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到深沉的後半夜,萬籟俱靜,隻餘一房風月無邊。


    紓解完後,張小魚摟著懷裏的女子不住地喘氣。


    張家人向來都是自控力很強的人,不管在哪一方麵。


    原本以為欲望這一塊他也可以輕輕鬆鬆克製的,可他錯了。


    時間越久,對她的渴望就越強,以前他甚至連自慰都不需要。


    最近卻經常想著那惱人疼的大小姐慰藉自己。


    不管她如何,張小魚隻覺自己越來越愛她,這種愛就快把他逼瘋了,幸好,幸好。


    幸好她也喜歡他。


    張小魚在黑暗中無聲的勾唇笑了笑,輕輕起身倒了他早就準備好暖水瓶裏的開水兌了涼水為她清洗。


    若是不處理,就這麽睡覺。


    明日還不知這嬌氣的大小姐如何的惱他呢。


    “小月亮你睡,我給你清洗。”


    江南念早累得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懶洋洋地睨他一眼,閉上了眼睛。


    渾身如白瓷的女子就這樣不設防地躺在床上。


    張小魚先給她擦拭了,自己留著剩下的溫水擦拭了一下。


    他摸上床,把她略顯冰涼的身體抱入懷中,一接觸到熱源,女子下意識拱過來,在他懷裏鑽了鑽,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沉沉睡去。


    張小魚青澀的身體剛得到滿足和釋放,避免不了倦意。


    但他此時卻是雙眼閃閃發亮,怎麽也睡不著,就這麽抱著她看著她,手都被壓麻了也不覺得難受。


    今夜過後,再無退路。


    就這麽想著,想著這府邸裏住著的其他張家人,張小魚閉上眼眸睡了過去。


    清晨感受到懷裏的女子睜開了眼睛,張小魚溫柔的含笑道:“早。”


    說著就吻了過來,困倦的女子被他親得神魂顛倒,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了。


    溫情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江南念趕緊推他:“小魚,你怎麽還不起床?該去上班了,快走快走快走啊!”


    好困,這該死的腹黑魚。


    鬧騰了她一個晚上,一點沒有心軟放過她。


    張家人都是一個鬼德行,在這方麵一旦開竅那便是花樣百出。


    張小魚的臉一下黑了:“夫人,為什麽趕我走?”


    難道她忘了昨天晚上答應他的話了?


    不是說好要在一起的嗎?


    怎麽才過一夜就變了心了?


    “你全身上下都被我親遍遍了,難道你想反悔?”


    江南念一開始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麽,數秒後,捶了他一下:“壞小魚!人家不是在說這個啦!”


    “之前你不是說每日點名,你從來都沒有遲到早退過。”


    “不是你說,要以身作則?”


    所以,現在這般黏黏糊糊想再來一次的人難道不是張小魚本魚嗎?


    張小魚這才轉怒為喜地摟住她,重新把她壓倒在身下,細細地親起來,“再給小魚親親,我一會兒就去。”


    “騎馬很快的,不會耽誤點名。”


    “小魚,唔……沒刷牙人…”


    “我不嫌棄…乖,再親一下…”


    “我嫌棄…不親了嘛……”


    “嫌棄什麽,口水都吃過了……”


    “哼……小魚……討厭…”


    “不準討厭……小魚……”


    小月亮好甜好軟,好舍不得離開她。


    “好想好想把小月亮打包帶到軍營去,一步都不許離開我。”張小魚幽怨的歎息道。


    江南念賞他一個白眼,“笨小魚,軍營裏還有佛爺和小副官,你豈不是把我親自送入虎口?”


    “我知你不喜歡佛爺,小副官你可別招惹他,總喜歡欺負他……”張小魚親昵地擁住她。


    要是讓他選,張小魚寧願把她帶到軍營去。


    至少,佛爺明麵上不敢在軍營胡作非為去動她。


    她也未必看得上佛爺,畢竟之前她算計佛爺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家裏那幾位張家人,才是心腹大患。


    特別是和小官一模一樣的小族長,難免她不會再次動心動情。


    想到此,張小魚悶悶不樂的趴在她肩頭輕輕咬了一口。


    “夫人,不準和他們太親近。你是我的,不要再答應別人了。”


    “小魚,你昨日是不是吃醋了?”


    “……”


    “小月亮你真的好壞好壞,我看你就是故意利用他們來氣我的,對不對?”她不提還好,這麽一說,張小魚便懲罰性地咬了她一口。


    她忍不住樂了:“才沒有呢!明明就是小魚喜歡吃醋…”


    “在家裏乖一點,我晚上早點回來陪你。”額頭的汗一茬接一茬,他低聲道。


    張小魚對她趕他去上班沒轍,依依不舍地撿起扔在地上的衣服穿上,然後狠狠親了一口才正大光明的從她房間出去。


    一覺睡到十一點,她醒來後直接去了浴室。


    洗澡的時候才發現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到處都是吻痕,連耳後都有!


    這恐怕是腹黑心眼小的張小魚故意而為之,很容易被別人看到。


    江南念無語的歎息一聲再看看脖子手臂,無一寸完膚,就連大腿內側靠近花房的地方都有張小魚留下來的痕跡!


    她又羞又惱,又是一個混賬東西。


    出了院子的女子非但沒有被弄了一夜的疲憊,反而像是得到了滋潤的鮮花,愈發嬌豔欲滴,眼角眉梢都是風情萬種。


    沒有任務的張家人,難得的享受著冬日裏溫暖的陽光。


    江南念慢悠悠的走了過去,看著不同方位曬太陽的小張勾了勾嘴角。


    “海俠,腿有知覺了嗎?”女子蹲了下去,手指自然的在他腿上按了幾下。


    她離得極近,張海俠忍住狂跳的心,用溫和而平靜的語氣告訴她:“昨夜針灸之時,感覺有些酸軟。”


    女子依舊在他腿上敲擊著不同的地方,試探他的感覺。


    “再過幾日,海俠就能恢複了。”


    “真的嗎?”站在一側的張海樓不等當事人開口,急切的拉著她問道。


    沒有控製力度,讓她哼了一下。


    麵對他們譴責的眼神,張海樓想也沒想拉起她的衣袖查看,“我也沒有用力,對不起嘛,我就是太開心了。”


    海俠不能走以後,有時候一句話我要反複斟酌才能說出口,怕刺激到他。


    他是為了救我,落下的殘疾。


    我比任何人都在意他能不能好,能不能重新做回那個健康的張海俠。


    “沒關係…”


    “這是什麽?”張海樓問出口,立馬覺得不妥當。


    密密麻麻的痕跡,就算是他們沒有體驗過男歡女愛,也知這曖昧的咬痕和指痕了。


    張海俠含笑睨著女子手臂上的淤青,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查看一下。


    江南念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他抬起的手停頓在半空中,才有些反應過來,才輕笑道:“肚子餓嗎?”


    江南念摸了摸鼻子,臉上的笑意悻悻然的,“還好。”


    張海琪挑眉添油加醋來了一句,“張小魚夠厲害的,這速度這心機,不愧是張大佛爺的副官。他吃得不錯,小月亮補得不錯。”


    “………”


    他們看著眼前的女子容光煥發,皮膚那叫一個白裏透紅,眼波流轉間都是萬千風情。


    是他們出現在她的世界,太遲了嗎?


    所以,她選擇了張小魚?


    江南念麵對張海琪老油條一樣戲謔眼神不自然的拍了下張海樓拉著不放的手臂。


    “放手。”


    “牙口可真夠好!”張海樓沒好氣的放下她袖子,也不知自己為何酸不拉幾地冷哼一聲。


    小族長安靜的看著她,眼裏碎碎的光好似要灼傷她。


    見江南念不吭聲了,張海樓嗤笑一聲,沒打算繼續追問。


    小道士則瞥了她一眼,便低著頭煮茶。


    江南念心裏暗暗罵張小魚心機鬼!


    怪不得,臨走之前千求百哄的懇求她不要消了這些愛的證明。


    什麽呆頭魚,一點都不呆。


    她想張小魚是腹黑心機芝麻包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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