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小小百戶,最好考慮什麽話能說什麽不能說。”


    男人鐵青著臉拿出一塊玉牌咬牙道。


    “我叫張齊城,我爺爺是太子少傅張鬆,更是當朝梁國公!”


    唐瑜愣了愣,臉色大怒衝上去一腳踹在張齊城臉上怒罵道。


    “殺千刀的采花賊,還敢冒充梁國公之孫,我看你已有取死之道!”


    一頓六親不認的歐拉歐拉結束。


    張齊城硬是被打到鼻青臉腫昏死過去,體內也被唐瑜趁機布下諸多禁製,完事後再打上一道雪之大道的烙印。


    將這小子製服後,唐瑜讓手下人把這小子先帶回西司房。


    他則是去見了一趟侯文,跟侯府這邊打了聲招呼便離去。


    這一夜,侯府鬧出的動靜驚動了不少人。


    得知是錦衣衛辦案,倒也沒誰不知好歹上去調查到底什麽事。


    將人帶回西司房後,消息在中後所很快傳開。


    身為中後所的一把手,宋麒麟當天夜裏突然修煉走火入魔,請了三個月的假要好好調養身體。


    另外幾名副千戶家中老母妻子小妾也突然要生孩子了,某位至親長輩壽元將盡要回去盡孝送終。


    反正玩的就是一個集體消失術。


    於是整個中後所的指揮權,臨時移交到了唐瑜手上。


    看到剛送到手上那塊宋麒麟的千戶令牌。


    唐瑜都猶豫要不要讓人去把這群貨除掉。


    “分功勞要來,攤事跑得比狗快是吧。”


    唐瑜罵罵咧咧走到中後所關押要犯的牢獄中。


    中後所的牢獄並不算大,平時都是將一些犯人臨時關押在此然後轉交北鎮撫司。


    今天出了這檔子事,北鎮撫司的人來了一句調查清楚再說,也是不想接手這個燙手山芋。


    有著一位國公坐鎮的張家,誰吃飽了去得罪?要是人家失勢了還好。


    沒失勢,小鞋能給你穿到死。


    混江湖要懂人情世故,混朝廷就更加不用多說了。


    “命苦啊。”


    在心裏抱怨一聲,唐瑜走進牢房。


    看著已經戴好刑具的張齊城,他又拿出張齊城手上搶來的玉牌看了看,然後破口大罵道。


    “殺千刀的蠢賊,你從哪裏偷來的張家令牌?采花就算了,這種不要命的事你也敢做啊?”


    張齊城冷冷盯著唐瑜道:“我記住你了。”


    “記住我又怎麽樣?我宋麒麟坐不改姓行不改名,還怕你一個采花賊?”


    唐瑜大義凜然道。


    張齊城臉色一黑,這狗日的真把他當傻子?宋麒麟好歹是個千戶,他多少還是認識的。


    “先老實交代,這些年來犯下了多少案子,作案細節動機都說清楚。”


    唐瑜拿著紙筆就準備一一記錄下來。


    “……”


    張齊城閉著眼睛當做沒聽到,這事很快就會傳到家裏,隻要家裏出事,麻煩自然會迎刃而解。


    張齊城不說,不妨礙唐瑜繼續往下寫。


    他嘴裏每念出一個案子,紙上就寫下一個。


    這類案子都是采花賊幹的,並且受害者都死了。


    以這兩點為共通點,唐瑜將這幾年來的案子不斷寫上去。


    閉眼裝死的張齊城聽了一會兒臉色一沉道。


    “這個案子跟老子有什麽關係?不是老子做的,死的是一名老嫗,我品位沒那麽差。”


    他決不允許這小子侮辱他的審美和品位!


    “有人可以證明不是你做的嗎?沒有的話那就是你做的。”


    唐瑜反問道。


    張齊城眼神陰沉看向唐瑜,等自己回去後,這個小小百戶自己非要玩死他不可。


    “那我繼續了。”


    唐瑜下筆如飛將一件又一件關於采花賊的案件全部記在了張齊城的頭上。


    每個案件,就是一份功勞啊。


    這些受害者中有不少都算家境不錯的,破了案也能讓人家承自己的一份情。


    等足足三百二十七件案件記錄完畢。


    唐瑜拿著筆塞到張齊城手中道:“好了,簽字畫押吧,大家誰也別為難誰,不然等會讓你吃苦頭,我心裏過意不去。”


    “滾。”


    張齊城張開口送了唐瑜一句吉祥話。


    “我的耐心比較有限,再給你三個數的時間,你決定要不要簽字。”


    唐瑜似笑非笑的看向張齊城開始倒計時。


    “你不要給我哇哇叫,有本事你動我試試。”


    張齊城對這個揣著明白裝糊塗的家夥實在是有些惱火。


    想拿自己撈功勞?就他一個小百戶?


    唐瑜沒搭理這家夥,等倒計時結束後,他吹了一聲口哨。


    很快,一個光頭老者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者進來時表情帶著幾分羞怯。


    他是前些日子被錦衣衛抓進來的。


    當時西司房在調查采花賊一案,順手查到他身上就把他抓了。


    這老登也是采花賊。


    但跟張齊城又不太一樣的那種。


    “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他了。”


    唐瑜指了指張齊城,這老登一臉難為情道:“大人,真有這種好事,我把事情辦了你就放我走?”


    “當然,你要是做得好,以後西司房有類似的活我都可以讓人叫你來,就看你想不想幹。”


    “想啊,很想啊!”


    老者一臉望眼欲穿道:“那我現在開始幹活了?”


    “好的,如果他不願意的話就讓他在上麵簽字畫押,他不簽字畫押你就一直下去。”


    唐瑜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牢房,留給兩人獨處的空間。


    張齊城已經開始感覺到不對勁了。


    他本能菊花一緊,臉色警惕的看向這老登威脅道。


    “我是張家的張齊城,你敢動我一下試試,我張家必將你挫骨揚灰!”


    “這這不能,我隻是個辦事的,你就別跟小人一般見識了。”


    老登咽了咽口水,一雙老手輕輕捏著張齊城的臉蛋,又靠過去用力嗅了嗅,緊接著露出一臉滿足的神色。


    這味兒,他喜歡!


    張齊城一身雞皮疙瘩都快出來打人了。


    一個沉迷女色的家夥,突然身份轉換,從獵人變成獵物。


    這他媽誰受得了啊?


    過了片刻功夫,他實在受不了大喊道:“我簽,我他娘簽字,老狗趕緊滾開,再我碰一下我殺你全家。”


    “誒……這就不行了嗎?”


    老登麵露失望之色,自己都還沒開始呢,一臉鬱悶的拿著毛筆過來讓張齊城簽字畫押。


    等張齊城簽字完了。


    他趕緊小跑出去和那位大慈大悲的唐大人匯報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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