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神色有些喜怒難辨。


    “無邪,是怎麽回事兒?”他挫了挫牙根,薄唇扯得利直。


    “真要從時間線論起來,可不是無邪和你搶女人。


    而是你挖了你小徒弟的牆角!


    瞎子,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聲音彷佛裹著層蜜,讓黑瞎子都聽得心尖兒發癢。


    就是這話,也太不中聽了。


    江南念那雙抬起來與他對視的眼睛不再掩飾。


    她囂張地將冷漠和不在乎都擺在麵上,篤定了他會心甘情願入甕。


    黑瞎子眉骨微抬,輕嘖了聲。


    “…太tm驚喜意外了!”


    搞半天,勞資還算不上小三。


    “江南念,我tm的是不是還得謝謝你的誠實呢。”


    “那倒不必,畢竟…你自己對我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


    “我做了什麽?”


    那個草原上第一次她不會知道了吧,堅決不能心虛。


    “…哼,齊爺,咱明人不說暗話了吧。你真當我傻,好騙麽。”


    “…是我傻才對,第一次在德國就傻乎乎的上鉤了。”


    這個讓人又愛又恨的女人,就知道欺負他。


    黑瞎子用力的手背輕輕顫抖,越來越多的青筋暴露出來。


    “對不起,是我不對。我道歉!”


    說這句話,黑瞎子牙齒咬得發麻。


    他像一個丟盔卸甲敗兵。


    她看著他。


    其實第一次相遇,他就中計了。


    或者說是他有意讓自己破綻百出,心甘情願入局。


    他想套路她,她早就知道了。


    幹脆也以身入局,釣他上鉤。


    他的手指隨著溫熱的水流,微小柔軟,一波又一波地揉搓她的肌膚。


    可他的眼神卻和尊敬一點不搭邊。


    “大小姐,我這麽乖。有沒有獎勵,嗯~?”


    “你現在在做什麽呢,這不就是獎勵麽。


    我可是拒絕了你的好徒弟和小九爺的勾引!”


    “…”


    現在,她真是一點裝都不裝了。


    她一點耐心都沒有了,這魚都自動掛鉤子上了送到嘴邊了。


    豈有不吃之理,不然實在是太不解風情了。


    她手一直往下,他的上身便俯低下來,浴室中的眼睛亮麗閃爍,欲望蠢蠢欲動。


    她倒好,手指摸來摸去,漫不經心的撒歡點火。


    腳也不安分的在他小腿上勾勾纏纏,讓人心癢難耐又若即若離。


    黑瞎子身上繃起的肌肉塊形狀囂張,猛地一用力,甚至可以稱得上猙獰。


    稍一垂眸便能看到小瞎瞎立正,因為用力忍耐,盤繞的血管跳動激烈。


    但僅是這樣,身體依然一動不動地放任她玩弄。


    她可倒好,這黑了心肝的小混蛋。


    還帶著挑釁的眼神慢悠悠的叮囑他不要過界。


    “齊爺,認真一點洗哦。”


    “大小姐。”


    “乖寶。”


    “我的月亮。”


    “別折磨我了,嗯~?”


    黑瞎子叫了幾聲,一聲比一聲低沉,聲音裏攢聚著不安分的怨念。


    黑瞎子的一個吻接著一個吻落下來。


    男人的身體很熱,扯掉衣服赤裸相貼的一刻。


    她知道,她愛的,想要的,必須都要得到,哪怕將自己當成餌。


    畢竟,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中,才有意思不是。


    江南念眼睛無辜地眨了幾下,兩個人的身體緊貼著,從他進來就有了反應的某處抵著她。


    浴室裏熱氣彌漫,氤氳了一層輕薄霧氣的玻璃隱隱約約映出一道起伏的影子。


    借著幽暗的燈光,分界線清晰的肌肉塊壘上凹下兩排牙印。


    黑瞎子凝著那處,嘴角勾起撩人的弧度。


    之後被他抱出來,擦幹水分,塞到懷裏抱著蓋上被子。


    黑瞎子的胡茬有點紮,眼中流露出的光澤因渾濁而陌生,他好像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這樣,滿眼都是想要獵捕她的欲望。


    當然,如果她願意哄一下他。


    他就願意原諒她。


    “不回去休息嗎?”


    江南念慢慢推開他,動作非但一點都沒有表現出愛意。


    還帶著一點疏離,真的把他當可有可無的炮友一樣對待。


    黑瞎子氣極反笑握住她的腳踝,“用完就扔,大小姐是不是太無情了?”


    “扔了你還要回來,狗皮膏藥似的。”


    他用力抱住她,寬厚的肩背用著力,肌肉高高繃緊。


    “我想要你,大小姐。”


    “你欠我的,隻前保護小九爺。


    說好了他三次我三次,好像你一直沒有兌現你的承諾。”


    黑瞎子俯在她耳邊說話,極低的聲音仿若酥麻的電流,電得她耳根微麻。


    他終於聽到了一點類似笑意的聲音,還有剛才他沒聽清的那句話。


    “齊爺,雖然你輸了。但今夜我是你的,請君憐愛。”


    她的手指隨著漫不經心又魅惑十足的話語,慢慢從他的喉結劃過…


    男人低著頭,太陽穴上的脈搏突突跳著,周圍靜到隻能聽到他的心跳和吞咽聲。


    空氣中彌漫的淡淡香氣襲擊理智,再冷靜的人,也會有想要發瘋的時候。


    更何況,麵對快要逼瘋了他的小瘋子玩家江南念,他從來都冷靜不起來。


    黑瞎子今天不幹個盡興,是不會消氣的。


    狠心將她又抱了起來,準備開試自己前不久剛想嚐試的姿勢。


    嬌滴滴的喘息宛如致命的春藥,勾的他欲望膨脹。


    安靜邊緣的房間裏傳來若隱若現的嬌俏女聲,纖細柔弱,讓人聽了生憐。


    今晚,注定是不眠之夜。


    做到最後,江南念真的累得不行,整個人癱在床上,又是黑瞎子抱她去衝了個澡,才算睡了個清爽覺。


    早晨黑瞎子輕手輕腳起床出門了,她還是被電話鈴聲給吵醒的。


    她眼睛還沒睜開,根本不知道是誰就接了起來。


    “喂……”她聲音慵懶,一聽就是還沒有睡醒。


    “剛睡醒?”那頭傳來男人的聲音。


    江南念看了眼手機,十一點了!


    “就起…”她茫然的輕“嗯”了一聲…


    剛剛是誰的電話?


    怎麽聲音有點熟悉又有點想不起來了?


    碎碎念:猜一下結尾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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