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俊朗的男人站在廚房認真的煮著小湯圓,看著小湯圓在米酒裏浮浮沉沉。


    身後有人慢慢靠近,腳步一點點的挪過來,柔軟的身體貼在他的背上,雙手似他想象過無數次那樣環著他。


    親密無間,從來不屬於他的甜蜜,突然而至。


    “怎麽了,是餓了嗎?快好了…”


    “張小狗,我就是想抱抱你。”


    她的故人大概隻剩他了,她又不是真的無心無情。


    她離開張麒麟的時候心情不太美妙,反倒在他這裏得到了一種平衡。


    見證了她舊日時光的故人,她何必再一次次辜負他。


    他欣喜若狂,手掌還放在她的手臂上隔開滾燙的熱氣。


    “等會再抱好不好,這裏熱。”他帶著笑意哄她。


    “不要,我就要抱抱。”


    她放開了他,下一秒轉身鑽到了他的懷裏撒嬌癡纏。


    他並沒有讓她等太久,幾乎是意識在她動作的下一秒。


    他便環住她的腰身往後退了幾步,讓她繼續靠在自己的懷裏,遠離一點還在煮著米酒小湯圓的灶台。


    這是夢嗎,散發著酒香味的美夢?


    “張小狗,要抱抱,要親親…”


    他環著她也不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手指關節有些僵硬。


    “我先盛米酒好嗎,等會抱抱親親。”他好難拒絕她的親近,可抱著又害怕燙到她。


    她在他懷裏故意咬著他的下巴啄著他的嘴角,拒絕他的哄勸:“不要,就要這麽抱著。”


    他幹脆關了火,艱難的一手抱著她移動,一手拿著一碗米酒小湯圓帶著她去了客廳。


    抱著她坐在懷裏等待米酒涼一點再喂她。


    張日山捏住她的手指,從指尖到手心細細地揉了揉。


    “夫人什麽時候這般離不開我了,嗯?”


    她在他腿上坐著實在是太乖了,乖巧得近乎被動,他從來沒有見過她主動的樣子,嬌嬌媚媚的,眉眼中都帶著歡喜。


    “難道小副官不喜歡嗎?”


    “怎麽會不喜歡呢!喜歡的快瘋了,我以為自己在做夢!”


    他看過她無數次對著別人溫柔深情款款,但是那些人中沒有他。


    “從前,你喊我夫人,心裏想的是不是張小狗的夫人?”


    “嗯,是,想你想得快要瘋了,可是你就是喜歡捉弄我,因為佛爺遷怒於我。”


    “有時候,我也會覺得你好狠的心,第一次也是騙我。”


    江南念對著他笑了笑,緩緩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頸,微微抬身主動吻了上去。


    “那誰讓小副官好騙呢!”


    “嗯,我願意被你騙,傻乎乎的小副官最好做。”


    因為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在,她不屬於任何人。


    她隻是張星月,張家的明月,佛爺府邸金尊玉貴的大小姐。


    所有人都需仰視的存在,他回家就能見到她。


    此時他的吻不像他這個人,進退有度,淺嚐輒止,反而深入又纏綿,細細密密地糾纏著,奪走江南念所有的呼吸。


    “我要喝…米酒…不親…了嘛…”


    “再親…一下…乖…我的張…夫人…”


    一直到江南念嗚咽著躲避他的吻,他才鬆開她的唇舌,轉為和風細雨的輕啄。


    一碗米酒小湯圓,米都熬煮得開了花,白色的米粒搭配五顏六色的小湯圓,隻需加一點綿密的白糖。


    還撒了幾粒紅色枸杞,聞上去甜滋滋的還帶著發酵的酒味清香。


    他抱著她坐在桌子前,用白瓷湯匙一口一口舀著喂她,米酒還是溫熱的,口感甜而不膩,喝下去特別熨帖。


    一碗米酒在他癡癡纏綿悱惻之下親口親手喂給了她。


    她吃幾口米酒,他就要湊過來吃幾口她。


    “給我嚐嚐甜不甜?”


    “姐姐甜嗎?張小狗…”


    “姐姐甜死了…”


    米酒香噴噴,她也香噴噴,他吃著也香噴噴…


    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唇齒間,落在她纖細脆弱的脖頸上,江南念聽見男人埋在她頸側灼熱的呼吸和笑意。


    他想要她的真心喜歡。


    而不是利用和同情的虛假喜歡。


    他想,他這次大概還是敗給了愛著她的本能。


    他和她隔了百年時光,終於如他所想擁吻在一起。


    “我的夫人…”男人聲音低沉,少了尋常的清潤,聽著沙啞了很多,卻多了絲情欲的味道。


    “嗯,我的張小狗怎麽了?”


    他的一聲張夫人,終歸還是等到了她的回應。


    他貼著江南念的唇,深深吻她,她也一改先前的被動,靈巧而鮮活地纏著他索要。


    “小狗還要姐姐的親親嗎?”


    “要,姐姐的小狗需要更多的親親抱抱…摸摸…”


    他聞到了濃烈地讓人沉迷窒息而又欲罷不能的甜香。


    江南念眼尾有些紅,唇色也比平時紅些,配合著那張冷淡的臉,無端給人一種豔色。


    她的身體在他帶著侵略意味的眼神中又重新被點燃,一陣又一陣的衝擊中,她腦子裏一片空白,身體仿佛變成了一片雲,熱烈的、卻又輕飄飄的飄過來蕩過去,不著邊際的在他的手臂之上起起落落浮浮沉沉哼哼唧唧。


    “唔……”她悶哼一聲,無力地抓住男人的頭發,“張小狗輕一點……”


    “輕不了…夫人…”你可知一個人守著回憶等待百年,是多麽的難熬啊!


    你永不會為我回頭,我還是一直等著等著你。


    所以,輕不了,我想要你的所有!


    她的嗓音已經有些嬌啞了,難得在除了哼哼唧唧以外發出有意義的音節。


    她的欲望有些按捺不住了,她現在的情緒就像是小孩子,想吃了就得吃,想睡了就要睡。


    她想要誰就要誰,不管不顧,順性而為。


    整個別墅靜悄悄的,她親密無間抱住身上的男人時,有種整個空間就剩下兩人的錯覺。


    這種落寞的感覺就會被男人滾燙驅散,拉扯著她所有的意識,進入下一輪情潮。


    而她消失之後,東南亞那個院落裏。


    未睡之人,黑瞎子浪蕩不羈半躺在床上,墨鏡半耷拉著,要睡不睡地看著窗邊敞開窗戶吹冷風的某人。


    半晌,他長長的打了個哈欠,手掌握拳撐著自己的太陽穴,“我說啞巴,你到底要站到什麽時候?”


    窗前的人動都沒動,也沒理他。


    無邪也打了個哈欠以後反而清醒了不少,他歎了口氣,在胖子的呼嚕聲中又重新看向那人背影,勸解道。


    “小哥,我們回去找她吧。她肯定還在北京,天亮我就買機票。”


    無邪有些走神的想著,反正二叔讓他離開去休養。


    財大氣粗的小花應該會歡迎他們吧?


    想著,他就腆著臉朝向一直在手機上點點的財神爺詢問:“小花,你看我們機票…”


    他慫慫的在解語臣似笑非笑的眼神中住了嘴,實在是欠小花太多了。


    “無邪,還錢!!!”


    他們是以為他是聖母瑪利亞在世嗎?


    給他們買機票,順便住進他家裏泡他的女人!


    無邪心裏憋悶了一下,一骨碌從床上爬了起來,往外走。


    “我找我二叔去,他不給我買機票,我就找三叔去。他要是不給買,我就拿根繩子吊死在小花辦公室門口…”


    解語臣給了他一個白眼,他發小怎麽越來越不要臉了。


    聽著無邪這般不要臉的話,黑瞎子都樂得墨鏡快掉了。


    他還不忘調侃他們幾句:“小三爺,時候需要哭喪的嗎?要多大聲就有多大聲那種,絕對聞者流淚見者傷心!”


    無邪無語的回頭怒罵他火上澆油:“不需要,師傅我謝謝你!”


    黑瞎子見失去了一個賺錢的機會,又轉向已經無力吐槽的解語臣,嘿嘿討好一笑。


    “解老板,需要我幫忙收屍不?手腳利索,絕對直接送去火葬場燒掉…”


    解語臣默了默,差點氣笑了,咬著牙揉揉眉心,躺下回了他一句。


    “不需要,有病治病,沒病滾一邊去!”


    見倆人都拒絕了他發財的機會,黑瞎子也躺下準備休息,聲音有些低沉。


    “大小姐跑得可真快啊!…”墨鏡之下的眼睛一點笑意都無,甚至有些瘮人。


    碎碎念:自己挖的坑後邊埋


    好多人說對小副官太不友好了,所以圓了他的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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