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密令光芒爆閃,形成一條金光大道,隻見神魂大軍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天空中烏雲密布,雷聲轟鳴,天地為之變色。一手持長矛,身形矯健,如猛虎一般的大將軍當先而出。


    白胡子老頭一看是神魂大軍,心神稍定,臉上露出劫後餘生的表情,他長舒了口氣,暗道:“還好來的是他們。”白胡子老頭從懷裏掏出一個方鼎,他念念叨叨,隨後將小鼎扔向半空,迎向神魂大軍。


    小鼎陡然變大,放出黃綠紅三色濃煙,濃煙滾滾,遮天蔽日,仿佛要將整個世界吞噬。那三色濃煙中似乎蘊含著某種專門克製神魂的力量。


    神魂大將軍見到濃煙,連忙拉緊韁繩,眉頭緊鎖,他揮了揮手,其身後衝出一支小隊,小隊將近百人,各個緊握長矛,嘶吼著衝進濃煙。


    濃煙中,突然射出數道紫色光芒,紫色光芒一掃而過,這百人隊伍瞬間崩潰,化成碎片。


    神魂將軍拿著長矛哇哇怒號,他大喝一聲,


    然而還不待他有何動作,三色濃煙突然擴散將這批神魂軍隊圍住,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煙圈,將他們困在其中。神魂將軍和他的軍隊在濃煙中左突右衝,卻始終無法突破這層看似薄弱實則堅韌的煙障。


    白胡子老頭見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他再次捏訣,數道法術打進小鼎。與此同時,天空中的烏雲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道耀眼的光芒穿透雲層,直射在方鼎之上。方鼎受到這股力量的激發,三色濃煙變得更加濃鬱,甚至開始凝聚成實體,形成了一堵堵煙牆,將神魂大軍困得更加嚴實。


    神魂將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深吸一口氣,長矛猛地一揮,一道強大的神魂之力從矛尖射出,直擊煙牆。


    然而,煙牆隻是微微晃動了一下,並沒有被擊破。神魂將軍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他大喝一聲:“聽我號令,結陣!”


    神魂將軍吹響號角,隨著號角聲的響起,被困在煙牆內的神魂士兵們開始有條不紊地排列起來,他們手中的長矛指向同一個方向,一股股強大的神魂之力開始在他們之間流轉。


    白胡子老頭見狀,不敢怠慢,手指連點連忙加強方鼎的力量,三色濃煙變得更加狂暴,試圖壓製住神魂大軍的反擊。


    但是,神魂大軍的反擊已經準備就緒。隨著神魂將軍的一聲令下,所有的神魂士兵同時將手中的長矛向前一刺,一道巨大的神魂之力匯聚成一道光柱,直衝煙牆。


    白胡子老頭見狀,心中一驚,他不敢怠慢,對著自己的胸口連拍三下,從他的嘴裏接連噴出三口精血,精血噴的大鼎紅光湛湛。


    天空中的烏雲越發密集,雷聲轟鳴,一道紫色閃電迎著魂魄大軍的光柱劈下。


    紫色閃電與神魂大軍的光柱在煙牆前相遇,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天空仿佛被撕裂,大地也在顫抖。三色濃煙在這股力量的衝擊下,竟然開始出現了波動,煙牆的實體開始變得模糊,似乎隨時都可能被擊潰。


    白胡子老頭的眼中卻閃過一絲堅定的光芒,他深吸一口氣,將全身一半的法力凝聚在指尖,然後猛地一指,將所有的法力都注入到了方鼎之中。


    方鼎在這一刻仿佛活了過來,它發出了一聲低沉的轟鳴,三色濃煙愈發凝實,甚至開始閃爍著淡淡的光芒。煙牆在這一刻變得更加堅固,它不僅抵擋住了神魂大軍的光柱,甚至還開始反噬,將神魂大軍的力量一點點地吞噬。


    神魂將軍見狀,心中大驚,他沒想到白胡子老頭竟然還有這樣的底牌。他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整個神魂大軍都會被這股力量所吞噬。他咬了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決絕的光芒。他大喝一聲,將長矛猛地插在地上,然後雙手合十,開始念誦起古老的咒語。他身後的部隊見狀,紛紛學著他的做派,將長矛插在地上,開始念誦古老咒語。隨著他們的念誦,天空中的烏雲開始旋轉,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旋渦的中心,一道道黑氣上湧。


    白胡子老頭見狀,心中一緊,他不敢有絲毫的大意,從儲物鐲裏拿出一個小瓶,隨後小心翼翼的扣出一點,用指甲彈進方鼎。小鼎裏似乎著起火焰,三色濃煙滾動,形成一道道煙龍,圍繞著煙牆旋轉,張大嘴巴,向那些黑氣吞去。


    就在這時,神魂將軍的咒語終於完成。他大喝一聲,天空中的旋渦猛地一縮,然後幻化成一杆巨大無比的黑色長槍,直衝煙牆而來。


    白胡子老頭的煙龍與黑色長槍在煙牆前相遇,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整個戰場都被這股力量所籠罩,天地間隻剩下了這股力量的轟鳴聲。


    光芒散去,煙牆依然屹立不倒。白胡子老頭的三色濃煙在這一刻發揮出了它真正的力量,神魂將軍見狀,心中一沉,他知道大勢已去。


    煙霧中,紫光再起,紫光掃過,如砍瓜切菜一般,將神魂大軍殺的七昏八落。神魂將軍無助咆哮,然而卻無助於是神魂大軍越來越少。


    神魂將軍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他揮舞著長矛,帶領剩餘的士兵,向那三色濃煙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一道金光從天而降,直射入神魂大軍之中,金光中顯現出一個“赦”字,神魂將軍見機得快,帶著餘部順著金光愴惶而逃。


    白胡子老頭見此,收了小鼎,小鼎收了不少神魂,品質隱隱有進階的跡象,白胡子老頭看著心喜,就連看錢有才都順眼多了。


    錢有才看著逐漸收斂的金光,朝白胡子老頭說道:“老伯,你的法寶倒是不錯,就是你這個人過於心慈手軟,對方明顯不死不休的架勢,你怎麽還放他們走了?”


    一聽這話,白胡子老頭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嚷道:“你還有臉說這話,不是他們想我死,是你小子想我死。”


    “我才沒有。”錢有才心虛的厲害:“我就是看看,你有沒有騙我,事實證明,老伯你為人誠實,我可能真是錢有才!”


    “什麽可能,就是。”


    “就是就是。”錢有才看他怒氣未消,忙附和幾句。


    “現在信了?”


    “信了,我就是錢有才。”


    “那跟我走吧!”白胡子老頭攤上這事,自覺晦氣,不想再和錢有才磨嘰,說完就走。


    “幹嘛去呀?”錢有才忙拉住白胡子老頭。


    “麻溜的,辦手續入學。”


    “老伯,我連自己是錢有才都不知道,這樣的傻子,你們稷下學宮也要?”


    白胡子老頭回頭看了看錢有才:“我看你不傻,我傻。”


    錢有才爭道:“我傻!”


    白胡子老頭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盯著錢有才,他不經世事,腦子不那麽靈光,但絕不傻。他是看出來,錢有才就是裝的,他不想再和這小子胡攪蠻纏。


    白胡子老頭緩緩開口:“傻不傻,不是你自己說了算的。再說了稷下學宮收學生向來不拘一格,不看出身,不看資質,收個傻子也不錯。”他拍了拍錢有才的肩膀,故意惡心錢有才:“你雖然失憶,但本性不壞,且有勇氣麵對未知,這正是學宮所看重的。”


    錢有才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老伯,你這麽一說,是不是顯得稷下學宮太隨便了,這麽隨便我更不想進了,能不能行個方便,拒收我?”


    白胡子老頭氣樂了:“你不想來稷下學宮,那千裏迢迢過來幹嘛?”


    “天帝密令我敢不聽麽!”錢有才心中腹誹,嘴裏卻說:“誰知道呢,糊裏糊塗就到這了。”


    “那就走吧。”白胡子老頭揮了揮手,轉身繼續前行,他邊走邊說:“既來之,則安之。”錢有才見事不可違,隻得跟著走了。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一片片亭台樓閣,終於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學宮門前。學宮的大門古樸而莊嚴,門楣上刻著“劍閣”三個大字,兩旁石獅威武,顯得莊嚴肅穆。


    白胡子老頭朝門裏喊道:“老酒鬼,你要的人我給你帶來了,這是個小滑頭,你小心點,別讓他騙了。”白胡子老頭說完氣哼哼的走了。


    錢有才目送白胡子老頭離去,心中有些忐忑。他轉頭看向那扇大門,隻見門緩緩打開,一個身穿青色長袍,手持酒葫蘆的老者走了出來。


    老者看起來頗有幾分仙風道骨,隻是臉上帶著幾分醉意,他打量了錢有才一番,然後哈哈大笑:“小滑頭?我喜歡!稷下學宮就缺你這樣的小滑頭。”


    錢有才尷尬地笑了笑:“好說好說,前輩喝酒麽?”錢有才獻出一葫蘆仙人醉。


    老者見是酒,眼睛當時就直了,他搶過錢有才手裏的酒葫蘆,蓋子開了一邊,手招了招先是聞了聞,然後吸了吸酒氣,陶醉其中。隨後稍稍嚐了一小口,便連聲稱讚:“好酒好酒。”老者看了眼錢有才,“你真是個滑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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