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後回到他們暫住的出租屋裏，兩人研究了一晚，也沒研究明白這所謂的伴生寒石髓究竟有什麽特別之處。
丁向南查閱了大量資料，伴生寒石髓的本質就是普通的石頭，隻是因為即將玉化成寒玉，所以通體寒涼，人配戴後有提神醒目的作用。
但是他這個寒石髓卻又不同，仔細體會的話，這股寒涼中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在持續不斷的傳出，跟書中說的千年寒玉有著類似的效果。
傳說中千年寒玉有一定概率讓人內力中產生寒冰屬性，靠的就是那股寒氣，讓人無法直接佩戴的寒氣。
而這兩塊伴生寒石髓散發出的寒氣，好像比真正的千年寒玉要淡得多，因為肌膚直接接觸後，並沒有產生什麽直接傷害。
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是介於千年和九百年之間的寒玉？可是顏色也不對啊。
研究不明白就算了，反正能直接佩戴，那就兩人一人一塊，戴在身上，既然有千年寒玉的一些特點，萬一時間久了能讓自身的內力產生一絲寒冰屬性呢。
時間流逝，跟師父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然而他們卻依然沒有千年寒玉的消息。
天寒湖周圍的小鎮他們都走了一個遍，遇到的最高年份的寒玉也僅僅是八百年份而已。
整個過程中，丁向南也低價撿漏了不少原冰，除了兩塊八百年份的，其餘都買二百年份左右。
如果換成錢的話，他可以說是大賺特賺了，可是這對他們來說，都隻是飯前消遣而已，千年寒玉找不到，其他都白扯。
兩個月後，第二批打撈船靠岸，新的一批原冰擁入市場，丁向南二人賣了些寒玉，手裏握著一些資本，開始到處掏貨。
有買有賣，整個過程他們的資金已經積累到了一千多萬，這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全部資產，因為他們手裏還有相當一部分各種成色的寒玉沒有出售。
毒玫瑰的焦慮情緒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些恢複原來冰山屬性的趨勢，丁向南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可是隨緣的東西，急是急不來的，他一天到晚幾乎全部時間都用來挑選原冰，利用他天賦異稟的細節洞察力，還有對氣溫極致的敏感度，現在隻要是內部有寒玉的，他基本都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
但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最主要是怕惹禍上身，他經常故意買到一些普通原冰，來混淆視聽。
如果一直特意觀察他的話，肯定會發現，他買漲的概率遠遠大於買跌了的概率，總體算來還是大賺特賺。
隻是他有金手指，而且成功率接近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與透視眼也沒什麽大的本質差別了。
所以控製起來就比較方便，這麽多家賣場，他在這家買中兩次，再買呲幾次，然後去下一家，這麽分散開來，就沒有那麽紮眼了。
一天的忙碌結束了，丁向南和毒玫瑰準備回去了，一天沒吃飯的他們，肚子裏不時發出咕咕的叫聲。
看著毒玫瑰精神有些恍惚，丁向南拉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毒玫瑰看了看丁向南，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這時毒玫瑰的鑰匙掉在了地上，丁向南彎腰去撿，手很自然的碰到了一塊原冰。
“咦？”
丁向南覺得這塊原冰有些與眾不同，於是他一拉毒玫瑰，讓她稍等一下。
這塊原冰有些大，無法拿起來仔細觀察，所以丁向南隻能蹲下來，又是摸又是看的，他確定這塊原冰不是空的，也不是之前買過的任何一種。
要麽是跟上次那個伴生寒石髓一樣，開出個不著調的東西，要麽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千年寒玉。
而正在他準備把這塊原冰買下的時候，三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嗨，兄弟，這塊原冰我們早就看上了，隻是去湊錢而已，所以你還是去看看別的吧。”
人算不如天算，丁向南一直小心翼翼，怕被別人發現他的特殊能力，然而還是被這三個小夥子發現了。
也是機緣巧合吧，丁向南在那三家賣場買漲的時候，都是正好被這仨哥們遇到，於是他們就開始留意起丁向南。
一直盯了五天時間了，他們發現這一男一女，在每家賣場都有買漲，雖然也有多次買呲的情況，但是買漲的概率還是太高。
要知道，很多人幾個月都未必能買漲一次，而這兩人隻要買漲後，最多再買呲幾次，就開始換家了，換完後很快又能買漲。
發現了這個規律後，幾人知道自己發財了，隻要盯著這倆人，把他們挑選好的搶走，那簡直就是財源滾滾啊！
至於跟他倆合作，這仨哥們想都沒想過，他們是有自知之明的。
非親非故的，誰有那等同於“搶錢”的本事，會去跟他們仨合作？
任何合作都是對等關係下產生的，本質是相互交換，互通有無。假如他們真的合作了，他仨的價值在哪裏？給人家兩口子挑原冰加油？那不扯淡呢嗎！
退一萬步說，即使在強迫下勉強合作上，輸贏也全由人家兩口子掌握，把自己的希望掌握在一個陌生人手上，他們覺得還是現在這種搶的方式更靠譜。
丁向南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這裏的規矩一直都是隨緣買賣，公平競爭，既然你沒付錢，別人隨時都可以買，哪有你看上就是得歸你的道理。”
這仨哥們兒顛著腦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故意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脖子上紋的張牙舞爪的眼鏡蛇。
“兄弟，給我們個麵子，就當交個朋友了，如果在這裏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們，絕對藥到病除！”
丁向南寸步不讓：“這不是麵子的事，本來我是可買可不買的，可是你們這有點明搶的意思了，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丁向南越不讓，他們心裏就越有底，就越不可能放棄，雙方就這樣形成了對峙。
這時一個美女銷售走了過來，微微一欠身，露出職責性的微笑說道：
“各位尊敬的顧客，有什麽可以幫您嗎？”
丁向南搶先說道：“這塊原冰我買下了，你給我開個票吧。”
不等美女銷售說話，那仨混混搶先說道：“是我們先看上的，咱們鎮上的規矩從來都是先來後到，不能讓這兩個外來人壞了規矩吧！”
毒玫瑰見丁向南跟這麽幾個街溜子爭了起來，有些奇怪，她看了看丁向南，丁向南給她一個確定的眼神，告訴他，這塊原冰勢在必得。
毒玫瑰氣質立馬變了，變得跟丁向南第一次見她時一樣，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森寒氣質陡然外放。
“滾！”
她那冷到骨子裏的聲音，讓三個混混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
這是毒玫瑰來這漠北之地後，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能力，主要是在境外人家那一畝三分地上，能低調就盡量低調！
三個混混相互看了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眼鏡蛇紋身，膽子立馬又大了起來，仿佛這個眼鏡蛇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勇氣。
“我們就是眼鏡蛇的人，你們要是敢亂來，就別想走出這博爾德鎮！”
說完這話，他們感覺自己的氣勢上升了一大截，不由自主的又上前了一步。
丁向南和毒玫瑰對於眼鏡蛇這個組織略有耳聞，但並沒有深入的了解，也就沒有什麽反應。
那位美女銷售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個橫行霸道的組織可是知之甚詳，她悄悄拉了一下丁向南的衣服，然後對他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原冰的，您看要不要再選其他的看看？咱們都是為了求財，為了一塊成色並不是很出眾的原冰，何必傷了和氣？”
她一邊說，一邊還不住的對丁向南眨眼，意思是讓他趕緊借坡下驢，這夥人可不是好惹的。
丁向南微微一笑，和和氣氣的說：“你們沒聽見我老板的話，還是聽不懂？”
這話丁向南是對著三個混混說的，三個混混一臉懵逼：“你什麽意思？”
丁向南微笑的臉陡然一變，眼睛一瞪大喝道：“我老板讓你們滾，聽沒聽到？滾！”
這下三個混混下不來台了，雖然對那個仿佛從天寒湖中走出來的女子忌憚萬分，但這都被指著鼻子罵了，要是還連個屁都不敢放，以後還怎麽在鎮上混？還怎麽好欺軟怕硬？
於是他們紛紛擼起袖子就要往前湊，美女銷售花容失色，她眼底閃過一抹懊惱與厭惡，表麵卻沒有表露，有些故作鎮定的說：
“三位先生，請你們……保持克製！我們賣場的老板可是跟你們眼鏡蛇很有交情的！
他們是外地人，不了解你們的……組織，為了整個鎮子的聲譽，請你們克製一下，我可以試著說服他們放棄這塊原冰。”
美女銷售聲音有些發緊，像是害怕的樣子，但仔細聽的話，又隱隱給人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三個混混還在猶豫，要不要借坡下驢，丁向南卻不耐煩了。
他拉了一下美女銷售的胳膊，同時跨出一步，擋在她身前，麵對三個混混，他直接大腳開踢。
就是這個擋在身前的下意識動作，讓這個美女銷售心裏感動的稀裏嘩啦，同時也讓毒玫瑰眼中泛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別看這仨貨紋龍畫虎的樣子嚇人，其實連個一招半式都不會，是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哪裏會是丁向南這種高手的對手。
隻見他一個連環三連踢，一腳一個，幹淨利索的把這仨貨的頸椎給踢脫位了。
仨人哪經曆過這個，被踢了一腳而已，怎麽脖子就動不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東方妖術？
還有他是怎麽能確定，哪塊原冰能買漲的，難道是傳說中的能掐會算技能？
小說裏都說他們的妖術可是不得了啊，一旦中了，不是七竅流血而亡，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仨貨整齊劃一的歪著脖子“哎吆”了半天，卻怎麽也直不起來，看來是妖法無疑了。
三人再也不複剛才的耀武揚威，一個個彎腰九十多度鞠躬：“好漢饒命，英雄饒命，道長饒命……”
小說裏常出現的各種稱呼，他們一個不落，生怕自己不夠禮貌，被妖法給徹底鏟除掉。
“這原冰是誰先看上的？你們還爭不爭了？”丁向南教訓三孫子似的語氣問道。
“是仙長您先看上的！我們不敢再爭了！”
丁向南見這幾個貨越說越離譜，如果再囉嗦下去，搞不好再給自己整個貧僧、貧尼出來，於是嗬斥道：“還不快滾，還想再來一腳是嗎？”
三個混混再也顧不上眼鏡蛇組織的威嚴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生怕慢了會被徹底留下似的。
看到三個混混嚇跑，美女銷售俏臉上的憂色不減，略帶埋怨的說：“哎，你們惹他們幹什麽呢，一塊原冰讓給他們又如何，就算真的買漲了，也是不合算的！
因為一旦你們被眼鏡蛇的人盯上，以後將很難在這裏立足！”
毒玫瑰冷冷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現在給我們開票吧！”
美女銷售答非所問：“你們還有心思買原冰呢？趕緊離開這裏吧，越快越好，相信我，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毒玫瑰不耐煩的說：“開票！”
美女銷售看了看丁向南，還想再勸，丁向南搖搖頭：“麻煩你開票吧，解開這塊原冰，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美女銷售搖了搖頭，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開完票，本以為可以給他們略微爭取了點時間，也算是報答他剛才勇敢的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行為。
然而讓她徹底無語的是，她想方設法的給他爭取逃走的時間，想不到他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要分解原冰。
“可是，抱歉先生，我們解冰師都已經下班了，沒法再分解原冰了！”
丁向南說：“我自己就是解冰師，能不能租用下你們賣場的設備？這塊原冰，我自己親自來解！”丁向南問道。
“當然可以，”美女銷售脫口而出，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對丁向南說道，“但是，你們確定不用趕緊離開這個小鎮，來躲避眼鏡蛇的追殺嗎？他們真的很凶，會鬧出人命的！”
丁向南查閱了大量資料，伴生寒石髓的本質就是普通的石頭，隻是因為即將玉化成寒玉，所以通體寒涼，人配戴後有提神醒目的作用。
但是他這個寒石髓卻又不同，仔細體會的話，這股寒涼中又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寒氣，在持續不斷的傳出，跟書中說的千年寒玉有著類似的效果。
傳說中千年寒玉有一定概率讓人內力中產生寒冰屬性，靠的就是那股寒氣，讓人無法直接佩戴的寒氣。
而這兩塊伴生寒石髓散發出的寒氣，好像比真正的千年寒玉要淡得多，因為肌膚直接接觸後，並沒有產生什麽直接傷害。
這讓他們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是介於千年和九百年之間的寒玉？可是顏色也不對啊。
研究不明白就算了，反正能直接佩戴，那就兩人一人一塊，戴在身上，既然有千年寒玉的一些特點，萬一時間久了能讓自身的內力產生一絲寒冰屬性呢。
時間流逝，跟師父約定的時間越來越近了，然而他們卻依然沒有千年寒玉的消息。
天寒湖周圍的小鎮他們都走了一個遍，遇到的最高年份的寒玉也僅僅是八百年份而已。
整個過程中，丁向南也低價撿漏了不少原冰，除了兩塊八百年份的，其餘都買二百年份左右。
如果換成錢的話，他可以說是大賺特賺了，可是這對他們來說，都隻是飯前消遣而已，千年寒玉找不到，其他都白扯。
兩個月後，第二批打撈船靠岸，新的一批原冰擁入市場，丁向南二人賣了些寒玉，手裏握著一些資本，開始到處掏貨。
有買有賣，整個過程他們的資金已經積累到了一千多萬，這還遠遠不是他們的全部資產，因為他們手裏還有相當一部分各種成色的寒玉沒有出售。
毒玫瑰的焦慮情緒越來越嚴重了，甚至有些恢複原來冰山屬性的趨勢，丁向南看在眼裏，急在心裏。
可是隨緣的東西，急是急不來的，他一天到晚幾乎全部時間都用來挑選原冰，利用他天賦異稟的細節洞察力，還有對氣溫極致的敏感度，現在隻要是內部有寒玉的，他基本都能確定個八九不離十。
但是為了避免驚世駭俗，最主要是怕惹禍上身，他經常故意買到一些普通原冰，來混淆視聽。
如果一直特意觀察他的話，肯定會發現，他買漲的概率遠遠大於買跌了的概率，總體算來還是大賺特賺。
隻是他有金手指，而且成功率接近百分之八十的概率，與透視眼也沒什麽大的本質差別了。
所以控製起來就比較方便，這麽多家賣場，他在這家買中兩次，再買呲幾次，然後去下一家，這麽分散開來，就沒有那麽紮眼了。
一天的忙碌結束了，丁向南和毒玫瑰準備回去了，一天沒吃飯的他們，肚子裏不時發出咕咕的叫聲。
看著毒玫瑰精神有些恍惚，丁向南拉起她的手用力握了握，毒玫瑰看了看丁向南，露出一個勉強的微笑。
這時毒玫瑰的鑰匙掉在了地上，丁向南彎腰去撿，手很自然的碰到了一塊原冰。
“咦？”
丁向南覺得這塊原冰有些與眾不同，於是他一拉毒玫瑰，讓她稍等一下。
這塊原冰有些大，無法拿起來仔細觀察，所以丁向南隻能蹲下來，又是摸又是看的，他確定這塊原冰不是空的，也不是之前買過的任何一種。
要麽是跟上次那個伴生寒石髓一樣，開出個不著調的東西，要麽就是他們心心念念的千年寒玉。
而正在他準備把這塊原冰買下的時候，三個小混混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過來。
“嗨，兄弟，這塊原冰我們早就看上了，隻是去湊錢而已，所以你還是去看看別的吧。”
人算不如天算，丁向南一直小心翼翼，怕被別人發現他的特殊能力，然而還是被這三個小夥子發現了。
也是機緣巧合吧，丁向南在那三家賣場買漲的時候，都是正好被這仨哥們遇到，於是他們就開始留意起丁向南。
一直盯了五天時間了，他們發現這一男一女，在每家賣場都有買漲，雖然也有多次買呲的情況，但是買漲的概率還是太高。
要知道，很多人幾個月都未必能買漲一次，而這兩人隻要買漲後，最多再買呲幾次，就開始換家了，換完後很快又能買漲。
發現了這個規律後，幾人知道自己發財了，隻要盯著這倆人，把他們挑選好的搶走，那簡直就是財源滾滾啊！
至於跟他倆合作，這仨哥們想都沒想過，他們是有自知之明的。
非親非故的，誰有那等同於“搶錢”的本事，會去跟他們仨合作？
任何合作都是對等關係下產生的，本質是相互交換，互通有無。假如他們真的合作了，他仨的價值在哪裏？給人家兩口子挑原冰加油？那不扯淡呢嗎！
退一萬步說，即使在強迫下勉強合作上，輸贏也全由人家兩口子掌握，把自己的希望掌握在一個陌生人手上，他們覺得還是現在這種搶的方式更靠譜。
丁向南皺起眉頭，冷冷的說道：“這裏的規矩一直都是隨緣買賣，公平競爭，既然你沒付錢，別人隨時都可以買，哪有你看上就是得歸你的道理。”
這仨哥們兒顛著腦袋，像得了帕金森似的，故意把衣服往下一拉，露出脖子上紋的張牙舞爪的眼鏡蛇。
“兄弟，給我們個麵子，就當交個朋友了，如果在這裏遇到解決不了的事情，可以找我們，絕對藥到病除！”
丁向南寸步不讓：“這不是麵子的事，本來我是可買可不買的，可是你們這有點明搶的意思了，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
丁向南越不讓，他們心裏就越有底，就越不可能放棄，雙方就這樣形成了對峙。
這時一個美女銷售走了過來，微微一欠身，露出職責性的微笑說道：
“各位尊敬的顧客，有什麽可以幫您嗎？”
丁向南搶先說道：“這塊原冰我買下了，你給我開個票吧。”
不等美女銷售說話，那仨混混搶先說道：“是我們先看上的，咱們鎮上的規矩從來都是先來後到，不能讓這兩個外來人壞了規矩吧！”
毒玫瑰見丁向南跟這麽幾個街溜子爭了起來，有些奇怪，她看了看丁向南，丁向南給她一個確定的眼神，告訴他，這塊原冰勢在必得。
毒玫瑰氣質立馬變了，變得跟丁向南第一次見她時一樣，一股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森寒氣質陡然外放。
“滾！”
她那冷到骨子裏的聲音，讓三個混混心頭一顫，下意識的後退了三步。
這是毒玫瑰來這漠北之地後，第一次展露自己的能力，主要是在境外人家那一畝三分地上，能低調就盡量低調！
三個混混相互看了一眼，分別看到了對方脖子上的眼鏡蛇紋身，膽子立馬又大了起來，仿佛這個眼鏡蛇給他們帶來了莫大的勇氣。
“我們就是眼鏡蛇的人，你們要是敢亂來，就別想走出這博爾德鎮！”
說完這話，他們感覺自己的氣勢上升了一大截，不由自主的又上前了一步。
丁向南和毒玫瑰對於眼鏡蛇這個組織略有耳聞，但並沒有深入的了解，也就沒有什麽反應。
那位美女銷售可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對這個橫行霸道的組織可是知之甚詳，她悄悄拉了一下丁向南的衣服，然後對他說道：
“這位先生，我們這裏還有很多原冰的，您看要不要再選其他的看看？咱們都是為了求財，為了一塊成色並不是很出眾的原冰，何必傷了和氣？”
她一邊說，一邊還不住的對丁向南眨眼，意思是讓他趕緊借坡下驢，這夥人可不是好惹的。
丁向南微微一笑，和和氣氣的說：“你們沒聽見我老板的話，還是聽不懂？”
這話丁向南是對著三個混混說的，三個混混一臉懵逼：“你什麽意思？”
丁向南微笑的臉陡然一變，眼睛一瞪大喝道：“我老板讓你們滾，聽沒聽到？滾！”
這下三個混混下不來台了，雖然對那個仿佛從天寒湖中走出來的女子忌憚萬分，但這都被指著鼻子罵了，要是還連個屁都不敢放，以後還怎麽在鎮上混？還怎麽好欺軟怕硬？
於是他們紛紛擼起袖子就要往前湊，美女銷售花容失色，她眼底閃過一抹懊惱與厭惡，表麵卻沒有表露，有些故作鎮定的說：
“三位先生，請你們……保持克製！我們賣場的老板可是跟你們眼鏡蛇很有交情的！
他們是外地人，不了解你們的……組織，為了整個鎮子的聲譽，請你們克製一下，我可以試著說服他們放棄這塊原冰。”
美女銷售聲音有些發緊，像是害怕的樣子，但仔細聽的話，又隱隱給人一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三個混混還在猶豫，要不要借坡下驢，丁向南卻不耐煩了。
他拉了一下美女銷售的胳膊，同時跨出一步，擋在她身前，麵對三個混混，他直接大腳開踢。
就是這個擋在身前的下意識動作，讓這個美女銷售心裏感動的稀裏嘩啦，同時也讓毒玫瑰眼中泛出一抹危險的光芒。
別看這仨貨紋龍畫虎的樣子嚇人，其實連個一招半式都不會，是個地地道道的普通人，哪裏會是丁向南這種高手的對手。
隻見他一個連環三連踢，一腳一個，幹淨利索的把這仨貨的頸椎給踢脫位了。
仨人哪經曆過這個，被踢了一腳而已，怎麽脖子就動不了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東方妖術？
還有他是怎麽能確定，哪塊原冰能買漲的，難道是傳說中的能掐會算技能？
小說裏都說他們的妖術可是不得了啊，一旦中了，不是七竅流血而亡，就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仨貨整齊劃一的歪著脖子“哎吆”了半天，卻怎麽也直不起來，看來是妖法無疑了。
三人再也不複剛才的耀武揚威，一個個彎腰九十多度鞠躬：“好漢饒命，英雄饒命，道長饒命……”
小說裏常出現的各種稱呼，他們一個不落，生怕自己不夠禮貌，被妖法給徹底鏟除掉。
“這原冰是誰先看上的？你們還爭不爭了？”丁向南教訓三孫子似的語氣問道。
“是仙長您先看上的！我們不敢再爭了！”
丁向南見這幾個貨越說越離譜，如果再囉嗦下去，搞不好再給自己整個貧僧、貧尼出來，於是嗬斥道：“還不快滾，還想再來一腳是嗎？”
三個混混再也顧不上眼鏡蛇組織的威嚴了，連滾帶爬的往外跑，生怕慢了會被徹底留下似的。
看到三個混混嚇跑，美女銷售俏臉上的憂色不減，略帶埋怨的說：“哎，你們惹他們幹什麽呢，一塊原冰讓給他們又如何，就算真的買漲了，也是不合算的！
因為一旦你們被眼鏡蛇的人盯上，以後將很難在這裏立足！”
毒玫瑰冷冷的說道：“謝謝你的提醒，現在給我們開票吧！”
美女銷售答非所問：“你們還有心思買原冰呢？趕緊離開這裏吧，越快越好，相信我，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毒玫瑰不耐煩的說：“開票！”
美女銷售看了看丁向南，還想再勸，丁向南搖搖頭：“麻煩你開票吧，解開這塊原冰，我們也該離開這裏了。”
美女銷售搖了搖頭，以最快的速度給他們開完票，本以為可以給他們略微爭取了點時間，也算是報答他剛才勇敢的擋在自己身前，保護自己的行為。
然而讓她徹底無語的是，她想方設法的給他爭取逃走的時間，想不到他卻一點都不著急，甚至還要分解原冰。
“可是，抱歉先生，我們解冰師都已經下班了，沒法再分解原冰了！”
丁向南說：“我自己就是解冰師，能不能租用下你們賣場的設備？這塊原冰，我自己親自來解！”丁向南問道。
“當然可以，”美女銷售脫口而出，但還是有些不放心，又對丁向南說道，“但是，你們確定不用趕緊離開這個小鎮，來躲避眼鏡蛇的追殺嗎？他們真的很凶，會鬧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