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誌國這一句盡全力狙擊,但要留活口,讓周西野和李卓都沉默了。


    關於這個任務,兩人並沒有過多的議論,也不會多問,按命令執行就是。


    卻都清楚知道,這個任務的終極核心,不是要邊戰的命,而是要幫他一程。


    所以,邊戰並不是叛國,而是去執行特殊任務,三年,卻還沒有完全取得對方的信任。而現在m國要從越國撤軍,邊戰想要取得m軍方信任,跟著一起去m國,就要再做最後一次考驗。


    他們這次任務,就是讓邊戰和周西野這一對曾經的好兄弟發生衝突。


    如果,邊戰能射殺了周西野,說明他是真心投靠。


    上麵用那麽多障眼法,造成邊戰叛國的假象,現在讓周西野去狙殺,都是為了幫邊戰順利取得對方徹底的信任。。


    但,這個任務的危險就在,他們倆都要開槍,都要抱著對方必死的心才行。


    邊戰成功,周西野就必須重傷,甚至會被一擊斃命。


    李誌國這兩晚上都睡不著,他不想要這樣的結果,可如果不去做,邊戰三年的潛伏就會功虧一簣。


    勝利,從來都是踩著屍山血海成功,可是犧牲周西野,他舍不得。


    直到這一刻,說出來,心頭還是沉甸甸的難受。


    周西野隻是沉默片刻,拿起鋼筆在信封上刷刷的寫起來,寫滿一張信紙,疊起來放進信封裏,然後遞給李誌國:“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李誌國接過信,拍了拍周西野的肩膀:“這兩天等通知,你可以陪小薑去逛逛街,放輕鬆,邊戰也了解你,應該不會有大問題。


    這句話與其是安慰周西野,不如說是安慰他自己。


    周西野沒在意:“你也放輕鬆一些,最近少抽煙,肺不好還使勁抽,不怕嫂子罵你?”


    李卓笑著把信交給李誌國:“政委昨晚都沒敢回家吧,我看三點了,辦公室燈還亮著。”


    李誌國板著臉:“你們懂個屁,我那是怕你嫂子嗎?我那是尊重她,行了行了,你個沒結婚的不懂。你問周西野,他現在敢得罪小薑嗎?要是得罪了,小薑不讓他上床。”


    周西野懶得跟他鬼扯:“沒事我先回去了。”


    李誌國擺擺手:“行,你們回去吧,晚上去我家吃餃子?”


    李卓笑起來:“我可不吃,這個滾蛋餃子吃了,我怕我回不來。”


    氣的李誌國抬手要拍他:“臭小子,你就不能說點吉利話,趕緊給我呸呸呸。”


    李卓哈哈笑著跑著出了辦公室。


    李誌國還追著出去罵:“小兔崽子,一天口無遮攔,看我回頭收拾你。”


    ……


    周西野回家,薑知知已經洗漱趴在床上看他白天看的書,一本很厚的軍事類書籍,上麵還有周西野做的筆記。


    她看的津津有味,隻是看到武器裝備時,心裏一直感歎,這些武器真的太落後。


    周西野一點兒都不擔心,薑知知會看不懂,過去把手表摘下來放在床頭,隨口問了一句:“你餓不餓?”


    薑知知立馬合上書本,裹著被子坐起來,使勁點頭:“餓!”


    周西野想了想:“我去給你煮兩個荷包蛋?”


    薑知知眼睛亮晶晶的盯著他的胸口,視線往下:“我肚子不餓,精神有點兒餓。”


    周西野:“……”


    不理薑知知,去收拾薑知知洗漱後沒倒的水,看凳子上還有一堆髒衣服,沒多想一起拿了出去。


    他去找點活幹,要不,總是被這個口無遮攔的小姑娘撩得口幹舌燥。


    薑知知看著倉皇出去的周西野,笑著倒在床上,至於嗎?她還能真吃了他不成?


    樂著拿著書繼續看,腦子裏還分神想著,等一會兒周西野回來,她還要逗逗他。


    ……


    周西野端著髒衣服去前麵水龍頭前洗。


    家屬院前麵不遠,有一排水泥台,兩邊有十幾個水龍頭,供全家屬院人飲水。


    時間不早,這會兒水龍頭前也沒人,隻有中間一盞五瓦的燈泡,散發著昏暗的光。


    周西野接了一盆水,把髒衣服放進去,翻著浸泡時,卻愣住了!


    他知道他拿的是薑知知的外套,卻不想裏麵還裹著內衣和內褲。


    乳白色布料,巴掌大一團,絲絲滑滑,他扔也不是,拿著也不是。


    臉頰不如發燙,手裏更像是捏了個地雷一樣。


    “周隊,這麽晚還過來洗衣服?”


    突然有人說話,周西野趕緊把手裏的東西埋在一盆衣服裏,神色如常的轉身,是軍區機務處的幹事,微微點頭:“嗯,來提水?”


    幹事拎著桶去旁邊接水,順便跟周西野聊起天:“你們這次換防,什麽時候能回來?”


    周西野沉聲:“一般是三年,也會根據實際情況隨時調整。”


    幹事點頭:“那辛苦你們了,我們這些坐辦公室的是沒辦法體會你們的辛苦,要是有什麽需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


    邊說邊好奇的看了眼周西野麵前的盆子,水龍頭一直開著,水盆裏的水都要溢出來了,周西野怎麽還不動手洗?


    周西野頷首:“是我們應該做的。”


    他也盯著幹事水桶裏的水,什麽時候能接滿,接滿趕緊走,他才好意思洗衣服。


    今晚的水流好像有些小,這麽半天,水桶還沒接到半桶。


    而幹事好像有很多話要說:“我之前陪著文工團去一線演出,去過你們單位,那會兒就見過你,你可能對我沒印象了,當時我還在宣傳科,負責拍照。”


    周西野還真沒印象,每次文工團過來,也都是張召他們幾個性格活潑的負責接待,他隻是在演出時,禮貌性的過去看一會兒節目。


    幹事見周西野不吱聲,知道他不記得自己,又熱情的說著:“秦麗娜老師,你還記得嗎?唱女高音那個,現在調到京市文工團了。”


    周西野沒印象:“不記得。”


    幹事撓頭,不是說周西野記憶力非凡,怎麽連那麽大一個美女都忘記了?又好心的提醒:“就是有次崴了腳,你讓用擔架抬下山的那個。”


    周西野皺眉:“沒印象了。”


    幹事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麽繼續往下聊。他是想著,男人都喜歡聊美女,而當時秦麗娜可是公認的大美女,不管臉蛋還是身材,他們可是在後背議論了很久。


    所以,想著也用這個話題切入,能和周西野很快聊起來。


    結果冷場了。


    周西野看了他一眼,出聲提醒:“水桶滿了。”


    幹事趕緊應著,跟周西野打了個招呼,拎著水桶匆匆離開。


    周西野這才關了水龍頭,開始洗衣服,這麽一會兒功夫,也做好了心理建設,再抓起那一小塊布料,看似平靜的洗起來。


    洗完衣服回來,晾在門口的晾衣繩上,還很小心的把內衣內褲壓在外套下麵,免得晚上被風吹走,或者落上灰塵飛蟲。


    薑知知終於等到周西野回來,看著他拎著個空盆回來,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她放在凳子上的髒衣服不見了!


    所以,剛才周西野是拿著她的髒衣服去洗?


    心裏開始咆哮起來,衣服裏還有她的內衣啊,而且那個內褲,是她和楊鳳梅一起來市裏時,看見是一小塊絲綢布料挺好,買了回去自己學著做了個內褲,穿上很舒服,可手工很差啊。


    薑知知裹著被子,像一團蠶蛹一樣,在床上啊啊叫著蛄蛹。


    周西野好心提醒:“小點聲,房子不隔音。”


    薑知知又趕緊噤聲,仰起臉看著周西野,小臉通紅:“你幫我洗衣服了?”


    周西野嗯了一聲,薑知知腦袋又磕了幾下床,抬起頭一臉憤憤:“早知道,我就做好看一點,你洗的時候,有沒有笑話我,針線活不好?”


    周西野倒是沒想到,薑知知的關注點是這裏:“沒有,我沒注意。”


    薑知知哼了一聲,鼓著腮幫子:“你說的這麽隨意,以前是不是幫其他姑娘洗過內褲?”


    周西野無奈坐在床邊,伸手戳著薑知知的額頭:“亂說什麽?趕緊睡覺,再動來動去,傷口會掙開的。”


    薑知知一抬下巴,小嘴一張,啊嗚一口快速的咬住了周西野的手指,還故意用舌頭舔了一下。


    周西野愣住,沒想到薑知知速度這麽快,更沒想到,她竟然還會伸舌頭。


    手指被溫暖包裹,還纏上來柔軟,讓他眸色暗了暗,一時間竟然忘了抽回手指。


    薑知知嘿嘿樂了,用牙齒輕輕咬了他一下。


    周西野突然抽回手指,大手繞到她腦後,長指穿過她的短發,托著她的後腦,俯身親了上去。


    他並沒有什麽技巧,親的又凶又猛。


    薑知知完全懵了,周西野的手指穿過發絲貼在頭皮上,仿佛帶著灼熱的溫度,一直燙到她的心口,讓她心跳都不由自主的加快。


    她半趴在枕頭上,被迫仰著脖子,這個姿勢有點兒難受,舌尖也有些疼,周西野卻不允許她後退一點。


    她有一點兒理論知識,實踐經驗根本不足。


    薑知知嗚咽著反抗,聲音卻被周西野如數吞去,本就清瘦的雙頰因為用力,而深深凹陷,鋒利的喉結咽動,肆無忌憚的攫取著甜美。


    薑知知大腦暈暈乎乎,被周西野放開時,還感覺踩在棉花上一樣,全身軟軟的想趴下。


    好在周西野還算有點兒良心,連著被子一起把她撈起來,靠在他的懷裏。


    薑知知深呼吸幾口,悄悄摸了摸有些刺痛的唇瓣,又捶了周西野胸口一下:“你搞偷襲!我脖子差點兒斷了。”


    周西野沒吱聲,下頦貼在薑知知發頂上,任由她發著小脾氣,眼底卻是被欲望燒的猩紅。


    薑知知突然坐直身體,瞪眼看著周西野:“周西野,你不對勁,你為什麽要突然親我?你是不是在外麵做了虧心事,所以彌補我?”


    周西野無奈,垂眸捏了捏她的臉頰軟肉:“在胡說什麽?是誰一天到晚撩撥我?知知,我是個男人。”


    薑知知努努嘴:“那不是要試試才知道?”


    周西野拿嘴硬的薑知知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幫她裹了裹被子:“知知,我給你過你後悔的時間,可是,軍嫂沒那麽好當,特別是特戰隊的。”


    薑知知不太樂意:“你這個思想是不對的,難道特戰隊的隊員都不配結婚?”


    周西野伸手理了下她臉邊的碎發:“我比大九歲,會比你想的更長遠一些,我不想你的人生,被一個身份困住。”


    薑知知扯了下嘴角:“你這可不是思想成熟的表現,你這是老頑固的思想。我比你小九歲,所以我知道喜歡就要去爭取。沒有發生的事情,為什麽要去假設?”


    “還有,你為什麽會覺得我會被一個身份困住?我成為你的妻子,就不能去學習工作嗎?我依舊可以去做我喜歡的事情,去實現我的理想。難道你是要束縛住我,讓我在家洗衣做飯生孩子?”


    “不要動不動覺得你比我大九歲思想就比我成熟,你的想法隻是你的想法,我也有我的想法啊,老頑固!”


    周西野微怔,薑知知竟然說他是老頑固!


    薑知知哼了一聲:“我不想和你繼續這個話題,你也好好想想吧。


    周西野看著抬著下巴有些傲嬌的薑知知,唇瓣充血般微腫,有一絲狼狽,歎口氣摸了摸她的發頂:“你先睡,我去洗個澡。”


    薑知知回眸眼睛亮晶晶的看著周西野出去,應該是去了隊裏洗澡堂,家屬不能洗,他們卻可以。


    想著周西野剛才親自己時,那股狠戾,不由縮了縮脖子,光親親就那麽狠,那要是再發展,還不得把她生啃了?


    卻又忍不住樂起來,趴在枕頭上捂著臉咯咯笑。


    至於周西野說的話,她完全沒放在心上,通過今晚,她十分有信心改變這個老頑固。


    等周西野一身寒氣從外麵回來,薑知知已經裹著被子睡著。


    周西野看了看床頭櫃上的手表,已經快十二點,他竟然洗了一個多小時?


    ……


    第二天一早,薑知知神清氣爽的起來,起床出去洗漱,周西野竟然在,正在屋外爐子上熬粥。


    薑知知呀了一聲,看隔壁還有人,湊過去小聲的說:“我還以為你會起來不認賬的跑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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