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的凶光中有瘋狂、有嗜血!隻見他張開嘴便向狼王的脖子上咬去。


    他代師傳藝的昂拳裏麵,有撕咬之術,雖然沒有實戰過,但原理他卻明白。


    就這樣,一人一狼的對戰,徹底進入了白熱化的肉搏階段。


    狼王瘋狂的在地上翻滾,試圖甩脫這個可惡的人類。


    可是它從南翻到北,從東滾到西,卻怎麽也甩不脫咬住它脖子的丁向南。


    最後,黑狼王終於沒有力氣再折騰,躺在地上,徹底沒了動靜。


    丁向南也被摔的七暈八素的,失去了意識。就算失去意識,他的嘴依然咬在狼王脖子上。


    夜幕降臨,寒冷的天氣把丁向南給凍醒了,他醒來後第一感覺就是身下的狼王身子沒有一絲溫度,而且都僵硬了,說明已經被自己殺死。


    他想站起身竟然一下沒有起來,隻感覺渾身像散架一般,酸疼乏力,一動都不想動。


    但他知道,自己必須起來,而且必須要生一把火,不然別說白狼突襲,就這該死的氣溫就能送他去見黑狼王。


    他以極大的毅力站起身,忍著劇痛活動了一下身體,然後開始撿一些幹柴。


    峭壁上有很多樹,所以地下掉了不少枯枝,他又撿了些枯草編繩子,再次利用拉鋸鑽原理鑽木取火。


    他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把火放在身前,總算是把這第一個夜晚給熬過去了。


    根據山裏的傳說,猛獸的犬牙有驅邪之效,所以一般山裏人會把猛獸的犬牙帶在身上來保平安。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是帶著這種猛獸牙齒,對其他野獸有震懾作用。


    還有一種最切合實際、也最實在的說法,就是裝犢子!


    當年全村人不羨慕那些虎牙、豹牙,卻最羨慕丁向南的那對狼牙。


    因為那些虎牙、豹牙是通過其他途徑得來,而那對狼牙,卻是丁向南用自己的雙手得來,是實力與勇氣的象征!


    後來兩顆狼牙,一顆送給了妹妹,另一顆則送給了那個可憐的被惡狗欺負的小女孩。


    這次獵殺黑狼王的凶險程度,比之前小時候那次也不逞多讓,所以他必須要把狼牙摘下來保存好!


    第二天一早,丁向南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黑狼王的兩顆犬牙給拔了下來,然後找個安全的高台,把它們晾曬起來。


    然後就準備解決吃飯問題,現成的狼肉,也算解決他的燃眉之急,不過竹匕捅刺還行,切肉可就費勁了。


    他連撕帶拽的,切了塊肉烤來吃掉,然後就準備去看看白狼的情況,因為他下一步的目標,就是要走出這裏,跟毒玫瑰匯合。


    他想起昨天跟黑狼王拚命的場景,好像它也盡可能的不把後背留給穀口,也就是不留給白狼,難道黑狼王和白狼真不是一夥的?


    黑狼王脖子上,那個讓它連聲音都很難發出的傷疤,在他腦海中浮現出來,同時出現的還有白狼右前爪有傷的事實。


    難道這是它們相互給對方留下的?


    懷著心中的疑問,丁向南向穀口位置走去,臥在水坑旁邊假寐的白狼,聽到動靜瞬間抬起頭,看到緩緩走來的丁向南,它猛的站起身,眼中露出一抹凶光。


    丁向南現在狀態並不好,而且他也極為忌憚白狼的速度,所以見白狼敵意旺盛,他也就不敢挑釁,退回到穀裏。


    見丁向南向穀內退去,白狼身上的敵意逐漸退去,甚至再次趴下休息起來。


    現在的狀況是,丁向南在峽穀裏麵,白狼根本就不管他,可他一往穀口方向去,白狼就跟他對峙,就像是在守衛自己的領地。


    丁向南遠遠的觀察著白狼的動靜,它總得出去找吃的吧?


    然而,讓他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在聽到外麵傳來一聲短促的狼嚎聲後,突然有兩隻野羊從峽穀拐角處跑出,出現在他的視野裏。


    而就在野羊出現的一刹那,白狼如一道白光,極速的把其中一隻撲倒在地,並且一口咬斷了它的脖子。


    而另一隻,則慌不擇路的向穀內跑去。


    如果白狼願意,以它那變態的速度,完全可以把另一隻野羊也捕獲,但是它沒有,而是特意放另一隻進穀。


    丁向南若有所思,看來這就是白狼和黑狼王的默契,兩隻野羊,各吃各的。


    當然這隻是丁向南的猜測,具體是不是這樣,後麵再有獵物被趕進來時,看是不是還是現在這種狀況就是了。


    事實證明,白狼的捕獵問題已經完美解決,短時間內根本不會離開水坑附近,也就是自己必須要做好長時間留在這裏的準備了。


    天色漸晚,他肯定不能在地上過夜,誰知道現在對他放任不管的白狼,晚上會不會來個突然襲擊?


    他沿著山壁瞅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較完美的地方。


    在大概離地四米多高的山壁上,有一塊凹陷位置,他輕而易舉的攀爬上去。


    這個凹陷大概一米深,算是一個極淺的山洞吧。


    這裏枯枝並不富裕,無法支撐他整夜烤火,所以隻能另想他法。


    他把枯草帶上來鋪在身下,然後把做風箏麵的狼皮拆下來,裹在自己身上,外麵再圍上枯草。


    肯定沒有木屋裏暖和,但對丁向南來說,這裏勉強也可以過夜了。


    這一晚他的魚擺尾幾乎沒停,現在的他,即使睡著了,魚擺尾也能自主運行,以保證他的體溫。


    這一晚雖然不至於凍死,卻絕對不算好過,他早早的起來,把雷打不動的晨練項目做完,然後便去往穀口位置。


    他帶著竹匕和紮槍,並不是去跟白狼決一死戰,而是去穀口位置,看看毒玫瑰在不在對麵山上,如果在的話,也好報個平安。


    白狼照舊趴在水坑邊,聽到丁向南的腳步聲,它迅速站起,一臉警惕的看著丁向南。


    而丁向南全程笑臉,絕對不表現出一絲的敵意,即使這樣,白狼也漸漸擺出了隨時進攻的姿勢。


    丁向南硬著頭皮一步步向前走,就在白狼呲起獠牙,準備進攻的時候,丁向南突然停下了腳步。


    因為他現在站的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對麵的山頭上,一個倩影站在那裏往這邊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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