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南把護腕、金蠶絲還有那幾頁離手式的圖譜帶走,而把軟皮本還有他之前無意中得到的《山河九式》的冊子放進了盒子裏。


    所謂沒有需求就沒有買賣,沒有買賣就沒有傷害,正是有山河第九式的山河無恙,才有了特殊工藝山河匕的需求。


    為了徹底斷絕那種對徐氏家族來說無比殘忍的製作工藝,他決絕的撕了下了第九式的圖譜。


    丁向南拔出匕首,牆上的盒子回複原位,他對著中堂畫上的祖師背影鞠了三個躬,然後便走出了這個密室。


    把入口處恢複原狀後,丁向南回到師父的屋裏,他開始默默的整理歸納起自己腦海中的各種信息。


    師父的失蹤是由大院被盯上開始,應該跟普惠武館脫不開關係,而普惠武館裏麵那個大高手是個鬼子,錢嬸甚至猜測他們可能跟一個域外勢力有關。


    那這個域外勢力和抓喬一刀侄子的是同一個嗎?


    如果是同一個的話,那這個域外勢力可就太可怕了,竟然連山河門的秘密位置都能查到,哪哪都有他,簡直是無孔不入啊!


    據老森說,自己這個失憶症就是拜那個神秘的域外勢力所賜,一準備細想,他就感覺隱隱有一個倩影在腦海浮現,很模糊,模糊到他根本認不出那是誰,然後腦袋仿佛被針紮一樣,所以隻能就此作罷。


    域外勢力嗎?一聽就不是好鳥,既然這樣,咱們的戰鬥序幕算是早就拉開了。


    關於山河門那三十顆山河果的秘密,就算別人先他一步來到這裏也不會知道,因為從畫上的地圖裏,也就能知道一個大致位置而已。


    所以去山河門總部的事不用太著急,等自己再恢複一下記憶再說。


    看了看時間,他再次出門去了同德酒館,因為今天是他跟師父約定去赴約的最後一天了,如果再等不到對方那就隻能等明年了。


    普惠武館地下室裏,那位犬養大師兄正在點頭哈腰的接著電話,從他那恭敬的聲音中可以判斷對麵嗯身份很不一般。


    “您吩咐的事情我們一直在跟進,那個姓丁的回到百沽城後一直在我們的監視之中,沒有跟任何可疑人物有過接觸。


    至於那個毒玫瑰,還是沒有任何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一樣!”


    電話裏傳來一個陰沉的聲音:“據可靠情報,他們有著非同一般的情侶關係,一定會聯係的!蛇不出洞可以引嘛,實在不行你們就給他們上點強度。


    總之,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要得到毒玫瑰的確切消息!她手中的東西,必須要易主,我們能拿到最好,實在不行就讓別人去搶,在誰手裏都不能在毒玫瑰手裏!”


    “嗨!請九先生放心,我們今晚就行動!”犬養大師兄畢恭畢敬的點頭應答。


    ……


    丁向南這邊由於在地下密室裏耽擱的有點久,所以去同德酒館的時間有些晚。


    想不到他的專屬座位上,那位白衣美女正兩手托腮,坐在那裏愣神兒呢。


    丁向南來到她對麵坐下,因為今天這個座位上是兩個人,服務員不確定是不是按老規矩上,所以過來問了一下。


    “二位吃點什麽?”


    丁向南看了看對麵的美女說:“你想吃什麽?我請你吧?”


    徐天賜微微一笑很傾城,她俏聲說道:“他的來一套,我的來一套,就先要這些吧!”


    然後對著丁向南說:“我一個窮丫頭,請不起你吃大餐,今天就小請你一下,就算回請了啊,誰也不欠誰了。”


    丁向南半開玩笑的說:“再來個醋溜白菜吧,就隻有兩個果仁有點奇怪。”


    “行,白菜我還是請得起的。”


    他們的菜比較簡單,很快就上齊了。徐天賜舉起酒杯說:“感謝你之前請我吃飯,破費了,這杯我敬你。”


    丁向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小酒一喝,慢慢的話也就多了起來,那天本想了解一下丁向南背後故事的,結果一頓辣給她辣跑路了,所以今天借著這個機會得好好問問他。


    為避免他遮遮掩掩,必須讓他先在對話中處於下風,於是徐天賜幽幽說道:“你這人好不禮貌哦,人家為了給你作證,差點被連累,而且都一起吃過兩次飯了,你竟然都不問問人家的名字!”


    丁向南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我這人太遲鈍了,怪我,我自罰一杯!”


    說完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女孩眼巴巴的看著他把酒喝完,然後吃了一個花生豆,又吃了一個花生豆,然而,依然沒有下文。


    她都有些無語了,這是遲鈍嗎?怕不是缺心眼吧!這樣的鋼鐵直男,要是有女朋友,那個女的得多饑不擇食啊!


    她一臉無奈:“這樣的事情還得讓女孩子自己提出來,會很尷尬的,你除了自罰一杯,就沒有其他表示嗎?”


    丁向南一臉蒙圈:“其他表示?表示啥?再敬你一杯?”


    徐天賜給他個大白眼子,沒好氣的說:“敬你個大頭鬼!你給我聽好了,本姑娘叫徐天賜,記沒記住?”


    丁向南恍然大悟,連姓名都不問一下,自己所謂的感激確實挺應付挺虛偽的!


    他自嘲自己又糊塗又遲鈍還有點缺心眼,為此他再次自罰一杯。


    徐天賜沒有再得理不饒人,而是轉移話題說道:“我發現你怎麽總是愛走神兒?甚至在請別人吃飯時都走神兒,能說說原因嗎?”


    丁向南又抿了一口,長歎一聲說道:“我得了失憶症,忘記了很重要的事情,所以總是不自覺的回憶過去,反應也就特別遲鈍。”


    徐天賜突然想起那天兩人撞個滿懷時,他比自己這個武林高手還快的反應速度,他管這叫反應遲鈍?


    不過她沒有去摳字眼,而是引導著丁向南,把自己的故事大概講述了一遍。


    至此,她不但打消了對他的偏見,收回了假清高的外號,甚至還有些同情他的遭遇。


    “你為什麽每天都來這裏?難道也是來赴約的?”徐天賜終於問出她一直的疑問,或者是她一直的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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