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低垂著眸,那雙仿佛多情也仿佛無情的眼睛就那麽靜靜的凝視著手中的高腳杯。


    此時,無邪的忠實粉絲王萌萌氣呼呼過來了。


    “老板娘,我沒得罪你吧!”


    “嗯?”


    這是吃錯藥了,找她做什麽?


    王萌瞧著這美女蛇一般的女子,望了一眼遠處的小白沒好氣道。


    “我這好不容易有點桃花運,你就給我攪和了。虧我從前對你那般好,白瞎了我的好。”


    “不是,你等會。無小狗,你過來一下。”


    無邪這會正和無老狗不知道在說什麽呢。


    餘光還留意著這邊,聽到她的召喚聲。


    立馬狗狗慫慫的跑過來,就似從前一般可可愛愛。


    甚至特別體貼的挨著她坐下,讓她不用費勁兒就可以完全靠著他。


    江南念對於他把手臂環在自己腰上的動作,沒有什麽反應。


    倒是另外幾人下刀子一樣瞪著無邪。


    “怎麽了,媳婦喊我做什麽?想我了嗎?”


    “…”


    這無邪真他媽的不要比臉。


    包括王萌萌都是這麽想的。


    “王萌說從前對我很好,來,你給大夥兒說說怎麽個對我好法!”


    江南念歎了一口氣,依舊沒骨頭似的靠在無邪懷裏。


    “你第一次過來,老板沒有錢吃飯,是不是我給你買的飯。”


    江南念真的被他氣笑了,怒極反笑之下使勁兒掐了一把無邪的小腰。


    無邪嘶的一聲,不要的臉道。


    “媳婦,輕點輕點,晚上還要用呢。”


    “閉上你的狗嘴,沒讓你說話。”


    無邪在一眾哄笑聲中無奈的閉上他的嘴。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給我準備的是一桶泡麵吧!而且還他媽的是什麽盜版帥師傅!”


    王萌不自在的摸摸頭發,看到無邪又有了些底氣。


    “你還是桶裝的呢!我老板我都是給他買袋裝最便宜的,你的好歹花了倆快五毛巨款呢!再說了,最後還不是老板吃了。”


    “無小狗吃得關我屁事,你找他去。”


    她說著,對上了眨巴眨巴眼睛賣萌的無邪。


    她沒好氣的揉了揉他的臉,這狗東西也隻有一張臉還能看了。


    黑瞎子不怕事兒大的接著喊了一句,“王萌,接著說唄。”這樂子也不是天天有得!


    “老板讓我給你買票,我出巨資給你買了飛機票!”


    說著,胸脯拍得梆梆響。


    “你他媽給我買的是春秋航空的,除了有個坐椅。比綠皮火車站票都要難受,睡著了能把人搖醒介紹商品。我幾天幾夜保護這狗東西,沒有闔眼睡覺。你倒好,恨不得我猝死在飛機上才是。還有大夏天的我就穿了一件裙子,那冷氣不要錢似的凍死人。真的,老娘沒死是因為我命大。”


    江南念這話一出,齊鐵嘴默默來了一句。


    “可不,聽月月兒這麽講。你無家怎麽就這般窮了,我們以前坐的綠皮車好歹都是軟臥。”


    解九輕輕笑了笑,望了一眼解語臣沒有說話。


    張祈山也搖了搖頭,歎息一代不如一代。


    無老狗恨鐵不成鋼的剜了一眼無邪。


    “那我還不是開著老板的車來接你們了麽?”


    王萌萌聲音都變小了一些,無邪繼續無辜的賣萌。


    “你還好意思說,無邪那除了四個輪子還在轉的破車子我簡直不想說了。車門搖搖欲墜還要人扶著,車玻璃用膠帶貼著。


    甚至那倆破鏡子是綁著幾塊錢的塑料鏡子!


    喝著幾毛錢的冰露,腳都放不下。腳下還有一推帶著味道的盜墓工具。”


    “真的,當時我眼前黑了又黑。我覺得我這輩子就這麽完了!我為什麽要放著小九爺家香車美人專機高定的日子不過,要陪這狗東西風裏來雨裏去???”


    瞧著這女子要跳腳的樣子,黑瞎子咧個大嘴哈哈哈笑個不停。


    “哎呀,無邪這日子比我的還慘。好歹我沒有這般委屈大小姐,這比黎簇用c4貼臉開大還要來得讓人眼前黑了又黑!”


    解語臣收到自家爺爺詢問的眼神,咬著牙把無邪拉起來質問道。


    “無邪,我給你的錢呢?我每個月專門給小月亮撥的專款你用到哪裏去了?”


    “你不是也沒有說是給咱媳婦用得麽!”無邪這不要臉的現在是混不涅的樣子。


    神tm的咱們媳婦!


    誰跟你咱們媳婦!


    “…”


    “我以為我們是心知肚明,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怎麽你還中飽私囊了?”


    待見到江南念慵懶射過來的視線後,幾人被那鉤子似的眼神震得渾身一麻,猶如瞬間打了春藥似的。


    “哎,小九爺。關於這一點,我知道無邪花哪裏去了!”


    “哎,祖宗。你就給我留點麵子吧,這是能說的麽?”


    無邪說著,就想從解語臣手裏溜走過來唔她的嘴。


    黑瞎子立馬站在中間擋著,張麒麟甚至拍開無邪的手。


    “髒!”


    “…”


    無邪怒了一下,接著又怒了一下。


    隻能眼睜睜瞧著那女子帶著笑意滿滿的說出了讓他眼前黑了又黑的話。


    “這無小狗家學淵源,把小九爺打過來的錢跑去拍賣了一枚戒指。訂了一車子玫瑰花,在西湖上包了一條船布置得花裏胡哨的。向我求婚來著,話說無邪你這麽聰明的人也不看天氣。”


    “一場大雨傾盆而下,船翻了。我倆落水裏,還是我拖著你遊了上岸的。害得我肺炎高燒,在醫院住了個把星期。”


    “請問,你良心疼嗎?”


    “嘿嘿嘿,我這不是想套牢你嘛!媳婦,別氣了…”


    “哎,不是。那拍賣回來的戒指肯定很貴,戒指呢?”


    這愛財如命的黑瞎子突然來了一句,破壞了她想要算賬的氣氛。


    “西湖底,黑爺讓你徒弟指個地兒。你下去撈撈看唄…”


    死瞎子,這般愛財。


    忽悠不死你,戒指其實被她收了起來。


    隻是早就不知道扔在哪裏去了,懶得找,反正不重要。


    風雨如晦,早就預知了她和無邪的結局。


    “你可真行啊!無邪,你花著我的錢泡我的妞。我怎麽當時沒有親自去看看小月亮過得好不好呢?”


    “你們,當時不是吵架了麽?不是你交代我多照顧她的,現在又罵我。你這翻臉無情也太快了些…”


    無邪堅決不承認他的別有用心。


    “我讓你照顧,沒他媽讓你登堂入室。沒有讓你照顧到床…”


    解語臣還是要臉的,這麽多長輩麵前,一些話也不好罵出口。


    “這不得多感謝咱們的張大會長麽!”


    看著好久沒有出現,聽她命令去接人的張日山也被她推進了這雞飛狗跳的圈子裏。


    “這關我什麽事兒呢?夫人,我這多聽你的話不是。怎麽我剛回來,你就這麽待我呢?”


    他走上前,將揚起的頭低下,又看向她,輕輕嗤笑了一句。


    “當初不是你見不得我和解語臣出雙入對的嘛!你聯合狗東西解連環算計我和小花,逼迫我們分開。把我當棋子送到無邪身邊,保護這弱雞一樣的小三爺。”


    “怎麽,張大會長這是年紀大了忘了嗎?我不介意幫你回憶回憶的!”


    江南念嘴角帶著一抹極明顯的冷笑,不是喜歡玩嘛!


    那就都拉進來,亂拳打死老師傅才有意思嘛。


    她可是,最喜歡看戲的。


    屋外他接過來的年輕人大步流星走了過來。


    一把抱住了她,“姐姐,還是如此年輕貌美。”


    “小秋天還是這般可愛,好久不見呀。”


    她懶得再搭理他們,拉著眼前眼神清明的男子走到齊鐵嘴身邊。


    “八爺,這是你這支的後人。你那一身本事趁現在都傳給齊秋吧,可別浪費機會了。”


    “他才是我正兒八經培養的高材生,他待不了多久,就要回基地了。”


    齊鐵嘴抹了一把眼淚,拉著齊秋往樓上單獨敘舊去了。


    還有磨磨蹭蹭的三人頂著各自長輩那要吃人的眼神進來了。


    無老狗拉著無三省的耳朵再教育去了,無邪也跟著自家三叔跑了。


    解九爺意味不明的道,“解連環,不成器的東西,還不滾過來。”


    隻剩陳文錦雙腿一跪,對著陳皮重重拜了又拜道。


    “不孝女,拜見父親大人。”


    “哎呦,這確實挺不孝順的。自家老父親後事都是我給處理的,有的不孝女連老父親的葬禮都沒有出席。可孝死了!”


    江南念則慢悠悠對著她吐槽了幾句。


    陳皮掀著眼皮吊著詭異的眼神冰冷冷來一句,“怎麽,女大不由人了。不會叫人了?我是怎麽教育你的?”


    江南念剛被陳皮拉著手指摩挲,她準備問一句他是用棍子教育的還是用掃把教育的。


    跪著的陳文錦不服氣的,憤怒的眼神鎖定了她。


    不甘心又不服氣的低聲喊,“不孝女拜見母親大人!”


    “什麽???”


    碎碎念:就問有沒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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