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他們幾人被二京喊去布置工作了。


    江南念百無聊賴的站在附近看著他們忙活。


    正在看報表的無二白抬眼看到這一幕,放下手中的事務。


    想著當地的文化習俗,揮手讓二京加緊安排。


    讓人在沉悶的帳篷外布置了一番,上了些茶點和小食。


    邀請她過來喝茶。


    江南念安然坐下,架著二郎腿拿起無二白得折扇隨意扇倆下又放下。


    “怎麽?無聊了?”無二白清冷低沉的磁性聲音打破了沉默的氛圍。


    “你們無家,從老到少。大到小,都在沒完沒了給無邪設局挖坑。


    無小狗沒有瘋算他心理強大。


    無家不愧是以養狗聞名。”江南念唇角微微一勾,露出淺淺的梨渦。


    “狗”一字尾音還著重強調了一下。


    順便接過無二白泡好的茶水,慢慢飲了一口。


    男人抬首目光落在她笑顏上,劍眉一挑嘴唇抿了抿,下意識用折扇敲擊了一下茶幾。


    最後隻吐出一句“淘氣,也隻有你這麽敢和我說話了。”


    “這是他的命,不向前,死路一條。”


    男人目光淡然直視前方,幾縷陽光透過塵埃打在光潔的側臉,輪廓忽明忽暗,下頜線利落清晰流暢。


    “哎,無二白。有沒有人誇過你其實笑起來很好看。”


    身旁男人身體有一瞬不自然僵硬,“那倒沒有,更多的人都在背後罵我心狠手辣。”


    “你呀,還是這麽會說話。隻要你想,便沒有拿不下的人。”


    無二白搖搖頭,隨手給她添了半杯茶。


    “不是逢人苦譽君,亦狂亦俠亦溫文。你配得上我的真話。”


    女子帶著笑意的聲音隨海風拂麵,吹散了心中的煩躁之意。


    正在工作的幾人忙得昏頭轉向,看著正在喝茶的倆人敢怒不敢言。


    “等劉喪炸開,你要跟著小邪下去嗎?”


    “我自是極討厭黑暗的地方,看看再說。”


    “我倒不擔心無邪,他有張麒麟和胖子護著。我擔心的是劉喪,他呀總有一種寄人籬下的疏離感。”


    “你還勸我少操心小邪的事情,你這心未必比我輕鬆。”


    江南念聞言先是一愣,而後輕輕笑了下。“這便是你說得命吧。”


    這時,二京帶著兩位當地佩戴滿頭鮮花的老奶奶出現。


    “見你無聊,去試一試。”


    江南念自不會在這種小事上和無二白有什麽分歧。


    就當打發時間了,盤頭發整個簪花過程下來。


    半個小時就搞定了,對鏡自攬。


    江南念在外邊加了一件薄款黑色馬麵裙


    又動手畫了濃顏係的眼妝,塗了個口紅。


    配了一把玄色鋼扇,徐徐出了帳篷。


    正在溝通的眾人聽到腳步聲,側頭一看。


    江南念摸了一下耳邊的鮮花,輕描淡寫瞥他們一眼,著了妝的臉在微黃的夕陽映襯下更加風情萬種。


    正是美人盛服濃妝,韶顏雅容!


    其豔若何,霞映澄塘!


    也應似舊,盈盈秋水,淡淡春山。


    “怎麽樣,我美嗎?”


    “濃妝淡抹總相宜。”


    八千裏日月山河,縱有弱水阡陌繁花,怎敵你轉身回眸拈花一笑。


    無二白一貫冷峻的臉上浮出一絲淺淺笑意,仿佛冰雪初融的暖陽和煦。


    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投入一顆石子,幾人心底頓時泛起陣陣漣漪。


    她眼睫輕顫,不料正巧對上張麒麟那雙淡然的眼。


    江南念一雙含情眼滿含笑意和溫柔,“你們進展怎麽樣?”


    “嗨,大妹子。我們這差不多了。”


    “劉喪,你再檢查一遍。”說著,無二白點點頭回身去了帳篷。


    江南念明白他的意思,躑躅站在原地等待著節點的到來。


    反正幾人背包都帶了,她自己的背包也放在腳邊。


    頭頂的天空烏雲密布,與附近的海水交相輝映。


    鹹腥悶熱之氣席卷而來,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煩意亂。


    江南念打開手機看了一下讓無邪幫忙拍得照片,隨手加了幾張發了一條朋友圈。


    [今日份快樂:今日簪花打卡,感謝無老板讚助。]


    黑瞎子:我媳婦真好看,想你的第n天。


    小花花:月亮美,樓上的臭瞎子滾遠一點…


    無邪:我的技術不錯吧!阿月比花更美。


    張麒麟:美!


    胖子:美是美,我們幹活。她簪花,胖爺累…


    看著幾人又要在自己朋友圈一番交惡罵戰,江南念無奈搖頭一笑收了手機。


    看著天上開始掉海鳥,胖子也在地上挖出了鳥的屍體。


    “胖子,就差你這個安裝的炸藥沒有響。你方位沒有按照我說得來,不是你的問題那是誰的問題。”


    “我說劉喪,你什麽意思…”


    江南念默默背起了包,拉著劉喪就跑。


    吵個毛線吵,一會兒都要被埋了。


    心累,不想解釋。


    隨著最後一顆炸彈的響起,地麵裂開了一道縫隙。


    幾人同時掉入了暗無天日的地宮。


    “喪喪,醒醒。”醒來的江南念搖了搖手邊的人。


    “姐姐,我們是在哪裏?”


    “地底下,你耳朵有沒有影響。”


    “沒有,就是頭有點暈。”


    說著,拿出信號槍就打了出去。


    塞了一個照明棒給劉喪,拉著他起身。


    “快走吧。”遮天蔽日的灰塵石塊開始往下掉。


    看著地下一片殘廢暗沉景象,心裏都冒出一絲寒氣,警惕萬分。


    幾人互相拉扯往深處跑去。


    一陣地動山搖,幾人分開了。


    剩下江南念和劉喪還在一起。


    她的臉上露出冷凝的神色。精神力釋放出去後並沒有接收到任何東西,一點精神力反饋都沒有,這顯然不正常。


    【我的精神力……這是被屏蔽了。】


    想著,江南念驟然放開精神力,不再是溫吞的探尋,而是展開尖銳的攻擊性。


    那道無形的精神力似乎意識到自己被發現了,毫無躲藏的意思。


    感受到地宮無數的惡意襲來,【真有意思,這局看來不僅僅是針對無邪了。原來連我都算計上了,那就玩玩唄。】


    江南念帶著劉喪一路前行。


    “姐姐,你能告訴我。這次你是為誰而來得嗎?”劉喪側頭瞧向她。


    “有一部分我是為你而來,喪喪。”想到原劇情裏他為無邪失去的那些。


    “喪喪,你就是你。融入不進去的圈子沒有必要硬闖,你就是你。”她瞧著他清亮的眼睛。


    劉喪開心點頭,就算是假的他也願意相信。


    遇上海蟑螂,江南念也是一把業火燒掉。


    走走停停,聽到張麒麟無邪胖子的暗號。


    劉喪在她的指導下,熟悉的更是不在話下。


    敲擊著暗號回複了幾人一句話,往前行去。


    差不多就行匯合的時候,江南念感覺到渾身沒勁。


    她怎麽感覺自己醉了,渾身發熱,眼前天旋地轉的,地宮上的各種奇異圖案花紋動了起來,仿佛身處奇幻的異世界。


    【我什麽時候中招了?】江南念腦子裏冒出這種可能性。


    而且渾身熱的不正常,甚至腿心傳來酥酥麻麻的癢意。


    江南念抬手,手掌推開劉喪近在咫尺的美人麵,“去找無邪胖子,我會來找你們。”


    她拔腿就跑,硬邦邦的地麵踩在她腳下好像是軟的,飄的,浮的。


    身後劉喪在追她,叫她的名字,猶如一道催命符。


    漸行漸遠,也不知道拐了多少彎道。


    忽然,手腕傳來不屬於自己的溫度。


    她眼前落下一片陰影,一張模糊的輪廓出現在她麵前。


    “我好熱…”


    而男人則扶住了差點摔倒的江南念。


    “你怎麽了?”


    她的手臂還是那麽纖細柔嫩,好像一用力就能捏碎。


    但他舍不得用力。


    距離近了,一股淡淡的馨香傳入鼻息。


    “你多久沒有抱過我了?我好想你。”摟她入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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