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王妃的位置在順王的對麵,看著順王那癡迷的模樣,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她緊緊攥著手中的帕子,不想在這種場合失態。早就知道他那好色的性子,可是這是皇後的宴會,難道不知道收斂一點嗎?


    看著那舞女一顰一笑都別具風情,順王的欲望愈發強烈。他甚至開始幻想將那女子帶回府中後寵愛的種種場景,完全忘記了自己身處皇宮,周圍還有眾多賓客。


    順王妃看著順王那癡迷的樣子,恨不得衝上去給順王一個耳光,讓他清醒清醒。


    舞蹈結束後,眾人紛紛鼓掌讚歎。


    唯有順王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眼睛還緊緊盯著那領舞女子離去的方向。


    靖宣帝微微點頭,對這場表演表示滿意。


    按照宮中慣例,接下來就是朝臣貴婦進獻生辰禮。


    一時間眾人紛紛起身,呈上各種珍貴的禮物,有稀世的古玩字畫,有璀璨的珠寶首飾,每一份禮物都彰顯著對皇後的尊崇與祝福。


    “臣妾恭祝皇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順王妃強壓著心中對順王的怒火,笑著起身,將手中捧著的一個錦盒遞給一旁的宮女。


    宮女打開錦盒,裏麵是一串南海珍珠項鏈,顆顆圓潤光滑,散發著淡淡的光澤,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串珍珠項鏈是臣妾特意讓人從南海尋來的,願皇後娘娘喜歡。”順王妃微笑著說道。


    皇後看著那串珍珠項鏈,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順王妃有心了,如此珍貴之物,本宮甚是喜愛。”


    順王妃微微一笑,退回座位。


    臨到柳芸娘上前獻禮時,眾人的目光中多了幾分好奇。


    宮人早已上前將那古箏放置在大殿中央,柳芸娘和葉曉曉跪在大殿中央。


    “陛下,這位就是您新封的一品誥命夫人,柳氏吧?”


    太後微笑著看向靖宣帝問道。


    靖宣帝微微點頭:“回母後,正是。”


    皇後也側目看向柳芸娘,這柳氏倒是比她想要的還要貌美,若不是她知道陛下一向不重女色,怕是都要疑心,她這誥命夫人的封號,有沒有什麽齷齪了。


    太後微微眯起眼睛,上下打量著柳芸娘,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這柳夫人聽說是個妙人。今日一見,果然氣質不凡。這小姑娘倒也生的珠圓玉潤的,甚是可愛啊,隻是不知柳夫人為皇後準備了什麽生辰禮呢?”


    本身行禮過後就要起身的柳芸娘,此時因為太後的問話隻得一直跪著,恭敬地道:“太後娘娘、陛下、皇後娘娘,臣婦為皇後娘娘準備了一架古箏。”


    太後眉眼微動,唇角輕扯,輕聲說道:“哦,皇後是喜愛音律,可這古箏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入了她眼的,柳夫人既然拿出來了,想必定這古箏定是有不凡之處吧,哀家倒是有些好奇了。”


    柳芸娘心中一緊,她知道太後有意打壓自己,但此刻也隻能硬著頭皮回應道:“回太後娘娘,這架古箏乃是用上等的桐木所製,音色純淨空靈,且琴身雕刻精美,每一處細節都經過精心雕琢。臣婦聽聞皇後娘娘喜愛音律,便想著以此古箏作為生辰之禮,願能為娘娘增添幾分雅趣。”


    太後微微揚起下巴,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哼,柳夫人說得倒是好聽。不過,光憑你這幾句話,可不足以證明這古箏的不凡之處。不如,柳夫人現場彈奏一曲,讓我們也品鑒品鑒這古箏是否如你所說那般出色。”


    此話一出,大殿內頓時鴉雀無聲。


    蕭牧瞳孔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冷冽的光芒閃爍。


    太後這是什麽意思,芸娘身為陛下親封的一品誥命夫人,難道要像剛剛那些舞女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為眾人表演嗎?


    靖宣帝微微皺眉,他的眼神從太後身上移到了她旁邊一臉得意的平樂郡主身上,眼中流露出明顯的厭惡之情。


    他緩緩開口說道:“既然要試試柳夫人賀禮,母後,您似乎忘記了,論及古箏演奏,平樂郡主更加擅長。既然母後對這禮物如此好奇,不如就讓平樂郡主為皇後彈奏一曲,也正好借此機會檢驗一下柳夫人所獻的這份厚禮。”


    葉曉曉低著頭,心裏暗暗給靖宣帝豎起了大拇指,陛下威武!


    她宣布,從此以後,靖宣帝絕對是她心目中的明君首選。


    太後微微一怔,沒想到靖宣帝會有此提議。


    “平樂貴為郡主,豈能讓她在此彈奏?”


    靖宣帝卻淡淡一笑,說道:“母後此言差矣。平樂郡主才藝出眾,又是朕的侄女,若能為皇後彈奏一曲,既是為皇後賀壽,又能展示郡主之才,何樂而不為呢?再者,柳夫人所獻之禮,也需有人品鑒,平樂郡主最為合適。”


    太後聽了靖宣帝的話,心中雖有不悅,但也不好再反駁。她看了平樂郡主一眼,說道:“既然陛下有命,平樂,你就彈奏一曲吧。瞧瞧哀家這記性,果然是老了啊,倒是忘了讓柳夫人起身了,快快起來吧。”


    眼見陛下三言兩語便護住了那柳芸娘,平樂郡主此時心中滿是憤懣與不甘。她咬了咬嘴唇,強壓下心中的怒火,緩緩起身走到柳芸娘麵前。


    葉曉曉見平樂郡主離得越來越近,悄悄捏碎了袖中的藥丸。


    一股若有似無的清香悄悄彌漫了大殿內,並未被人察覺。


    葉曉曉暗自期待,嘿嘿,本來還在想怎麽找機會離那平樂郡主近些的,她自己倒好,慫恿太後難為娘親,偷雞不成蝕把米,倒方便了自己下藥。


    平樂郡主輕輕坐在古箏前,借機狠狠地瞪了柳芸娘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帶著千萬把利刃,恨不得將柳芸娘千刀萬剮。


    平樂郡主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心態,開始彈奏起來。


    她輕輕撥動琴弦,悠揚的琴音頓時在殿內響起,這架古箏乃是用上等的桐木所製,音色純淨空靈,倒還真是難得之物。


    起初,琴音如潺潺流水,輕柔舒緩,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寧靜的故事。隨著旋律的推進,琴音逐漸變得激昂起來,如奔騰的江河,氣勢磅礴。


    眾人都被這美妙的琴音所吸引,沉浸在其中。


    葉曉曉不得不承認,這平樂郡主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的。


    她的指法嫻熟,樂曲激昂有力,試圖展現出自己高超的琴藝,然而,她的心中雜念太多,彈奏出來的曲子雖然技巧上無可挑剔,但卻缺少了一份真情實感。


    眾人聽著平樂郡主的演奏,心中各有評判。


    先不說平樂郡主琴藝如何,柳夫人這禮物倒還真是難得的寶物。


    一曲終了,平樂郡主緩緩起身,她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得意,同時又有些許挑釁地看向柳芸娘。


    她微微揚起下巴,等待著眾人的誇讚。


    然而,大殿內的氣氛卻有些微妙。


    眾人雖然被平樂郡主的琴藝所震撼,但心中也都清楚這其中的暗流湧動。


    太後一看就是刻意打壓柳夫人,好抬舉那平樂郡主。


    奈何人家柳夫人有陛下庇護,太後折騰了一番,倒是白下功夫。此時若是都去誇讚了平樂郡主,豈不是得罪了陛下?


    靖宣帝微微眯起眼睛,看著平樂郡主那副驕傲的模樣,倒是不以為意。


    他輕咳一聲,打破了沉默:“平樂郡主的琴藝確實精湛,不過,這柳夫人所獻之禮也確實是難得之物。皇後,你覺得呢?”


    皇後微微淺笑,眼神中透露出睿智與溫和:“陛下所言極是。平樂郡主的琴藝令人讚歎,而柳夫人的這份禮物也別具匠心。這架古箏音色純淨空靈,實乃佳品,臣妾很是喜歡,柳夫人費心了。”


    柳芸娘聽到皇後的誇讚,心中稍安,連忙起身行禮道:“皇後娘娘謬讚了,能得皇後娘娘喜愛,是臣婦之榮幸。臣婦隻是盡了一份心意,願皇後娘娘歲歲歡愉,福壽安康。”


    柳芸娘的話語真誠而謙遜,讓皇後對她的好感又增添了幾分。


    皇後微微點頭,說道:“柳夫人不必如此客氣。你的這份禮物,本宮定會好好珍惜。”


    此時,太後看著柳芸娘被皇後誇讚,心中更加不滿,臉色有些陰沉。


    她本想借此機會打壓柳芸娘,卻沒想到陛下如此護著那賤人母女,絲毫不顧及她的顏麵。


    她目光一掃,看向那位“好侄女”。


    皇後故作不知太後的注視,她側身和陛下說話,時不時發出一陣輕笑,似乎在分享什麽有趣的事情。


    這場景仿佛還真是一對恩愛夫妻的甜蜜互動。


    太子身子一向不好,未來能不能坐穩這太子之位,全賴陛下寵愛與否。


    若是先前皇後還猜不透陛下的心思,今日她再是遲鈍,也知道陛下對平樂郡主厭惡至極,難道還會上趕著去找晦氣。


    然而,這種情景卻讓太後心生不滿:若不是她這個太後姑母,她以為就憑她自己能坐上皇後的位置?對著自己這個親姑母陽奉陰違,倒是知道一味的捧著陛下,真是糊塗!


    “哼!”


    太後冷哼一聲,不再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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