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跟在張祈山身後處理公務的張小魚,還忍不住要去想別人說的話。


    自己一個小小的副官,的確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異想天開,她這樣金貴的大小姐,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喜歡他這樣的人?


    他滿腦子都在胡思亂想,在街上帶著人巡邏之時遇到配置年貨的女子也隻微微頷首。


    他慣穿的軍裝,站姿如鬆,一絲不苟,襯衫袖口嚴謹地係到最後一顆。


    他注視著女子,然後走了過來。


    江南念聲音嬌軟甜糯得勾人,“小魚,我等你一起吃飯。”


    他垂下眼眸,回答道:“小月亮,我還在執勤。軍令如山,你自去吃好不好。”


    麵前的女子似一隻張牙舞爪的小獅子瞪著雙大眼睛氣呼呼道:“張副官,忙你的大事去吧,不用理我。”


    她情緒不高,也不想再糾結下去,她轉身那一瞬。


    張小魚幾乎要去握她的手,探出去的修長指尖在觸碰到她衣袖的一刻微微僵在半空,隨後靜靜放下,不再多言。


    目送女子上了解語樓,他才忍不住咳了幾聲。


    香豔的故事在男子身上是風流,對女子卻不然,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說她一句不是。


    張小魚收回目光無奈地歎口氣對身後的人道,“繼續排查可疑人士。”


    “是。”身後人目不斜視的也不敢肆意打量長官。


    齊恒剛好趁著年關人多,在解九的解語樓下占據了一個好地段擺攤算卦。


    見許久不見的女子回了長沙城,一連幾日謝絕見客。


    這幾日他恨不能時間早點過去,好能見見佳人。


    此時,也到了午餐時間。


    剛好目睹了女子生氣轉身就走的那一幕。


    便拉了解語樓門口的小夥計交代,“小兄弟,勞煩你幫我看看攤子。我去會會你家九爺,去去就來。”


    “八爺,我也不會算卦啊?唉,八爺…”


    解家的小夥計無語的看著圓滑的八爺哧溜一下跑到那張大小姐身邊逗樂去了。


    “什麽見我家爺,我家爺剛出門了還沒回呢。八爺也真是,錢也不好生賺了…”


    小夥計嘟嚕著,抬頭一瞧來人趕緊笑臉相迎:“爺,張大小姐剛上樓,八爺讓我幫忙看攤子。”


    解九瞧著小夥計不自然的抓著頭,歎息道:“把八爺的東西收了放在樓下老地方。”


    交代了一句,解九提著手中的油紙包趕緊上了樓。


    因她至,不久聞風而動的幾位爺也自動找了理由過來。


    解九麵對一屋子的九門同僚,認命的擺擺手示意上酒菜。


    她看著街道上張小魚的背影,有張家人特有的銳氣,像開刃的劍,工作之時冷漠鋒利,有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嚴肅感。


    樓上的女子就這麽單手托腮盯著張小魚越行越遠的背影出神。


    齊恒巴巴的捧著熱茶坐了過來,低聲下氣哄著她,“月月兒,你這裏瞧什麽呢?”


    “瞧我家早出晚歸不解風情的呆頭魚,他…”女子懶洋洋地靠在那,隨口道。


    同樣走過來的陳皮冷笑一聲,“哼,呆頭魚有什麽可瞧的。”


    霍三娘走了過來,笑道:“妹妹,不知何時請客吃飯。我們這暖宅禮物可都準備了,還不曾見見你那留園。”


    女子回轉身子那一刻,街道上的張小魚朝她的方向看去一眼,抬手正了正軍帽,抬腳進了一家店鋪。


    江南念漫不經心一笑,沒好氣道:“我那房子不還是拜托各位爺安置的,怎麽霍姐姐倒還打趣上了。你要來,我掃塌相迎。”


    霍三娘甩了一下手帕,“妹妹說話真風趣,比這些臭男人強多了。”


    被罵的幾位臭男人不在意的笑笑。


    江南念百無聊賴的扯了霍三娘的手帕,將人帶至榻上湊近軟軟道:“三娘好香,一股子西洋玫瑰香水的味兒。”


    霍三娘也傾身靠了過來,如同閨蜜般親昵地擁住她:“妹妹也香呢!”


    倆美人打趣,倒讓旁觀的人歎為觀止。


    “三娘,你說我美嗎?”


    “妹妹這話真有意思,你這副姿態讓女子之身我也不由自主折服。”


    江南念搖頭輕歎一聲:“可有人不心動,想來還是我不夠美。”


    說著,無視眾人意味不明的眼神吩咐解家的小夥計把剛送過來的六個菜放到食盒裏送給張小魚。


    “大小姐,可有什麽口信帶給張副官的?”


    江南念嬌縱的冷哼一聲“告訴他,必須吃光。”


    解家小夥計看了一眼自家爺,見他微微頷首便帶著食盒下樓了。


    霍三娘挑眉戲謔道:“妹妹,你這是作什麽怪呢?這小魚副官全吃了不得上火?”


    “冬日嘛,我家小魚副官忙得不見人影。補一補身子,怎麽能說是作怪呢。”


    同為男人,自然知曉那幾道菜有補腎的功效。


    懂一些藥理的齊恒眼睛都瞪圓了,嘴角抽了一下。


    他低聲問道:“那個小魚副官得罪你了嗎?”


    “倒我不是,誰讓他不知好歹。”


    解九好笑的搖搖頭,從容的給她夾菜。


    飯後換了清幽的地方,江南靠在軟榻上漫不經心的把玩手中解九遞過來的折扇。


    越想越氣,委屈中夾雜起壓抑不住的怒氣。


    她信手撕著折扇,解九見了又淡然的遞過去一把。


    一連撕了好幾把,感覺心裏那口氣還鬱鬱不得發。


    齊鐵嘴無語的看著一遞一撕的倆人,“月月兒,這折扇可是小九珍藏的。”


    女子小臉一冷,嬌嗔道:“怎麽,八爺心痛上了?”


    “不是,仔細你撕的手疼。”


    “哼,就要撕。”她臉上一片驕縱之色。


    可惜在女子的隨意掃過去目光下,齊恒潰不成軍,麵紅耳赤期期艾艾半天,看得解九忍不住搖頭。


    老八平日裏瞧著挺機靈,看他現在這模樣,真是沒出息極了。


    “怎麽了這是,誰招惹你不開心了?”解九溫聲問。


    “誰敢招惹她啊,自己就是霸道的性子。想走就走,想不見就閉門不出…”陳皮狗膽包天跟著嘲諷,吊著眼睛嗤笑一聲。


    這倒讓女子找到了出氣口,她眼風慢悠悠掃了過去。


    “陳皮,過來。”


    “你讓我過去就過去,我不要麵子嗎?”陳皮話雖如此,腳比嘴巴還要快已經走至她身前。


    他瞥她一眼,“做什麽?”


    女子撐著下巴漫不經心輕笑一聲,陳皮眼神飄忽,想看又不敢冒犯。


    女子的輕視沒有體現在臉上,從頭到尾也隻看了他一眼,越是如此,越叫他如坐針氈。


    她心情不是很好,現在誰往她槍口上撞都得挨罵。


    “我心情不好,四爺說怎麽辦呢?”


    她越想越氣,越想越不樂意。


    她哄著張小魚,他一連幾天早出晚歸躲著她,感覺麵子裏子全沒了。


    “那你想怎麽樣?又不是我惹你生氣的……”陳皮被她一把拉過俯在她上方居高臨下臉色緋紅的低低吐槽著。


    “四爺,有喜歡的女子嗎?”


    “……沒。”


    她問這個做什麽?


    下一秒女子的動作直接驚呆剩下的幾位,江南念微微一笑。


    手指摩挲著陳皮的麵,一把拉過他的衣襟將他壓在身下咬了上去。


    陳皮心跳如擂鼓,腦子裏嗡的一聲,除了怦怦跳動的心髒與發熱出汗的身體,其餘感官變得無比遲鈍,連包廂外走動的腳步聲都聽不清楚了。


    也隻有這種時候,他能暫時忘卻自卑,膽敢染指。


    女子扯著他的黑發,低頭胡亂在他脖子上啃咬一通,像發脾氣的壞小貓。


    他稀裏糊塗伸手想要摟住女子的腰身,臉刷一下紅了。


    “四爺,我美嗎?”


    “美,很美…”


    “你喜歡我嗎?想要嗎?”


    “喜歡,想要。”


    話落,感受到陳皮的那處勃發。


    他抬頭想親她,江南念挑眉推開他,“我就知原因不在於我。”


    見他蠢蠢欲動,額頭盡是汗,江南念玩夠了有點嫌棄,但更多的是誌得意滿。


    但江南念存心引誘麵冷嘴皮硬還敢招惹她的陳皮,知道他最受不了她主動,果然,男人原本就緊繃的身軀更加蓄勢待發,她不過是像小貓一般咬一咬。


    她轉而勾住男人的脖子,陳皮想碰她,她又喝斥不許。


    看來是存了壞心思要折騰人。


    一但發覺他稍有失控,她便立刻提醒他清醒一點。


    讓他心懷不軌,讓他攪和,讓他癡心妄想!


    “好了,到此為止了。四爺,身材不錯。”


    還沉浸在美夢中的陳皮被冷心冷肺的女子推了個趔趄,這滑稽的一幕成功取悅了她,一時之間笑靨如花。


    一邊的齊鐵嘴也想得要命,悄悄偷覷說翻臉就翻臉的女子。


    痛夾雜著陌生的快感,令陳皮倒抽一口冷氣,幽邃陰沉沉的眼眸滿是情欲,望向她。


    “既然說我身材不錯,張大小姐不想再感受一下?”


    原本,被調戲了的陳皮覺得自己該發脾氣自己被利用了。


    可看著女子愉悅的樣子,也不知怎麽地就說出了這種不要臉的混話。


    碎碎念:對不起各位,我寫不出太純情的玩意!


    寫著就這樣了,就這麽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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