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媽又在哪兒呢?


    向真忙止住這些念頭,她要麵對現實,說了要靠自己的。


    向真又升起一個念頭:這山上不會有藏寶洞吧?


    何以解憂?唯有暴富!


    向真又擔心,藏寶洞裏的寶物都風化了,或者已經被盜了。


    拋不開這些荒誕的念頭,向真打算在周圍看看。她現在是在一片山坡上,剛才是頭朝下摔的,現在繼續下坡。


    走到坡下又上坡,爬另一座山。


    一邊走一邊看,這地方格外安靜,向真使勁跺幾腳,覺得秘密可能在腳下,但地沒什麽反應。


    向真爬到山上,看山下有一大片地方,長了一些樹,一些雜草,有一條小河。


    河邊躺著一個人,他掙紮著,抓了幾根草吃到嘴裏,又撲到河裏喝水。


    向真再看山下有一些房子,用樹枝、草等隨意的搭著姑且算是房子,有的比農村的茅房都簡陋。有人從這麽隨意的地方出來,身上掛著幾塊布。


    向真又看到有一些地,地裏稀稀拉拉的長著一些東西,不知道是不是雜草?


    向真驚疑不定,這是原始社會嗎?還沒發展到蓋房子、種地和穿衣服?


    向真突然想,親媽是想告訴她,她到底有多幸福?


    這一點她從不懷疑,她能讀書順利的讀到大學畢業,以後還能考研、讀博,為祖國奉獻青春。


    向真不糾結暴富的事兒了,這地方看著就不可能暴富。她沒那個命,還是趕緊走吧,和這比起來現實不知道有多好。


    向真匆匆往回走,心裏有點慌,不知道還能不能回去?她總不會被親媽扔到這兒吧?


    向真急急忙忙爬上坡,憑記憶找到之前摔的地方,隱隱約約看到一扇門,激動的要哭出來,她站在門前又小心翼翼,怕再摔一跤。


    向真看著,這扇門和後門的門框有點像,沒有門扇,白裏透著灰,看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她小心翼翼的一腳邁過去,踩實了,又一腳邁過去,抬頭便看到客廳。


    向真心裏踏實了,再回頭看,鋁合金的門開著,門框上有不少鏽。再看後邊的露台,小小的一塊地方,幹幹淨淨,好像很神秘。


    向真關上後門,肚子餓了,準備下樓去吃碗麵,回頭再把房子收拾一下。屋裏沒電,她先給物業打個電話。


    下了樓,向真越想越不對,雖然穿越的事兒爛大街,但大街上沒幾個人真穿越過吧?她家後門雖然通向荒山野嶺,但那也不是正常的。


    別暴富沒實現,還攤上事兒。向真愈發覺得現實還行,那事兒超出她承受能力了。


    吃完飯向真趕緊跑到超市,即便手頭很緊,她先買一把菜刀,菜刀太大,她再買一把水果刀,好放,出門在外安全第一。


    想起那些人的慘狀,向真實在看不下去,還是買些吃的吧。


    有臨期的麵包在打折,買五袋。有臨期的牛奶在打折,買一箱。


    拎著牛奶很沉,向真又買一些東西,拎著幾個大袋子和一箱牛奶回家。


    走到樓下,看看樓頂,向真咬咬牙,吭哧吭哧往上爬,到了門口熱的一身汗,趕緊開了門進屋,把東西放下,手勒的通紅,她靠近後門,發現這兒的空氣很好,她打算先看後門。


    向真把東西整理一下,屋裏要用的東西放著,要帶的東西一部分塞進書包裏,一部分拿在手裏,她抬起腳小心的邁過後門。


    眼前一晃,向真又站在了山坡上。


    她警惕的朝著周圍看,看遠處有一些山,這範圍不小,不知道能不能靠近?


    不知道那些山上有沒有寶物?或者有別的人?那事兒更大。


    向真拎著牛奶和幾個大袋子,謹慎的下了坡再上坡。感覺這地方應該不簡單,她越想越緊張。


    向真爬到坡上看著,那人依舊躺在河邊,好像要死了。


    向真心裏生出寒意。她不怕死人,從小都不怎麽怕,但這隨便倒在河邊看著很可怕,不知道是生了什麽病?比如一群病人被流放到這兒?


    向真猶豫起來,她隻帶了菜刀,沒有別的防備。這不是熟悉的環境,不能想當然。


    但轉念一想:人命關天!


    向真看著那人好像真的要死了,她不能因為心有顧忌就完全不管。這世上沒有完全穩妥的事兒,但求一個問心無愧。


    向真心裏還有一點想法,她得了解這兒的情況。機會擺在眼前,厲害的人就能抓住。她雖然沒有暴富的命,但至少還能試一試。


    和村裏人比,河邊一個人安全係數要高一些,向真背著菜刀,小心的下山,朝著河邊走去。


    走了一截,向真看著村子裏有個人走過來。


    向真警惕性提到最高,看那是個人,又像行走的骷髏,外邊包著一層皮,身上掛了兩塊布。


    向真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再看河邊的人也是精致的皮包骨,沒有一點肉。


    向真再看走過來的那個,他或者她像個未成年,手裏端著一個碗,對方看見她猛的瞪大眼睛。


    向真手靠近兜裏的水果刀,發現對方哆嗦著,像是很怕自己。


    向真明白過來,雙方不熟悉的時候,她警惕,對方可能也怕她,狹路相逢勇者勝!


    做好準備,向真繼續朝河邊走,她沒表現的很凶,自信才是最大的底氣,放鬆是最大的自信。


    向真走到河邊,放下牛奶,看那人手裏端著半個破碗,哆嗦著好像跑不掉,又努力護著碗裏一點東西,大概還想過來。


    向真看他是很合適的目標,因此嚴肅的說道:“你過來。”


    皮包骨端著破碗趕緊上前,跪在向真跟前,低著頭不敢吭聲。


    向真不喜歡跪,但這事兒不急,她保持著狀態問道:“你叫什麽?”


    皮包骨發出一道難聽的聲音:“桐薺。”


    向真聞著她身上一股臭味兒,看依舊被他護著的黑乎乎的破碗裏有一點黑乎乎的湯汁,聽他口音古怪但大概能聽懂。


    向真又問道:“你端的是什麽?”


    桐薺忙緊張的說道:“我堂哥要死了,我娘不忍心,偷偷把家裏藏的藥熬了,讓我端過來。”她又特別緊張的說道,“這藥是是是修士看不上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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