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啊,王主任,這可不是我的錯啊!”


    聽王主任語氣不善,易忠海立馬就叫起屈來,接著就解釋道:


    “王主任,都是這張誠,是他不服我們三個大爺管教,昨兒個就鬧了全院大會,還動手打了何雨柱,今兒個又辱罵秦淮如,還用盤子砸了賈家嫂子,最後又打了維護正義的何雨柱,這不。。。”


    “您看,何雨柱都還躺在地上沒起來呢?”


    易忠海說完,賈東旭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一臉憤憤不平的道:


    “王主任,你可要為我媽和媳婦做主啊,那張誠實在是太囂張了,罵婦女同誌,毆打老人,簡直是禽獸都不如啊!”


    賈東旭說完,賈張氏也指著自己還在流鼻血的臉道:


    “王主任,你可是青天大老爺啊,你可要為我們孤兒寡母做主啊,你看看、我這鼻血就是被那個小。。。呃,小子打的。”


    賈張氏表演完,就輪到秦淮如上場了。


    可秦淮如的段位就比賈東旭和賈張氏高多了,眼淚水流個不停,楚楚可憐的看著王主任欲言又止的道:


    “王主任,我。。。嗚嗚嗚,我不想活了,嗚嗚嗚!”


    四個人的一番表演,加上躺在地上哼哼,一臉腫成豬頭的何雨柱,王主任頓時就信了他們的話,陰沉著臉喝道:


    “張誠,你小子給我滾出來!”


    “唉、來了,王主任,我在這呢!”


    聲落,張誠從許大茂家走了出來,昂首闊步的走到王主任麵前站定,臉上絲毫不見有半點心虛的表情。


    王主任是從戰爭年代過來的人,看人還是很準的,一見張誠的神情,就知道事情大概不實,再看看雖然流著鼻血,但吃得肥胖如豬的賈張氏,王主任不由開始懷疑起易忠海幾人的話來。


    心中有了懷疑,王主任自然要問個清楚,態度也緩和了幾分道:


    “張誠,你說,是不是你動手打了賈張氏?”


    “對,沒錯,賈張氏的鼻子,就是我用盤子砸的!”


    “你聽,王主任,張誠那個小。。。小子承認了,是他打的我,你快讓公安把他抓起來,讓他蹲笆籬子!”


    王主任都還沒發話呢,才剛剛皺眉,賈張氏就得意的跳了出來,讓王主任心裏厭惡至極,不由聲音都嚴厲了幾分嗬斥道:


    “賈張氏,事情還沒調查清楚,你著什麽急?”


    賈張氏還以為王主任要偏袒張誠呢,頓時就不幹了,正想要繼續糾纏,卻被秦淮如攔了下來道:


    “媽,你就別添亂了,相信王主任一定會秉公處理的,知道嗎?”


    好一個秦淮如,先就拿話堵住了王主任,讓易忠海、王主任以及同來的公安都對她刮目相看起來。


    但也正因此,王主任越發懷疑事件的真實情況來了。


    “張誠,那你說說,你為什麽要打賈張氏?”


    “事情是這樣的,王主任!”


    “今兒傍晚,許大茂請我到他家喝酒,我合計著不能空手過去,就提了五斤我自己獵的羊肉去了許大茂家。”


    “等我們做好菜後,秦淮如就端了一個大海碗上門要肉吃。”


    “王主任,您說說,有這樣的道理嗎?”


    “非親非故,她又不是外麵的乞丐,更不是吃不起飯了,憑什麽跑到家門口來要肉吃,還拿一個海碗來裝肉,這是要飯嗎,說是搶都不過分吧?”


    “我自然不給她了!”


    “並且,我對這種不勞而獲,妄想占便宜的事情,也是深惡痛絕,於是就先嚴厲的批評了她。”


    “但她卻厚著臉皮賴著不走,還哭著說我說話狠毒,我自然是氣不過,就罵了她了!”


    “你胡說,小雜種,明明是你言語惡毒,罵我家是要飯的,還說我孫子孫女也要去要飯,淮如才哭的。。。”


    聽著張誠的講述,賈張氏第一個不幹了,立馬就跳出來反駁。


    而王主任在聽到秦淮如端著海碗上門要肉時,就已經惱火了,此時見賈張氏還敢跳出來反駁,立馬就陰沉著臉喝道:


    “賈張氏,你給我閉嘴,現在是我在問張誠,不是在問你,在多嘴,就不是在這裏解決了,而是帶去公安局解決了!”


    “我。。。”


    賈張氏一聽要去公安局,頓時就慫了,說了一個字就不敢再開口說話了,隻是拿眼睛狠狠的瞪著張誠,那模樣恨不得用眼神將張誠千刀萬剮了一樣。


    張誠心中暗笑,又繼續不緊不慢的道:


    “最後,秦淮如被我罵跑了,緊接著,就是賈張氏拖著秦淮如再次來鬧事,還沒進門就嚷嚷得全大院都聽見了,說我欺負了她家媳婦!”


    “這還不算,他見我不搭理她,還想往屋裏闖。”


    “王主任,你說,她這種行為和舊社會的土匪惡霸有什麽區別,那我打闖進家門的土匪,有什麽錯?”


    “你胡說,我明明就還沒進許大茂家,就一隻腳踏進門檻,你就動手了!”


    好吧!


    無需解釋了!


    賈張氏自己都承認一隻腳跨進了家門,那不是承認是她想要闖進許大茂家是什麽?


    你都想當土匪往別人家闖了,那人家打你有什麽錯?


    當然,說土匪是有點過了,但賈張氏的做法卻是符合強闖民宅,挨打也是合該。


    而在場的,恐怕也就隻有賈張氏這個文盲,還不自知自己給自己挖了多大的坑跳進去了。


    易忠海則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仰起頭,才不至於讓自己悔恨的淚水留下來。


    他悔啊!


    後悔自己為什麽就沒想到這點,後悔為什麽要主動跳出來管賈家的事情,明明已經有辦法收拾張誠了,為什麽要將事情報給王主任和公安呢?


    好!


    即便是要報公安吧,他大可以提前就讓人去報,那樣他都還有托詞,說自己不了解情況,擔心張誠繼續打人才報的公安。


    這樣,王主任頂多也就是說自己幾句,也不會懷疑自己偏袒賈家了。


    果然,易忠海的擔心並不是多餘,就聽張誠繼續道:


    “事實上,我也隻用盤子砸了賈張氏一下,她退出去後,我就沒再動手了,而是和她據理力爭企圖用道理說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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