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顧清秋看著這一幕,不禁想起了那晚在倫敦城小公園裏,丁向南為了救她而收拾那幾個小混混的場景,美目中閃出奇異的光彩。


    因為有上次丁向南一打多的鋪墊,雖然這次更加震撼,但表麵看起來,她卻是有些波瀾不驚。


    鄭師傅可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麵,雖然丁向南跟保安隊長打了個平手的消息他也有所耳聞,但是保安隊長厲害到什麽程度,他也沒有什麽概念。


    實際目睹著丁向南那宛如電影裏的武林高手般勇武,驚的大嘴巴能塞下一個鴨蛋。


    大概過了五分鍾,在丁向南付出後背挨了兩棒的代價後,終於把對麵幾人全部打趴下了。


    “我數到十,把車挪開,否則……”丁向南雙手拿著首尾相疊的皮帶,一鬆一緊的拉著,發出令對方頭皮發麻的啪啪聲響。


    聽到這皮帶的脆響,扒在地上的幾人不禁打了個冷戰,其中一人趕緊跑上車忍著疼開到路邊,把路讓了出來。


    後麵的麵包車隻是堵路用的,上麵連司機一共兩個人,見六七個大漢被人家三下五除二給收拾的明明白白,哪裏還敢下車,發動車子隨時準備開溜。


    丁向南像沒事人一樣返回車中,微微一笑說道:“鄭師傅,開車吧。”


    “哎,哎,好的。”鄭師傅忙不迭發動車子,繼續趕路。


    顧清秋見丁向南後背一挨上車座,就呲牙咧嘴、直冒冷汗,於是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啥事,不小心挨了兩下而已。那幫癟犢子下手可真黑。”


    聽到丁向南這話,開車的鄭師傅有些無語。


    那皮帶甩出去,讓人看著都頭皮發麻,那麽高一壯漢,生生被你給打哭了,到底是誰下手黑?


    “我看看傷的怎麽樣?”顧清秋說。


    丁向南瀟灑的擺擺手:“不用,就這點小傷,在我們山裏人眼中根本都不算啥!”


    他話音剛落,鄭師傅從後視鏡看到來了一輛麵包車,他下意識的就是一腳油門。


    後麵兩人同時往後一仰,丁向南那句“根本不算啥”剛說完,立馬跟上一個:“嘶……”


    這臉打的,那叫一個瓷實!


    丁向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開玩笑道:“鄭師傅,這台您給我拆的可真及時!”


    看著拐彎走遠的麵包車,鄭師傅也是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看到麵包車,我心裏就不自覺的一慌,腳下沒控製住。”


    顧清秋覺得自己手上也沒有藥,光看看他的傷也確實沒啥用,所以也就不再要求,而是問道:“他們是要錢嗎?”


    “不是要錢,他們隻是要留咱們兩個小時,應該是阻止咱們接客戶的。”


    顧清秋一臉的疑惑:“阻止咱們接客戶?”


    “嗯!應該是競爭對手,知道咱們今天要接客戶,又希望咱們搞砸,有這個動機的公司範圍應該很小了,小到隻有兩家。”丁向南分析道。


    但有一個問題他沒有說出來,時間上對方可以提前等在這裏,但能精確的認出己方的車輛,這就有點意思了。


    顧清秋說:“飛翔機電和創能機械,這兩家是候補的,他們都有這個動機。想不到他們這麽卑鄙。這次多虧有你在,不然今天的接待肯定出事。”


    “不努力去優化自己的成本和產品質量,竟用些下三濫的歪招,這樣的公司成不了氣候!”丁向南說。


    “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都說商場如戰場,之前體會不深,今天這一場,算是開了眼界了。以後咱們可要當心點了。”


    車上陷入了沉默,三人卻是各懷心事。


    “你一個人竟然能打的過那麽多人,是練過武術嗎?”顧清秋打破沉默,聲音裏竟難得的出現一絲激動與崇拜。


    這種年代,哪個少女的夢裏還不出現個白馬大俠?雖然她是一個大公司的高管,但終究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甚至大學都還沒畢業呢。


    所以少女心思一點也不比別人少,隻是在她女強人的外表下被很好的掩飾了。


    丁向南說道:“是練過些拳腳,不過武功再高也怕菜刀,人家一棍子打下來,該疼還得疼,遇到拿刀子的,該跑還得跑。”


    兩人有一搭無一搭的閑聊著,鄭師傅安靜的開著車,丁向南有些奇怪的是,這車坐著好像沒有之前穩了。


    不知今天是個什麽日子,機場接機的人特別多,停車場竟然連一個位置都沒有。


    顧清秋說道:“鄭師傅,這裏沒有車位,要不你開車去外麵找個地方等會吧,十二點半之前來這等我們就行。”


    “好的顧總,那十二點半我還在這個位置等您。”


    鄭師傅開車出去,丁向南則跟著顧清秋左轉右轉。


    他從來沒來過機場,不知道這是去哪也不好多問,隻悶著頭走就是了。


    直到到達一個藥店時,丁向南才知道顧清秋還記著他的傷呢。


    買了個紅花油後,兩人來到一個公共休息區坐了下來。


    “把衣服撩開,我把藥幫你抹上。”顧清秋拿出剛買的紅花油說道。


    “不用抹了,已經沒事了。”丁向南臉上有點不太自然的推辭道。


    “還害羞是嗎?夏天時你們男人不都光著膀子到處亂竄嗎?有啥好害羞的。”顧清秋說道,“快點,別磨磨唧唧的,以為多想幫你抹似的。”


    丁向南一想也是,一咬牙脫下外套,把襯衣和背心撩了起來。


    當顧清秋看到丁向南後背上那兩條帶著血絲的棍痕時,啊的一聲捂住自己的小嘴。


    隻見她秀眉緊皺,一臉不忍之色。這種傷她並不陌生,有一次在自家工廠車間裏被斷裂的皮帶抽到了腿,那次她的傷痕甚至還沒有丁向南的嚴重。


    但那種疼痛讓她至今記憶猶新,所以對於丁向南的疼痛她深有體會。


    這個看起來瘦瘦的男子,一路上像沒事人一樣不動聲色的跟她聊著天,殊不知竟然在忍受著如此痛楚。


    倒在手上的紅花油竟一時不敢去碰觸丁向南的傷處。


    “怎麽了?”丁向南見對方遲遲不幫自己抹藥疑惑的問道。


    “沒…沒什麽,你忍著點。”顧清秋一咬牙,向他傷口上塗抹而去。


    她小手碰觸到丁向南後背的瞬間,之前急刹車時那股過電般的感覺再次襲來,她像碰到熱鍋一樣,手快速的收回。


    都說沒吃過豬肉好歹也見過豬跑,但她畢竟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年輕姑娘,嘴上說的再輕巧也掩蓋不了這個事實。


    “他是因為救我才這樣的!”顧清秋如是想著。


    她收攝心神,鼓足勇氣,咬緊牙關,再次撫上了他的背。


    想不到丁向南看起來瘦瘦弱弱的,身上肌肉還挺結實,雖然他沒有用力凸顯,但摸上去彈力十足,一種異樣的感覺,讓她俏臉火辣辣的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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