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氣不過,抓無二白的手腕瞧了瞧又放下。


    畢竟,他才大病一場人都瘦沒了。


    不太好欺負他。


    她嘴角噙笑,眸光冷峻對著湊過來的無邪道。


    “手!”


    無邪麻溜的抬起手送到她手裏,還不等說什麽。


    女子對著他的虎口處就是一口,咬得他破皮滲血,沿著她的唇流了出來,血腥味蔓延開來。


    “…”


    “大小姐,你怎麽還這般喜歡咬人。小徒弟快卸點勁兒,別磕到咱們家小寶貝的牙,讓她出出氣。”


    張麒麟走過來,輕輕捏了捏她的臉。


    “髒,沒洗手。”


    “呸…無邪你真不講究衛生…”


    “小月亮,小時候也是這般任性妄為…”


    解語臣嘴角含笑,表情柔和自覺上前給她擦拭血跡。


    耳邊絮絮傳來他們的詢問聲,她有些惱,心底生出一股酸酸的水流,跟硫酸似的,一下侵入了五髒六腑,又酸又疼。


    她的笑有些勉強,不過在他們麵前晃了一下便扭開頭。


    無邪:不是,你們有病吧。被咬的那個人是我好吧,你們圍著她在幹什麽?


    他嘴裏確在說,“阿月還是這麽喜歡咬人,以前肩膀胸口都被你咬紫了。”


    “無邪,跟你爺爺一樣。真不是個東西,挖完小哥的牆角又在孜孜不倦的挖著你發小的牆角。你這麽愛挖牆角,你怎麽不去修地球呢?”


    看戲正開心的無老狗無辜被罵,麵對其他人的眼神他淡定的選擇了閉嘴。


    這些人,他多數都打不贏。


    原本,她發了一頓脾氣想要趕走幾個。


    最後一看,一個都沒有走。


    白生氣了不說,個個如狼似虎的盯著她不放。


    這看起來還蠻大的院落硬是被眾多人搞得有些擁擠了。


    廚房裏邊叮叮哐哐一頓操作,想也知道脾氣不算特別好的汪燦也快煩死了。


    按照他的打算,細水長流得到她的身心。


    誰知他那好弟弟非要插一腳,住進來。


    三個人就三個人吧,他認了,也挺好。


    現下突然出現這麽多他曾經的敵人,他打不過不說還要受製於人。


    真想撒一把老鼠藥在飯裏,把他們都藥死算了。


    就這愛哭包弟弟畏畏縮縮不敢出門安慰生氣的江南念。


    汪燦也是歎為觀止,踢了一腳門口看戲的弟弟。


    “出去擦桌子,念念愛吃的海鮮都快涼了。”


    劉喪啞著嗓子,明顯有些膽怯伸出個腦袋,“姐姐,我們可以出來了嗎?”


    “你可真有出息!”汪燦瞪他一眼,拿著一盆海鮮出了廚房的門。


    “念念,吃飯了。再不吃,該有腥味了。”


    江南念瞧著大廳那幾位意味不明的大爺,皺眉。


    陳皮聽到他也喊姐姐臉部的肌肉劇烈一跳,神色有點猙獰。


    無二白提前預訂的菜色都被附近酒家送了過來,又抬進來一張長長的木桌子放在院子裏。


    江南念則不搭理他們,自己招呼他倆過去坐下。


    至於臉皮厚的幾位非要坐過來,劉喪是慫慫的不敢吱聲。


    汪燦則是嘴巴比骨頭還要硬幾分,完全不帶怕的。


    該怎麽樣給她服務,還是怎麽樣。


    “姐姐,他們不吃飯嗎?”


    劉喪是人又慫又善良,一邊給她挑魚刺還不忘詢問一句。


    “你管他們吃不吃。”江南念吃飯都不帶多看他們一眼的。


    汪燦手不停的清理黑貽貝的貝殼內髒,放在她麵前的小蝶子裏。


    “淩晨我跟著林伯出海打撈的,多吃一點。今天的貝挺肥的。”


    “燦燦,你太厲害了。”


    江南念十分給麵子,有個會做飯還有眼色的小狗狗太棒了。


    不愧她救了他。


    果然,好人有好報。


    “哎呦,這許多年不見。姐姐這是趕上潮流了,玩起了雙飛?”


    心裏喝了滿滿一瓶老陳醋的陳皮出口就是毒辣。


    他說得咬牙切齒,嘴裏卻是滿滿的酸意,一想到這對疑似雙胞胎的兄弟是她的新寵,他就忍不住想要懟天懟地懟空氣。


    “橘子皮,閉嘴。”


    不恥下問的齊八爺也來了一句,“月月兒,他們說你們玩3p。這是個啥意思?”


    席間自不斷有咳嗽聲不止…


    當然劉喪臉都羞紅了,耳朵更是像塗了胭脂一般。


    汪燦則挑挑眉,對上別人的眼神不置可否。


    “八爺不懂,我怎麽會懂呢。誰說的你問誰去,幹我何事!”


    神經病,這話怎麽這麽像不靠譜的黑瞎子嘴裏說出來的。


    她狐疑的抬眸掃了對麵大長腿伸過來的黑瞎子一眼。


    踢了他一腳,“是不是你說的?”


    她換了個坐姿,腳踝上顯眼的紅繩金色鈴鐺露了出來。


    相隔很近,他聽著鈴鐺細小的聲響,低低的、細細的他想到了在床上這鈴鐺隨他運動而舞動的聲音。


    黑瞎子意味不明的低笑一聲,壓低聲音道。


    “大小姐,可別冤枉我。什麽屎盆子都往瞎子頭上扣,我也不至於這般編排你。當然,如果你喜歡的話,我也不是不可以。另外一個你選選,晚上我們陪你一起玩遊戲。要不,就我和啞巴。我倆配合默契,肯定能讓你心滿意足…”


    “…”


    “要是他不行。”黑瞎子掃了一眼二月紅師徒三人,又繼續逗弄她道。


    “看來大小姐還蠻喜歡玩師徒情深那一套。巧了不是,這裏有我倆個好徒弟…選一個就是了!”


    這話一出,不明白的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想得怪美呢!”


    江南念比他想象中還能壓得住性子,淡淡勾著唇望向他們一眾人。


    慢慢靠近劉喪,摸了摸他爆紅的耳朵。


    “他倆我都沒有玩夠呢,怎麽可能放著新鮮可口的小白菜不吃去啃你們這些老—菜—梆—子呢!”


    一字一句一口一個老菜梆子氣炸了他們餘下的幾人。


    不就是鬥嘴皮子麽,她可從來沒有輸過誰。


    至於誰破防了關她什麽事兒呢!


    解語臣雙手握拳,難得在外人麵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額角的青筋暴得快從皮膚下跳出,牙根廝磨還能聽見細小的磨牙聲。


    “瞎子,閉嘴。”


    “花兒爺,憑什麽讓我閉嘴?”


    “一千!”


    “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五千!”


    “好咧!花兒爺,支付寶還是微信?”


    手機收款的聲音一響,黑瞎子立馬閉嘴不言了。


    張麒麟那張淡然的臉上出現些許的疑惑。


    解語臣心裏快氣死了,黑瞎子也不看看女子壓根不在意的樣子,老去挑戰她做什麽。


    在場幾人氣場皆是勢均力敵,遙遙望著,竟分不出誰高誰低。


    無邪率先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轉而笑了起來,“也不是不可以,陪你玩遊戲嘛,我最擅長了。”


    “神經病,有病去看病。想玩遊戲出門右拐,兒童樂園歡迎你們。”


    她翻了個無語的白眼,又踢了一腳黑瞎子故意伸過來逗她的腿。


    汪燦甚至還低笑了一聲,就算他和她還沒有什麽。


    他也希望坐實了這虛假的名頭,隨意幾句話他是不在意的。


    至於他那有心思又慫的弟弟怎麽想,他管不著。


    至於他們怎麽想,臉怎麽黑關她屁事。


    “你啊,真是……”真是一塊捂不熱的頑石,解語臣的語氣悱惻纏綿,唇齒間卻帶出了幾分蕭索的冷意。


    原本被壓下去的怒火瞬間猶如燎原之勢迅速蔓延整片心田。


    “你們要怎麽折騰別帶上我,累。”


    江南念吃飽筷子一放,撐著下巴放空自己,姿態放鬆翹著腿,模樣懶散。


    又踢了一腳黑瞎子勾勾搭搭的腳,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


    對著黑瞎子莫名笑了一聲,他挑挑眉揚了揚下顎,搖晃著杯子裏的冰塊笑著問:“約嗎?大小姐。”


    江南念拔過發間的三角梅對著他插了過去,“約你祖宗十八代!”


    黑瞎子騷氣的接過花,風流倜儻的插在上衣口袋裏。


    被逗笑似的盯著她意味不明的道,“也不是不可以嘛!”


    江南念無語凝噎,沒理會他,徑自拉著劉喪朝外邊。


    “燦燦,我和喪喪去接個人。”


    等她接了黎簇過來,才發現原來他們的院子已經被房東租了出去。


    “真是不好意思,有大老板出了十倍的價格包下了附近所有的民宿。”


    一看這財大氣粗的樣子就知道是誰幹的好事兒。


    江南念也不生氣,帶著他們過去找他們。


    “氣什麽,行李都給我們搬好了。多省事,等下你們去挑房間。”


    “不滿意換到滿意為止,誰對你們不客氣。告訴我,我來幫你們出氣。”


    一張精致漂亮卻怒氣騰騰的臉轉過來瞪向院子裏的男人們。


    “姐姐,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吧。”不太想和他們住在一起的劉喪想的就是人多好吵。


    “換什麽,憑什麽他們後來居上。”從來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黎簇張狂的很,一臉的不在意。


    “對呀,憑什麽你們後來居上。”靠在附近抽煙的無邪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句。


    他手裏摩挲著金屬質地的打火機,習慣性的打開又合上那金屬質地的蓋子,開合之間那乍現的火花四濺,猶如一觸即發的氣氛。


    “好狗不擋道。”


    江南念依舊神色慵懶,似對於他的話並不當真。


    後頭背著包的黎簇嗤笑了一聲,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有病吧你,小師弟。”


    果然,治無邪還得黎簇這c4貼臉開大的瓜娃子出馬。


    江南念懷裏還抱著一束茉莉,姌嫋而立眼眸含笑,半開的花苞已溢出淡淡的茉莉香。


    碎碎念:飛不飛,你們留言………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盜墓筆記之願逐明月入君懷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賞江南雨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賞江南雨並收藏盜墓筆記之願逐明月入君懷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