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彩衣突然的表態,唐瑜倒是絲毫沒覺得驚訝。


    軟飯,不就是這樣子吃的?


    不過作為一個有著一定水平和經驗的軟飯高手。


    唐瑜知道富婆一旦看上了你,必然就是喜歡你身上那股子勁兒,比如你這人本來一身傲氣,她就喜歡你那股子傲氣。


    你若是看起來憨憨傻傻的,她就喜歡你的憨憨傻傻。


    可一旦在一起了,你馬上化身舔狗,她喜歡的傲氣和憨傻這些屬性都沒了。


    富婆很快就會覺得食之無味,將你當做雞肋給丟了。


    所以他選擇保持之前的高冷範兒,點頭嗯了一聲便不接話了。


    這時一名錦衣衛匆忙跑過來道:“蘇大人,禮部侍郎張清宇求見。”


    “這就來了啊。”


    蘇彩衣眼中有幾分怒氣,對方還真是消息靈通,錦衣衛內部的事情都知道了,肯定是有人在通風報信。


    隻是想到張家在京都的地位,她又歎了一口氣有些無可奈何。


    他們這些手眼通天的大家族,確實很難有什麽秘密可以瞞得住他們。


    “去見一麵就是了,子不教父之過,照我看養出這麽一個兒子,他這個當爹的難辭其咎。”


    唐瑜淡然道。


    “你說得對,那就去見見他。”


    蘇彩衣本來還在猶豫要不要拒見,看到唐瑜這副壓根不把那位官居三品的侍郎放在眼中後,她的好感又猛漲了一大波。


    畢竟她這個指揮使也才正三品,在官品上與那位禮部侍郎還真算得上同起同坐。


    此刻中後所大門外,貴為禮部右侍郎的張清宇正麵無表情站在門口等著。


    身為朝堂中人,所有人都極其忌諱一件事情。


    跟錦衣衛打交道。


    畢竟一旦被錦衣衛盯上,就意味著人生大概率要走捷徑了。


    可今天他卻不得不來,畢竟他兒子被抓了。


    想到接下來要跟那位被譽為女修羅的蘇彩衣打交道。


    張清宇心頭一陣煩悶,下意識右手輕撚胡須。


    與兒子張齊城不一樣,張清宇倒是標準的美男子,甚至天子都笑談當初本想選他人當這個侍郎,委實是看他相貌出眾才改了主意。


    等了好一會兒,一陣腳步聲從裏麵傳來,隻見一名錦衣衛匆忙走過來道。


    “大人裏麵請。”


    說完,錦衣衛便轉身帶路,張清宇一言不發跟在後麵。


    等見到蘇彩衣後,張清宇語氣帶著幾分冷意質問道。


    “蘇指揮使,敢問你們錦衣衛為何要抓走犬子?犬子到底是犯了什麽法,需要錦衣衛親自出動抓人?”


    “人不是我抓的,你問唐千戶吧。”


    蘇彩衣看向一旁的唐瑜,在張清宇趕過來的路上,唐瑜已經和她聊了一些事情,比如接下來對付張家由他來就行。


    張清宇眼神淩冽看向唐瑜。


    “張大人,我們西司房抓捕的是一個號稱花叢聖手的采花賊,與貴公子有什麽關係?哦,他倒是自稱自己是張家大少,莫非這是真的?”


    唐瑜笑著問道。


    張清宇冷哼一聲道:“采花賊是采花賊,犬子是犬子,犬子為人品性我再了解不過,他斷然與采花賊無關,你們錦衣衛抓錯人了,馬上給我放人!”


    “那張大人確定我們抓回來的人,不是采花賊而是貴公子?這是從他身上搜來的令牌,我當時還以為是此子偷來的,以為是個天大的誤會。”


    唐瑜拿出張齊城身上那麵令牌遞給張清宇。


    張清宇並未伸手去接,他臉色鐵青死死盯著麵前這名小小千戶怒聲道。


    “張齊城不是采花賊,我叫你放人!放人!”


    “張大人這是要教我們錦衣衛做事?”


    唐瑜同樣怒聲反問道。


    一旁的蘇彩衣看到唐瑜對著麵前這位禮部侍郎怒目而視,眼神中又多了幾分沉醉。


    他,當真是不畏強權!


    哪怕你國公府又如何!


    “你們錦衣衛抓良冒公,今日之事我定要稟告聖上,為犬子洗涮冤屈!”


    張清宇留下一句狠話便拂袖而去。


    看到這家夥態度如此強硬,唐瑜在心裏暗罵了一聲煞筆。


    自己都特意提醒這家夥,抓的是采花賊,不是張家的張齊城。


    他若是願意服軟,這件事情並不是沒有回轉的餘地。


    自己都已經升到北鎮撫司的千戶了,到時候處決犯人由自己負責。


    處決一名采花賊,跟殺了張齊城有什麽關係?


    可惜,這小子自己要把事情做絕,那就怪不得別人了。


    等張清宇走後,蘇彩衣柔情似水的看向唐瑜道。


    “你剛剛那句教我們錦衣衛做事,說的非常好,能教我們錦衣衛做事的隻有天子,其他人我們可以不必理會,就算是國公府也無妨。”


    “本該如此。”


    “張家那邊的事情你也別太擔心了,國公府再厲害,手也伸不進錦衣衛,我會去處理這事的。”


    “擔心?”


    唐瑜輕笑一聲道:“我長這麽大,就不知道什麽叫擔心。”


    然後唐瑜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枚儲物戒指道。


    “對了,這是從張齊城身上搜出來的其他證物,剛剛一忙就忘了。”


    “其他證物?”


    蘇彩衣接過那枚屬於張齊城的儲物戒指,神識一探查差點沒給她惡心壞了。


    儲物戒指裏除了法寶丹藥,還有一大堆紅色木盒。


    這些盒子裏裝的都是女子秀發,張齊城每禍害一個目標,就會割下對方頭發保存起來當做戰利品。


    除了這些紅色木盒,還有幾件形狀下流的東西。


    蘇彩衣神識掃過後忍著惡心將其中一把玉如意拿了出來。


    玉如意上刻著一行詩。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將這句詩念出來,蘇彩衣瞬間臉色大變,前半句說下流一些倒也沒什麽。


    可後半句那就是取死之道了!


    誰不知道當朝天子已經有千年不曾上朝了!


    “竟然還有如此大逆不道的反詩?這張齊城真是該死啊!”


    唐瑜亦是臉色大怒站在旁邊大聲罵道,心裏卻笑出聲來。


    這枚儲物戒指他本來是沒打算上交的,也是想看張家的反應決定。


    若是張家選擇服軟與自己合作,大家互利互惠無事發生。


    可張家如此強硬,那自己就不得不把儲物戒指交上去,再不小心寫點什麽詩詞上去,確保他們怎麽涼透怎麽來。


    錦衣衛,本就是直達天聽的機構,借刀殺人這種事簡直不要太好用。


    ps:發現好多女孩子都在用番茄看書,感覺她們是暗戀我才和我一起在番茄看書的,但是說實話一般的軟飯我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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