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她把丁向南扔過來的衣服披在了自己身上。


    雖然衣服臭臭的,一點也不香,不過還是挺暖的,唯一遺憾的是,沒有完整的感受真正被披衣服的感覺。


    就憑丁向南這個慫貨,他肯定不敢,當然,如果他敢,自己也肯定饒不了他!


    隨著時間推移,這裏的溫度越來越低,單憑情懷已經不足以抵禦這該死的寒冷。


    她回頭一看,丁向南正在給火堆添柴,一邊把火弄的大一些。


    “這鬼天氣,也太冷了吧,我把火往後挪一下,咱們緊挨著山壁,起碼背後擋風。


    幸虧丁向南撿的柴足夠多,他把所有幹柴分成兩份,一份在左一份在右,拿著方便,同時也能擋點風。


    收拾好後毒玫瑰也坐了過來。丁向南在左,毒玫瑰在右,兩人距離大概有兩三米,一人守著一個火堆。


    可是天越來越冷,一個火堆竟然有些不夠用了。


    “咱倆還是靠近一點吧,一來省點柴,二來距離近了就避免了中間漏風。”


    毒玫瑰沒有作聲,丁向南對她還算了解,以她的性格,此種時候,沒有反對就代表同意。


    指望她往自己這邊挪肯定沒戲,所以他就把自己麵前的火堆往毒玫瑰旁邊移了過去。


    然後又把自己左側的柴堆也挪過去,他還把兩人兩側的柴重新整理了一下,以達到更好的擋風效果。


    這一番操作下來,他們也就最大程度的做到了擋風效果。


    後麵是山壁,左右是用幹柴圍起的柴牆,前麵是兩堆合成一大堆的火堆。


    兩人坐在這還算擋風的空間裏,即使麵前守著一個大火堆,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毒玫瑰心想:“奇怪了,我從小就得了燥熱症,長這麽大從來沒感覺到過冷,想不到今天在這裏徹底感受到了。難道我都燥熱症好了?”


    她用心感受了一下自己背後的魚形胎記,往常遇到極冷狀況,它都會發出灼熱的氣流,可是今天怎麽沒有動靜呢?”


    她突然想到了什麽,扭頭對丁向南說:“把手給我?”


    一句話把丁向南給說蒙圈了:“啥意思?”


    “把你的手給我!”


    天冷,毒玫瑰的聲音卻更冷。


    丁向南這下明白了她的意圖,連忙把手伸了出來。


    兩手掌握的瞬間,之前在雪海火山之時,兩人之間的那種平衡不再。


    “咦?”


    “咦?”


    兩人同時疑惑出聲,又同時緊急刹車。


    毒玫瑰一但跟丁向南拉上手,就會從丁向南手上傳來一陣陣寒流,在這股寒流的刺激下,她背後的魚形胎記就會活躍起來。


    她的胎記一活躍,就會發出灼熱的氣流,與丁向南傳來的寒流一中和,往常自己那種渾身的灼燒感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溫暖與柔和。


    可是現在在丁向南身上傳來的寒流雖然少的多的多,但自己的魚形胎記反應如此緩慢也是奇怪至極了。


    所以她才發出疑惑的聲音。


    丁向南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但是他想到毒玫瑰並不知道自己的寒疾是因為背後的胎記,所以即使感到奇怪,他也及時刹車,免得對方問起來麻煩。


    毒玫瑰倒不是怕他問起來麻煩,因為一旦她感到麻煩了,出手揍一頓,啥都有了。


    她之所以緊急刹車,就是下意識的動作,但凡事關她背後魚形胎記的事,無論大小,她都當做絕對機密!


    “怎麽了?”


    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出了同樣的話。


    “沒事,有點冷!”


    兩人再次異口同聲。


    毒玫瑰不說話了,她怕再次跟丁向南說重了。


    丁向南說:“怎麽沒有之前在雪海和火山時的效果了?”


    兩人都知道,是因為自己的胎記,有生以來第一次變得沉默了。


    可是為什麽沉默了呢?百思不得其解。


    當然,活躍性降低,並不是徹底不活躍,至少他們手牽著手的時候,能保證內髒周圍可以保持著一個正常體溫。


    大白話就是,這凍該咋挨還是咋挨,但肯定死不了人就是了!


    溫度還在持續下降,兩人的手拉到一起後,就再也沒鬆開,他們一起默認了,先保證不被凍出毛病再說,也顧不上害羞啥的了。


    兩人就這麽坐了一夜,這一夜誰都沒有合眼。這麽冷的天,誰敢睡覺?


    隨著天邊魚白漸現,太陽逐漸升起,那刺骨的寒冷終於褪去,溫度很快便恢複了正常。


    “奇怪!是昨晚特殊呢,還是這裏的夜晚本來就這麽冷?


    就算再冷,內力應該也能起到禦寒效果吧,可是昨晚她自己瘋狂運轉洪荒之氣,卻根本無濟於事。


    她指導著丁向南運轉玄黃之氣,也失去了禦寒效果。


    所以她才猜測,昨晚有什麽特殊情況發生。


    毒玫瑰想到這裏便有些糾結,如果晚上這裏溫度本來就低的話,那她也該考慮回去了,不能為了自己的事,讓丁向南沒完沒了的陪著她在這裏遭罪。


    丁向南也納悶是特殊情況,還是晚上本就如此,但他知道,在沒有經驗的情況下,單憑想是得不到答案的,到了明晚,謎底自然就會揭曉。


    他開始了自己十幾年如一日的晨練,在練習太極時,他沒有避諱毒玫瑰,因為毒玫瑰早就知道他在跟師父學習太極拳。


    現在他有了內功輔助,每一招每一式都比原來從容了許多,拳招中透露出的那股自信,連他自己都沒有覺察。


    丁向南再次烤了兩塊魚,這時毒玫瑰竟然從背包裏拿出一包鹽遞給丁向南。


    丁向南奇怪的問道:“你這包裏咋啥都有?”


    “這是錢嬸兒的,她每次洗臉都要往水裏撒鹽,她的包裏放不下就,就放在我都包裏,打火機也是她放的,說萬一有用呢。”


    相對來說,毒玫瑰今天話竟然有點多了起來。


    這次的烤魚撒了鹽巴,吃起來味道更好了。


    他再次去到穀口,對著還守在那裏的巨虎就是一頓挑釁式的饞狗牙。


    凍了一晚上,能吃


    他試著用丹田中的玄黃之氣去影響一下背後的魚形胎記,然而卻根本就影響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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