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向南引導著對方的胳膊,以一種圓潤無比的軌跡向自己懷裏胸前揮來,快到他胸前時,他順勢把對方胳膊向下一壓。


    外人看來就是帶著對方的手劃了個圈,就把打向自己的力道改為了向下。


    這個過程說起來麻煩,其實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他連削帶躲,勉強的把對方的力道化解掉了。


    之所以說勉強化解,是因為他隻卸掉了對方一部分力道,還有一部分被他生生的承受了。


    這也是他被迫向後倒退了五六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原因。


    “咦?”


    海福生見丁向南竟然接下自己一擊而沒有受傷,甚至都沒有摔倒,不由有些驚訝。


    別看他剛才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揮手,卻是用上了內力的,普通人能接下來而沒受傷,不能說機緣巧合,也算是實屬少見了。


    “你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興趣,今天我就好好的陪你練練。”


    海福生一旦認真起來,丁向南可就應付不來了,你能四兩撥千斤,但人家用萬斤的力道呢?


    所謂的以柔克剛,是以柔剛兩人的功力為基礎的,如果實力懸殊過大,以柔克剛就是個笑話。一個小學生,你讓他以柔克剛去克泰森,技巧上了天也不可能克的了人家!


    現在就力量來說,丁向南跟對方比,根本就不是一個量級,出手速度也受內力加成,所以他也劣勢明顯,隻有反應速度,有他十幾年的叢林狩獵經驗托底,才略勝對方一籌。


    可是前兩項被碾壓的情況下,反應速度再快,也僅僅是讓他被打倒前堅持的時間久一些而已,並不能轉為勝勢。


    丁向南心思電轉,卻苦無對策。


    進攻是最好的防守,對現在嗯海福生來說是最好的詮釋。而丁向南一味的防守躲避,根本無暇進攻。


    所謂常走河邊必定濕鞋,智者千慮仍有一失,防守中的丁向南終於還是防不勝防,被一腳踹在了肚子上。


    這一下算是開了張,他本就夾縫求生,在挨了對方一腳後,更是失去了守勢,對方的拳腳,如密集的冰雹般砸向丁向南。


    海福生知道,從剛才那一腳開始,對麵這個滑不溜秋的王八蛋就徹底輸了,就像洪水對堤壩,一旦有泄漏,後麵就徹底堵不住了。


    剛才海福生打路賈和李鍾,都有殺雞儆猴的意圖,但那兩個人太廢物,三兩下就解決戰鬥,給觀戰之人的印象不夠深刻。


    而現在的丁向南,雖然也沒有內力,但竟然勉強能撐自己一段時間,如果此時狠狠的殺一殺他麽銳氣,效果就好的多。


    所以在他攻破丁向南防禦的那一腳後,便收起來自己的內力,完全以普通人的力量對丁向南進行拳打腳踢。


    “你服不服?”海福生一邊打一邊問。


    他問的是丁向南,卻是想讓丁向南說給在場的眾人聽,他要通過丁向南的屈服,來給在場眾人心裏種下一顆徹底臣服的種子,讓他們永遠不敢產生反抗心理。


    此時的丁向南已經失去了原來的帥氣,他被打的嘴歪眼斜,滿臉鼓包,隻有目光依然堅定。


    麵對對方的發問,他回以冷笑。


    由於他的臉已經無法顯示任何表情,隻有眼神還能傳遞些許信息。


    所以這個冷笑並不冷,眼神看在海福生眼裏卻變成了嘲笑。


    “臥槽!還是個不怕死的主,今天我還就不信了!”


    海福生一腳把丁向南踹出去四五米,他以極快的速度跟過去,一隻手抓住丁向南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然後又是一個背摔,把丁向南狠狠的砸在地上。


    “你服不服?”海福生咬著牙問道。


    兩人的對打,確切的說應該是丁向南的挨打,終於第一次有了停頓。


    一直在旁邊哭著喊停的程亞楠,終於有機會跑過去護在丁向南身上:“別打了,求求你別再打了,我留下,我願意降薪留下,無薪都行,隻要你放過他!”


    海福生冷哼一聲:“現在才求饒,晚了!我要讓他心服口服,心甘情願的跪在我麵前磕頭認錯!”


    程亞楠驚慌失措的說:“不行,你不能再打他了,再打就出人命了,你也不想背上人命官司吧?你說出了事找人頂替,我會作證揭發你,哪怕付出生命我都要揭發你!”


    聽到程亞楠這話,海福生刀功整齊的劍眉向中間糾起。


    他第一眼就看上了成熟且韻味十足的程亞楠,在他眼裏,程亞楠對他的吸引力遠比顧家大小姐要大。


    可是她竟然對這小子這麽上心,甚至不惜一切代價,難道他倆有一腿?


    “你們是什麽關係?不會是……”雖然他話沒說完整,但是意思卻不言而喻。


    周圍顧氏員工也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丁向南艱難的起身,旁邊的程亞楠踉踉蹌蹌,總算是把他給扶了起來。


    “閉上你們的臭嘴!剛才我說過一遍,現在再給你們說一遍也無妨,我們從老鄉關係開始,後來成了姐弟,疫情期間送口罩的姐弟關係!”


    丁向南之所以解釋的這麽清楚,是因為一旦大家誤會了,對程亞楠可是個不小的打擊。


    聽到丁向南的解釋,海福生竟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他對程亞楠說:“如果你同意留在公司,並且一會陪我去喝酒,我就破例饒他這次。”


    “做夢!”丁向南咬牙切齒的說出兩個字。


    程亞楠已經泣不成聲:“向南,你就服個軟好不好?聽姐話,咱不打了!”


    “楠姐,現在不是服軟就能解決的,今天你必須在公司辭職!誰想強留,那就得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不,向南,我可以繼續幹的,你快服個軟,算姐求你了,你要有個三長兩短,姐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丁向南有氣無力的伏在程亞楠的肩頭,在她耳邊以僅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輕的說:“楠姐,我肯定能贏他,如果你相信我,就遠遠的看著就好!”


    說完話的丁向南,用力把程亞楠推了出去,然後回過頭再次麵對海福生。


    “來吧,繼續!今天我姐必須辭職,你所謂的侮辱你的兄弟,具體怎麽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如果你非咬定不放,那侮辱也就侮辱了,我們接下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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