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好人?冤枉哪個好人了?是你嗎?我們冤枉你啥了?怎麽冤枉的?你來說說看!”


    丁向南一連串的問題,竹筒倒豆子般撒了出去。


    秦海支支吾吾了半天,繼續嘴硬的說:“我知道這幾個朋友是競爭對手公司裏的人,但我們一塊吃個飯、敘個舊而已,你們就覺得我怎麽怎麽樣,那還不是冤枉人?”


    丁向南也懶得跟他扯淡,直接說道:“你約朋友吃飯沒有問題,但約的是競爭對手,包裏卻放著本來不是你設計,跟你沒任何關係的項目圖紙,你到底想幹啥?”


    “丁向南,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秦海強裝一副正氣凜然之色,奈何底氣不足,所以也就前麵仨字說的有點氣勢,後麵越說越虛,竟然還結巴了一下。


    知道自己表現有些失水準,秦海趕緊往回找補:“清秋,你千萬不要聽他胡說八道,咱倆也算是青梅竹馬,兩家也是老關係,而且我對你一片真心,怎麽可能做這種事呢?”


    顧清秋聽著秦海的話,感覺特別惡心,她緊皺著好看的秀眉,剛想嗬斥,卻被丁向南搶了先。


    “你說我血口噴人?那好,把你的包打開,咱們一塊看看,裏麵是不是有凱倫科技項目的設計圖紙?


    如果沒有,我給你道歉,任你處置!但如果有,哼哼……


    那可是設計二組的作品,你這個落選的一組組長,沒事裝著人家的設計圖紙幹什麽玩意兒?”


    秦海心裏虛,越虛聲音就越大,也越激動。


    “你憑什麽說我裝了她們的設計圖紙?你這是赤裸裸的汙蔑!清秋從小我就對你好,你可不能相信一個外人的片麵之詞!”


    丁向南冷笑說道:“嗬,裝沒裝打開一看不就全明白了,還在這磨磨唧唧的廢什麽話?”


    “我的包憑什麽要讓你看?這是我的隱私!誰都沒有權利隨意翻看我的包!”


    說著話他還下意識的把包緊緊抓在手裏,好像怕它飛走似的。


    中年人也適時幫腔:“對啊,隨便翻看別人的包,那可是侵犯隱私權的,是違法的!”


    顧清秋那冷清的聲音響起:“違法?哼,是違法!我們沒有權利翻看他的包,警察應該可以吧?”


    顧清秋一句話,仿佛一個重磅炸彈,一下把包間所有聲音全部清理掉了,隻剩某人呼呼喘粗氣的聲音。


    隨著時間的推進,飯店裏人越來越多,門外熙熙攘攘的聲音越來越大、越雜,而包間裏的安靜卻讓秦海異常壓抑。


    顧清秋打破這種安靜,繼續說道:“作為顧氏自動化有限公司總經理,我懷疑他竊取公司機密販賣給競爭對手,這也是違法,如果我報警,警察肯定有權利搜查證據吧!”


    秦海此時已經麵無血色,站都站不穩了,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


    不僅是秦海傻眼了,中年人也緊緊皺起了眉頭。


    顧清秋說的違法他也知道,學名叫做侵犯商業秘密罪,情節嚴重的可以判刑,在他被派遣來對接秦海之時,他就專門了解過這方麵的知識。


    至於說情節嚴不嚴重,很多時候是看當事方追究的決心,真舍得下功夫運作,情節肯定輕不了。


    他被動就被動在一照麵就被對方詐出了身份,不然就算警察真來了,他也有機會、有時間去找他的老總,幫他操作一個新公司老板的身份。


    隻要新公司跟顧氏沒有競爭關係,他就能把自己摘出來,至於秦海,根本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


    可是現在人家第一時間就會去調查飛翔機電,也就沒有時間去做一些非常規操作了。


    於是他給自己的兩個跟班使了個眼色。


    跟班一嗤笑出聲,隻見他扭著脖子晃著肩,手指關節壓的哢哢響,邊向前走邊解開了自己的衣領,把脖子上藍色的龍尾巴亮了出來。


    牛氣哄哄的說道:“凡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把事情做絕吧。”


    跟班二好像有些不善言辭,但行動上卻一點也不落後,也是做著擴胸運動,擼起袖子,花花綠綠的紋身也格外顯眼。


    然而,他們知己不知彼,從根本上錯誤的估計了形勢。別說是紋龍畫虎,就是真變成龍虎,丁向南也敢給他薅根須子下來。


    丁向南有這個實力,所以也就注定了他們的悲劇。


    丁向南哪裏肯把這兩塊料放在眼裏,學著他們的語氣說:“哦?不能把事情做絕啊!那你們利用卑鄙手段,竊取別家勞動成果,去砸別家飯碗,難道不是你們先把事做絕的嗎?”


    見丁向南如此不知好歹,這兩個跟班知道必須給他點顏色看看,否則今天這事還真不好收場。


    跟班二是真的人狠話不多,既然準備動手,那是一點都不囉嗦,抬手就去抓丁向南衣領。


    好像覺得隻動手不放狠話,有點缺少氣勢,為了應個景,他出手的同時嘴上說道:“做絕不做絕沒關係,關鍵看你有沒有這個實力!小子,以後把招子擦亮……臥槽!”


    一句話下來,就最後倆字喊的最響亮。


    原來在他的手即將抓到丁向南衣領的時候,丁向南也出手了。


    他迅速抬起左手,抓住對方手腕,一個爆發式發力,把手腕往外一翻,同時抬腳一個正蹬,把跟班二踹了出去。


    這一腳還能忍受,關鍵手腕外翻那一下,那種疼痛,一個“臥槽”根本就無法表達其萬一。直到他摔倒在地,整個右胳膊還沒有任何知覺。


    跟班一一看這架勢,知道遇到硬茬子了,也不敢冒然行動了,卻在腰間摸出來一把彈簧刀。


    “啊!”


    顧清秋一看到對方拿出了刀,嚇的一聲尖叫,趕緊說道:“你……你別衝動,有什麽話咱們都可以好好說,如果真傷了人,那可是要坐牢的……”


    跟班一很滿意顧清秋的表現,他一臉不屑的說:“坐牢?老子最不怕的就是坐……哎吆!”


    還是老套路,在對方說話最分散注意力的時刻,丁向南出其不意的一個跨步,跳到對方身側。


    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手成刀狀,左手向上,右手向下,像剪刀一樣,快速的砍在他拿刀的手腕處。


    彈簧刀脫手的同時,丁向南右肘猛的一抬,撞在對方下巴處,這也是那聲“哎吆”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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