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念對準附近的狙擊手,一槍斃命。


    同時汪燦也不甘人後,擊中了對方的狙擊手。


    倆人把附近的埋伏的狙擊手都幹掉後。


    “汪燦,看來你輸了哦。”


    女子得聲音轉到汪燦的耳麥中,他笑了笑。


    “是,你贏了。下次見,念念。”


    “嗯,下次見。”汪小狗。


    江南念輕輕握著槍支,


    冷冷地視線瞄準了逐漸瘋狂的焦老板。


    慢慢靠近無二白的包圍圈外圍,走到他們不遠處。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可以讓他們聽清楚的程度。


    “焦老板,我的人你也敢動。還敢這麽肆意的拉著我的男人擋子彈,嫌命太長了。”


    “月神,我們可是井水不犯河水。


    這次是你的人先偷了我的東西,我不過是以牙還牙而已。至於解老板,算無妄之災。”


    江南念是個記仇的人,她不疾不徐的道。


    “噓——左手。”


    他本能地看向她出聲的位置,為什麽他的狙擊手還沒有還擊。


    四目相對的一刻,她彎曲的手指向下按開,一道紅光射向他拿著槍支的左手。


    他緊緊捂住劇痛的左手掌,滾燙發脹,一片漆黑,手指縫下忽忽冒血。


    身後一連串混戰,火光升天,此消彼長的聲音預示著他方節節敗退。


    江南念心裏十分痛快,看著遠處群山的輪廓都覺得可愛。


    隨之,解語臣彎腰後踢。


    成功解救了自己,蹲地飛速的出手撿起被打落得槍。


    反手拉著哀嚎被打中的焦老板,擋在身前。


    看著無二白帶過去的人,出現包圍了焦老板的人。


    “江南小姐,果然名不虛傳。故人有言將贈,你還不現身嗎。”


    江南念聞言手一停,看了他一眼,默默將手中的槍支塞進趕過來的劉喪手裏。


    自己拿了一把手槍,施施然走了出去。


    “故人,我有什麽故人?”


    她的故人,不是死了就隻剩那一位了。


    看來她的猜測一直沒有錯,心裏的暴劽有些壓不住。


    “他說,有緣你們自會相見的。他等你很久了…”


    “好哇,你告訴他。我也等他很久了,恨不能…早點弄死他。”


    瘋狂的笑意浮在麵上,江南念好似漫不經心的對著他又開了一槍。


    這次打中了焦老板的腹部位置。


    “你說一報還一報,你布局勾黑瞎子偷你的東西。


    你打他一槍,我還你一槍。是不是很公平?”


    “嗬嗬嗬,江南小姐果然很有意思。相信江湖再見不遠了…”


    隨之焦老板扔下了煙霧彈,煙霧過後他已經被人救走了。


    “窮寇莫追,日後自有算賬的機會。”


    像是已經篤定了焦老板的行程,江南念看著解語臣對無二白說。


    他的發絲被風吹得淩亂,下巴生著一片淡淡的青色。


    他驀地靠近了她。


    “月亮,我想明白了。我隻要你…有別人也無妨。”


    解語臣扯了下唇,笑容中包含著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妥協。


    “你沒有受傷吧?”她開口說出的話讓解語臣心生眷念。


    剛立起尖刺的小刺蝟,就這樣呆呆地站在他對麵望著他。


    解語的皮膚雖然蒼白,臉頰手腕上也有些青色的痕跡和輕微傷口,但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嚴重的傷口。


    “這怎麽弄得?他們打你了?”江南念手指緩緩摸了上去,早知道多打倆槍了。


    “喂…喂,就沒人可憐我這個真正受傷的人嗎?”黑瞎子躲過啞女的攙扶,不滿的捂著傷口踉踉蹌蹌的奔過來。


    江南念無語的看著他一身的狼藉,沒有想要上前的想法。


    “有美女投懷送抱,黑瞎子你就知足吧。”


    “媳婦,你別冤枉我。我沒有,我隻愛你一個。”


    “死瞎子,別瞎喊。誰是你媳婦…”


    解語臣又氣又不能動手打他,不情不願的扶著他去了房間。


    不遠處的啞女,看到這裏又費解又心酸。


    無二白帶過來的人開始接手這裏的混亂。


    屋內被她安排過來的霍道夫,正在處理黑瞎子的傷口。


    江南念拿著去淤青的藥膏,小心翼翼的給解語臣塗上。


    黑瞎子坐在牆邊的沙發上,快意地吞雲吐霧。


    有些懊惱地停住,目光在江南念身上來回打量。


    “大小姐,你都不心疼心疼瞎子。”


    “小九爺臉上的傷,哪裏來得?”江南念的語氣不善。


    黑瞎子被問得一愣,語氣忍不住也憋了些氣。


    “我…打得。可是小九爺也打了瞎子我,你就是偏心眼。心痛他,就是不心痛我!”


    “我偏心?嗬嗬,小九爺可沒有對別的什麽人憐香惜玉,勾勾搭搭。


    倒是有些人收了我的錢,沒有保護好我要保的人。勾三搭四倒是挺會哈…”


    “你受傷…與我何幹!”


    黑瞎子一時之間詞窮,無力反駁。


    江南念冷笑一聲,也沒有再搭理支支吾吾的黑瞎子。


    給解語臣上藥的手指也重了一些。


    “還打架,解語臣。你是吃飽撐著了麽?幼稚不幼稚!”


    “幼稚,也是你的幼稚鬼,因為我嫉妒。”解語臣輕笑一聲,毫不在意她故意加重的動作。


    江南念捏捏眉心,察覺到自己剛剛的失態,往回找補:“你先去洗洗吧。”


    然後對旁邊的霍道夫說:“待會,你給無邪看看。”


    “好。”聽了一場免費好戲的霍道夫麵帶笑意的回複道。


    江南念放下手中的藥膏準備往外走,黑瞎子望著她。


    剛江南念那些話在他心裏似乎瘋長出無數荊棘,刺得他每秒都難安。


    “媳婦…大小姐…等等。”


    江南念冷漠地看向黑瞎子,“再瞎喊,我讓你變成真正的啞巴。”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她走後,黑瞎子望著那道背影冷哼一聲。


    “就是偏心…嗬…”


    江南念走出房間門口,抬頭看了眼外邊,幾雙人眼狀似無意地盯著她看。


    張麒麟倚靠在屋子的柱子上,沉默不語。


    眼神裏卻有一些說不清的委屈。


    她輕輕歎了口氣,問清楚了位置,往廚房走去。


    個個都想要她的真心,嗬嗬。


    期待本身,就是很無力的東西。


    熱情這東西耗盡了, 就隻剩疲憊和冷漠 。


    真心,她沒有。


    那些說不會離開她的人 ,最後還是對她說了無數次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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