吃飛醋了。”


    落座的張海俠低頭淺笑煞有興趣地陪解九下棋。


    難得有個好脾氣的張家人陪自己下棋,就著齊鐵嘴的嘰嘰喳喳,氣氛也算不錯。


    而性子野的張海樓,成天上房掀瓦下地挖坑,皮得跟個猴子一般,說他貓嫌狗厭一點不為過。


    張海俠平時也找不到人陪他對弈,對於解九的示好他也順勢而為。


    他也想多打聽一些關於張星月的消息,他們不知的那些事情。


    這邊,張小魚不言不語的帶著她往沒人之地走。


    “小魚,我腳疼……你慢點嘛。”


    瞧瞧假山左右四下都沒人,張小魚捉過女子的手腕拉到懷裏,低頭就是一吻。


    江南念被他熱情似火的親吻分不清東南西北了,還好他還有理智,在失控關頭緊急刹車,抱著女子不斷喘氣。


    江南念直覺唇舌都被他吸疼了,於是忍不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壞小魚,一點都不溫柔。”


    張小魚這是要吃人嗎?


    感覺嘴巴都被他啃腫了。


    “溫柔不起來。”張小魚臉色低沉,語氣冷冰冰的:“一想到你是我的了,就想親近你,怎麽也控製不住。”


    “可我和解郎也沒做什麽呀,小魚二話不說拉了我就走。好失禮…”


    張小魚額頭抵住她的額頭,聲音隨即帶來錯覺般的壓迫感。


    “解郎、解郎,夫人叫得好生親熱,說什麽笑得那般開心?”


    她下意識否認,“沒、……啊!”


    他的手指撫上她的下巴,指腹用力,唇貼住她的耳,低聲逼問:“他是你的解郎,我是什麽?”


    她笑起來,心情很是愉悅地,“小魚又吃醋了啊。”


    張小魚俯首在她耳邊,語氣平靜又暗含洶湧:“我不該吃醋嗎?”


    “我隻有你一個,夫人身邊卻有許多許多的追求者。”


    她眨了眨眼睛,狡黠地說:“我才不信。”


    張小魚實際長得不錯,在張祈山身邊多年。


    她不信,沒有女子向他示好。


    “我從來都沒有多看一眼別的女子。”


    “我那乖巧可愛的小魚郎君現在油嘴滑舌,不好不好…”


    “都是你的,不許不喜歡。”“他聲音裏有警告的意味。


    “喜歡,喜歡我的小魚郎君,好不好…”


    她伸出雙手去摟他肩頸,細白的藕臂像藤蘿纏繞大樹,然後她踮起腳尖,親吻那張漂亮又冷淡的薄唇。


    哎呀……這樣哄人的小月亮好甜!


    張小魚半強製半哄勸地摟著她,輕笑一聲。


    她還在嬌滴滴的晃得他心裏又柔又軟:“我沒和九爺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挽錯了人,我以為是三娘嘛。”


    “小魚,這都要吃醋嗎?”


    “可你對著人家笑那般好看做什麽?”


    “我不笑,對著人家哭不成?”她有些無語。


    張小魚不想再聽她辯解什麽,突然把人拉過去了,扣住後腦勺,吻就落了下去。


    舌撬開貝齒,她整個都是甜的,還混合了茶香的氣味。


    江南念手指在他喉結上不輕不重的按了一下。


    張小魚悶哼一聲,眼睫濕豔,霧蒙蒙地失神。


    這個小祖宗,明明已通曉人事,偏隻淺嚐輒止地貼上來手指作亂,叫他們兩個人都難受。


    他欲求不滿,難受得直哼哼,不由自主顫抖。


    “小魚,這是怎麽了嘛?”她戲謔地笑問。


    張小魚這副欲求不滿的表情,活像什麽要被她輕薄的良家婦男。


    而事實上,明明是他黏著她追著又親又蹭又要補償的。


    她半撐半趴在他懷裏,以指描摹著青年的臉龐。


    張小魚唇追了過來,哀求不滿:“小月亮,再親一下…”


    “不要嘛……”


    二人親親密密摟作一團,耳鬢廝磨。


    假山後斷斷續續傳來輕啄聲和曖昧低語,郎情妾意親密無間,讓找過來的齊鐵嘴落荒而逃。


    一路上嘴裏不停的念叨:“非禮勿視、非禮勿聽…”


    等她耀武揚威地宣布了結束,二人都有點氣喘籲籲。


    張小魚摟著她,好像抱著什麽稀世珍寶。


    她道:“走吧,該回去了。”


    剛剛可是有人落荒而逃呢!


    “嗯。”


    張小魚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時間,先為她整理了一下衣衫再整了一下自己的大衣。


    眾人看著倆人手牽手回來,有人意味不明的哼了一聲。


    齊鐵嘴想到聽到的那些聲音有些心猿意馬,麵上飛紅不自然的咳嗽一聲。


    反正她也沒有透露小族長的身份,就拉著他坐在了自己的上首。


    剩下的張家人都坐在了對麵,張小魚身側的小副官指著張小魚脖頸處,好奇的詢問:“冬天還有蚊子不成?”


    當事人不自然地耳根逐漸蔓延成了紅色,也不好解釋什麽。


    張海樓沒好氣的撇嘴一哼。


    聞言,對麵的張海琪挑眉戲謔道:“冬天怎麽就不能有蚊子了,這蚊子可大可大呢!”


    霍三娘甩著帕子一笑,“這蚊子可還姓張呢?”


    小副官感覺自己聽不懂她們的話,“你們在說什麽?”


    被打趣的江南念不怒反笑,懶洋洋掃了一眼她們。


    輕慢道:“三娘,要不我給你和八爺拉條紅線。九門同聲共氣,肥水不流外人田。八爺潔身自好,姐姐手段不凡,我觀不失為一段錦繡良緣。”


    “我不………我不急,修行之人不耽誤霍當家。”齊鐵嘴一張俊臉瞬時從脖子紅到耳後根,忙不邑擺手。


    霍三娘見他這副模樣,拿眼睛瞥齊鐵嘴,哼道:“怎麽,八爺這是瞧不上我霍家女了?”


    “豈敢豈敢,霍當家自當有更好的人相配。”


    齊鐵嘴朝霍三娘拱手道歉,又回問她:“我怎麽招惹你了,月月兒要禍水東引?”


    江南念擺弄了一下指甲,漫不經心地似笑非笑一聲:“八爺剛剛偷看了?”


    “沒偷看,光明正大的看,我不是沒打擾你們嘛,真小氣。”


    齊鐵嘴哀怨的點點頭,實話實說。


    動靜那麽大,想不人盡皆知都很難好吧。


    “就不許看。”她瞪不老實的齊鐵嘴一眼。


    他嘟嚕:“我又不是故意的…”


    江南念沒再搭理他,單手托腮看小族長吃飯,他吃飯又快又整齊,往下一看,人家腹肌依舊結實毫不鼓脹。


    “吃慢點。”


    “嗯。”他乖巧的點頭,筷子放緩了些。


    她對於這個張小官,有種奇怪的感情,也太過於關注他了。


    偏偏張星月似乎最執著的那個人是張小魚。


    但解九卻不認為張小魚那樣的人會願意族人覬覦自己的女人。


    而且如果是多角戀,這矛盾早就爆發了,但如果是一女踩幾船,似乎又不太對勁兒。


    齊鐵嘴低頭撿筷子的時候,發現張小魚的手緊緊的攥著她的手,而張星月手指還微微在張小魚掌心上撩了一下。


    齊鋼嘴抬起頭扶了一下眼鏡,視線平淡的瞥了一眼二人。


    之前是假山,現在在桌子底下玩調情,莫非這兩人就好這一口?


    剛要收回視線的時候卻意外的跟女子對上,齊鐵嘴不經意的看見對方眼底的興味。


    他心裏頓時“咯噔”了一陣,立馬低頭換了新的筷子吃飯不語。


    對於對麵伸過來的腳,江南念則不客氣的踢了回去。


    小族長感受到了,也加入了戰局,最後踢來踢去的張家人更多了。


    張祈山無語的放下筷子,溢出一聲嗤笑:“各位,再踢下去。我家桌子要散架了,今日貌似吃得是團圓飯,不是散夥飯。”


    她抽回了張小魚握著的手指,因為困意而含糊哼了一聲。


    “佛爺今日邀客,明日留園宴客。你們有時間便來,我就不下帖子了。”


    桌上各人反應不一,有答應去也有推辭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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