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張大會長這裏的江南念沒有在意解語臣的選擇。


    她想去,自然會去。


    而他去不去,怎麽選也與她無關。


    無二白了解她的性子,不曾派人跟蹤過她。


    也不曾打電話騷擾她,她不樂意見他們。


    所以,無二白依舊當不知她回來了。


    甚至,還嚴厲的警告兩位好弟弟別沒事兒找事兒。


    “你們,不要去打她的主意。”


    “否則,下次就是我親自送你們進青銅門!”


    進去了,就死裏邊吧!不用出來了!


    倆人互相看一眼聽懂了他的意思,想著他的狠辣手段,立馬偃旗息鼓。


    而他們口中的當事人呢?


    江南念和張小狗又一次沒休沒噪的大戰了兩天。


    最後一次在浴缸奮戰了一次,被張小狗清洗後給她穿了一件吊帶裙塞到被子裏。


    微微打濕的頭發也被他含著笑吹幹了,然後抱著她一起休息。


    這要人命的妖精,動人心魄魅惑十足。


    遠方的東南亞營地。


    無二白頭疼的揉揉眉心,讓人安排晚上的聚會。


    爭取把無邪勸回杭州,就這麽打算著思考著,想著接下來的各種安排。


    懷裏突然多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子,他似被燙了一下。


    挨著她肌膚的那隻手麻了一下,眼睛都不會眨了一樣。


    他身後目睹了全部的二京也嚇了一跳,無二白壓低聲音生怕驚擾了她睡覺。


    “衣服。”


    二京立馬回無二白房裏找了件輕薄的襯衣送了過來。


    無二白輕輕蓋在她上半身,低垂的眉眼溫柔眷戀。


    就著手邊的紙和筆寫了一些,讓他安排人手立馬去準備。


    夢中的他,深深愛著她。


    這裏的他,也在餘光裏看過她無數次。


    她對他們是一樣的,其實也是不一樣的。


    夢中的他得到了更多,她給予的東西。


    心髒在對上懷裏的女子,那一刻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哪怕他清楚此刻他應該立即馬上放手。


    哪怕他以為自己就算再次見到她,也定然會萬分從容。


    可他的目光卻比他的心更加誠實,更加直白。


    他愛著那年的月亮,他愛著她。


    女子清絕無瑕的麵容與他初見時並無半分改變。


    他記得她的聲音、他她的笑顏、她鬧脾氣時的樣子…


    他想要過忘記,卻清楚地記得與她遇見的所有一切。


    關於她的一切,夢裏人,夢外人的。


    而那些記憶,在此刻見到她的這一瞬,又重新鮮活地出現在他眼前。


    無二白就這麽抱著她,似抱著一顆失而複得的明珠一般珍重。


    隻有在她睡著時候,他才敢這麽直白的熱烈的望著她。


    守在大門口的二京看了一眼自家二爺,微歎了口氣。


    無二白在夢中人世界見了許多事,仍有許多不明之事。


    但他不會開口與人言,好似夢中世界會有他想要知道的一切。


    曾經,他聽過一嘴自家父親念念不忘的那些遺憾。


    “那一天,很平常也很特別。


    小月亮來了,鵝黃色衣裙的小仙女落入了小九懷裏。”


    那個時候的無邪還好奇的拉著喝多了的無老狗追問。


    “什麽小仙女?”


    “你見到她就知道了,一見傾心,永生不能忘懷。


    她啊,美麗、神秘、可愛、可我啊,沒有抓住那年的小月亮。


    她落在了小九的懷裏,他們好幸運…”


    如今,她來了,落入我的懷裏。


    是不是,代表我也是幸運的?


    無二白定定的看著她的睡顏,勾了一下嘴角。


    他似乎是,為九門而生的。


    他的一生,孤獨、無趣、


    而她是張星月亦或是什麽其他人,其實並不重要。


    她就是她啊!


    傾慕,亦或是喜歡這類字眼,時常會有女子對他提及這二字。


    她們說傾慕他、喜歡他,看著他時,卻又不像是在看著他。


    “喜歡,是什麽?”


    “喜歡,喜歡我什麽?”


    是喜歡我的人還是我的地位我的家世?


    還是溫和表相之下的黑暗真實的我?


    每當他這般問時,總會對上那些驚詫亦或是失望的目光,就仿佛是,聽到了什麽極為好笑的笑話。


    原來她們喜歡的不過是無家的二公子。


    隻喜歡看到那個投生在富貴人家的二公子。


    不是他無二白。


    不是真實的他!


    而隻有她,遇見他的那一刻,住進了他的心裏。


    他再也不必問別人,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他遇見了她,他就懂了。


    夢中的他看著她,眼中是壓抑的愛意。


    她是住在他心裏沉睡的火山!他洶湧的愛意埋在深處,外人不得見。


    那個時候他甚至不明白他望著她的背影為何那樣歎息。


    隻隱隱覺得,他看起來有些悲傷。


    可他的身體會因為她的觸碰而欣喜。


    這是喜歡麽?


    想要更多的占有她,這是喜歡麽?


    往日從未有過的荒誕淫靡的念頭,此刻卻如心魔般在他心中盤踞生根。


    所有的欲望都與她有關,這也是喜歡麽?


    在他眼中,男女老少,美或者醜,並無不同。


    可從遇見她的那一刻起,他終於明白。


    並不是世人相同,而是他從未,睜開眼看過。


    從沒有人讓他動過心!


    因為他也無所謂這些兒女情長。


    唯獨是小月亮是不同的。


    他想要,知道關於她的一切。


    這一顆心,從那一刻起,為她跳動。


    教會他什麽是喜歡,什麽是愛。


    “喜歡。”夢中的他曾低低地開口,想把雀躍的心全部奉到她麵前。


    他也喜歡小月亮。


    很喜歡,很喜歡。


    不比他們的喜歡和愛少,可他沒有表達過他的愛意。


    他年少時看過的那些此時用上真正當時!


    可謂是:“境由心生,物隨心轉,心之所向,境之所在。”


    你未看此花時,此花與汝同歸於寂;你來看此花時,則此花顏色一時明白起來。


    天色漸晚,外邊工作的人都慢慢出現在門外。


    二京忙上前交代了一番,他們聽了有些詫異。


    胖子和無邪咬著耳朵偷偷吐槽二京的舉動,不忘加快速度往裏走。“你二叔這是老房子著火了?”


    “不能吧,多少年了,二叔身邊都沒有什麽女人。不都是二京叔陪伴左右嗎?”


    無邪好奇的抓抓有些灰塵的頭發,就遇上自家二叔殺氣騰騰的眼神。


    無二白:誰再大聲,我縫誰的嘴!!!


    無邪覺得他讀懂了這個表情,人精胖子也懂了。


    餘下接著進來的人越來越多。


    黑瞎子還覺得可能是他們在開玩笑,望著手機上二京的提示和警告有些不信邪。


    還笑意滿滿的進了門,當然為了後續尾款他也是沒敢在無二白麵前大小聲。


    倒也不是怕他,隻是一切都是為了尾款。


    張麒麟就更不會了,他本來就不關心別人的私事。


    劉喪亦步亦趨跟在張麒麟身後,最近胖子見他萎靡不振。


    就私下讓張麒麟帶帶他,好歹也是他的私生粉。


    人家失戀了,心情不好。


    張麒麟雖然不懂失戀是什麽心情,可想到胖子拍著大腿形容的一句話,他就懂了。


    “就是,就是張大小姐不要你了,你傷心難過。”


    所以,張麒麟就沒說什麽。


    隻要不太過就任由劉喪跟著他工作!


    隻是他們在見到無二白懷裏的女子之時,全都破防了。


    那露出來的小臉,不就是消失已久的張星月麽!


    黑瞎子再也忍不住喊了出來:“大小姐!”誰還管什麽尾款不尾款了!


    “寶寶?”萎靡不振的劉喪擠上前,把喜歡看熱鬧的胖子給擠一邊去了。


    張麒麟淡然的站在一邊抿著嘴不說話,卻冷冰冰的看起來非常不好惹。


    無二白還沒有說什麽,懷裏的女子似乎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不耐煩的在他懷裏蹭了蹭。


    “不要吵!”


    在無二白殺氣滿滿的壓迫和女子的嘟嚕聲中,周圍人都安靜了。


    “渴!”


    無二白拿過手邊的茶水喂給了她,她喝了兩口就不張嘴了。


    壓根就沒有發現身後是誰抱著她,無二白輕輕問了一句。


    “想吃什麽?”


    “不要餛飩。”


    也不知道張小狗什麽毛病,一日三餐給她包餛飩。


    各種餡料的餛飩,親自給她做。


    天天吃,誰樂意吃啊!


    “好。”


    這聲音怎麽一點不似張小狗,這味道也不似他。


    他可是騷包的買了很多款香水呢!


    這人身上一股墨香味,看來還是個喜歡讀書之人。


    是誰呢?


    她睜開了眼眸,對上了無二白含笑不唐突的眼眸。


    “小月亮。”他喚她。


    她有些驚詫,她明明在張小狗家裏。


    怎麽又出現這種情況了?


    該死的小天道,又需要她做什麽?


    碎碎念:喜歡修羅場嗎?


    你們可以當作是無二白的番外!


    之後會有交代!我會慢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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