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知看著蠢的無可救藥的宋晚櫻:“你好好想想,剛才孫曉月為什麽那麽排斥?甚至連未婚先孕這種事情都能編出來騙你?”


    “你們說我設計的?難道我知道孫曉月今天去看我爸?也知道我爸今天要被牛傷了?你好好長長腦子,不要孫曉月都要殺你了,你還眼巴巴地湊上去遞刀。”


    宋晚櫻沉默了,看看手裏的化驗單,又看著孫曉月,還是不能相信,她們認回來的女兒,竟然是假的。


    上前拉著孫曉月的手:“你到底是誰?那我的女兒呢?”


    想著,又看向薑知知:“難道,當初就沒有抱錯?孫曉月隻是因為像我?”


    也不怪她當時一下就能相信。


    畢竟她長相普通,勝在皮膚白一些,氣質好點。而薑振華是斯文類型。


    而薑知知從出生就很漂亮,明眉大眼,像個瓷娃娃。大院裏的人都說,他們夫妻普通,生個女兒卻這麽好看。


    不管眼睛還是臉型,都不像他們夫妻。


    所以,當和她像的孫曉月出現,加上當年產房發生的事情,讓她立馬就相信。孩子抱錯了。


    孫曉月還在垂死掙紮:“媽,我不知道,我小的時候,他們就說我不是孫家的孩子。媽,這裏麵一定有誤會,要不,我們再查查?我們回京市,找大醫院查查?”


    今天事發太突然,她沒想到薑振華被牛頂得這麽嚴重。


    更沒想到,薑知知這個神經病能來,還壓著她去輸血。


    她都來不及找人商量。


    所以,她要先拖延,隻要能拖到回京市,那人肯定有辦法。


    宋晚櫻有些累了,直搖頭:“先不說了,等你爸平安再說。”


    薑知知看著宋晚櫻突然落寞的樣子,一點兒也沒覺得心疼,現在雖然沒有什麽親子鑒定,先去驗個血型並不麻煩吧?


    ……


    薑振華送來的及時,手術也及時,雖然傷得嚴重,卻沒危及生命。


    手術結束時,周西野才匆匆趕過來。


    薑知知看著周西野唇色有些發白,額頭還有汗,過去扯了扯他的袖子:“沒事的,我爸手術順利,觀察一會兒就能去病房了。你嘴唇怎麽這麽白?”


    周西野沒在意:“早上和政委說事,沒來得及喝水。”


    薑知知瞄了眼坐在長椅上垂著肩膀的宋晚櫻,還有一旁滿臉驚慌的孫曉月,小聲跟周西野八卦:“剛才,我爸需要輸血,讓孫曉月去,你猜怎麽了?她血型和我爸的血型根本不匹配,她就不是薑家的孩子。”


    周西野沒有太驚訝的表情:“肩膀沒事吧?”


    薑知知搖頭:“沒事,我用的左手,就她,我一個左手就夠了。”


    又很好奇:“你不驚訝嗎?她竟然不是薑家的孩子。”


    周西野不驚訝:“之前,你不是就分析過,她可能不是薑家的孩子,不過一直沒有證據,這次有了證據。”


    薑知知歎口氣:“可是,孫曉月很狡猾的,她一口咬定她沒問題,還說是我讓你在背後做了手腳。就這,我媽還能相信她。”


    她就不明白,宋晚櫻這個歲數,應該經曆不少,怎麽連這個都看不透?


    ……


    薑振華推到普通病房,宋晚櫻趕緊跟了過去,孫曉月猶豫了下,也跟著過去。


    周西野攔著一副要去戰鬥一樣的薑知知:“爸他們過來的匆忙,很多東西肯定沒帶,咱們去買點。”


    薑知知想想也是,而且薑振華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來,暫時不用擔心,會被孫曉月給氣到。


    兩人去買了洗臉盆和牙刷毛巾,茶缸回來,薑振華還沒醒,宋晚櫻坐在床邊,拉著他的手貼在臉邊哭著。


    卻沒見孫曉月。


    看見兩人進來,宋晚櫻擦了下眼淚,對周西野還是很客氣:“西野過來了,趕緊坐。”


    周西野頷首:“媽,你也不要太擔心,醫生說爸沒事的。”


    一聲媽,讓宋晚櫻有些發懵,看見站在他身邊是,眉眼嬌媚的薑知知,才反應過來,他們結婚了。


    而且,周西野並沒有因為她沒去參加婚禮,之前對薑知知不好,而對她有意見。反而態度溫和有禮,讓她想想有些羞愧。


    薑知知倒是沒想到,周西野的爸媽喊得這麽自然,要不是宋晚櫻盯著,她一定要撲過去親他一下作為獎勵。


    說話間,薑振華悠悠醒來。


    剛做完手術,精神不是很好,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看見周西野和薑知知在,直搖頭:“你們忙你們的,我沒事的。”


    宋晚櫻趕緊按著他的手:“你先別說話,好好養傷。”


    薑振華看了一圈,沒見孫曉月:“曉月呢?你可不要責怪她,牛瘋了也不能怨她,別讓她有心理負擔。我看當時她也嚇壞了。”


    宋晚櫻猶豫了下,打算先不說孫曉月不是他們女兒的事,免得讓薑振華多一重心事,握著他的手安慰著:“放心吧,我讓她去吃點東西,你現在就好好養傷,孩子們才能安心。”


    薑知知見宋晚櫻沒說,也沒多嘴,和周西野在病房待了一會兒回家。


    回到家,薑知知才忍不住嘟囔:“這下好了,我是誰啊?我是誰家孩子?你說回頭會不會再有個什麽李曉月王曉月出來,說是薑家的孩子?”


    周西野去端了盆溫水過來,讓薑知知洗手。


    薑知知不接,還把兩隻手掌心朝下地伸到周西野麵前,讓他給自己洗。


    周西野沉默了半秒,把盆子放在凳子上,捏著薑知知的手腕給她洗手。


    她的手比他的手小一大圈,手指纖細白皙,手指和掌心還有微微的薄繭,在水裏,和他微黑的大手,形成很鮮明的對比。


    洗個手,薑知知也不老實,手指劃著他的掌心:“你猜猜我剛才畫了個什麽?”


    周西野不理她,也努力忽略手心微癢的酥麻:“別皮。”


    薑知知突然哎呀一聲,周西野抬頭,又被薑知知湊過來,在他唇偷親了一下。


    這次偷襲成功,讓薑知知咯咯笑起來。


    周西野垂眸,眼底也帶著笑意,如果他不願意,薑知知怎麽能偷襲成功?


    不動聲色地輕輕握了握薑知知的手,才拿過毛巾給她擦幹。


    薑知知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不行,我要趕緊去找孫曉月,我懷疑她想弄死我爸,繼承家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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