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這個收拾的差不多了,丁向南手一鬆把他扔在地上,向著喬一刀的位置走去。


    他明白,今天這一架打完後,能否避免以後的麻煩,全在這個喬一刀身上。


    隻要今天把他製服、嚇怕,就不會有後顧之憂。


    否則以後被他們纏上,將不得安寧。


    他倒是不怕,可陳爽一個女孩子哪裏能留這種後患?


    喬一刀見這小子竟然大搖大擺的向他走來,分明是沒把他放在眼裏,氣的咬牙切齒道:“今天我他麽非弄死他不可!”


    一般情況下,這種時候,對麵過來動手前,都是先放幾句狠話,不然總給人一種流程不完整的感覺。


    喬一刀幾人眼巴巴的等著丁向南放狠話,然後借機諷刺他一頓,再一擁而上,一頓胖揍。


    可是他們等來的,不是丁向南的狠話,而是沙包大的拳頭。


    隻見丁向南過來後,沒有任何交流的打算,舉拳就往臉上招呼,而且他動作極快,左邊一拳,回手一肘,一個多餘動作都沒有,流暢至極。


    三秒鍾,三個小混混還沒反應過來呢,就已經被放倒在地。


    躺在地上的三人心裏破口大罵:“連句場麵話都沒有,直接開打,這他麽忒不講武德!”


    在放倒三人的同時,喬一刀已經來到丁向南身前,看到他如此幹淨利索的,我就把自己的人給收拾了,喬一刀眼皮一跳,知道遇到硬碴子了。


    可是形勢已經不允許他猶豫,一咬牙舉起手裏的空酒瓶就向他頭上砸去。


    丁向南不躲不閃,眼睛都沒眨一下。瓶子應聲而碎,鮮血順著額頭流了一臉。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喬一刀手裏的酒瓶碴子,冷笑道:“這武器看起來不錯。”


    說完這話他也彎腰撿起一個酒瓶。


    喬一刀看他也拿起酒瓶,本能的以為他要打還回來,所以下意識的倒退了好幾步。


    可是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丁向南並沒有向他舉瓶,而是抬手砸在自己頭頂。


    整個過程幹淨利索還是眼都不眨。砸完後,他仔細端詳著自己手裏的酒瓶碴子。


    剛才兩次酒瓶砸在頭上,都沒眨一下眼的丁向南,在看到手裏的酒瓶碴子後,卻皺起了眉頭,自言自語道:“好像沒有他的那個效果好啊,算了,湊合用吧。”


    對麵的喬一刀徹底傻眼了,他是真不知道對麵這貨是傻還是狠。


    酒瓶子毫不猶豫的砸在自己本就受傷的頭上,竟然隻是為了要一個酒瓶碴子。


    對自己都這麽狠的人,對別人得狠到啥程度?


    他哪裏知道,丁向南這一下是有發力技巧的,而且砸的位置也是他頭上受力麵最大的正頭頂,所以這聲勢浩大的一瓶子,與喬一刀砸的那一下相比,對他的傷害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丁向南拿著手裏的酒瓶碴子緩慢的向喬一刀走去。


    他那無悲無喜的表情,在滿臉鮮血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冷酷。


    特別是他的眼神,那是一種怎樣的眼神?冷漠中帶著一股直浸靈魂的寒意,仿佛是一隻來自九幽的冷血毒蛇,注視著自己的獵物。


    這是丁向南多年來,在深山裏與那些不可戰勝的猛獸殊死搏鬥中練就而出,是在生死邊緣真正用自己和對方的鮮血澆灌而成。


    即使是那些真正上過戰場的鐵血戰士,都未必能打磨出這種氣質。


    喬一刀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讓他恐懼到骨子裏的眼神!如芒在背的感覺,讓他心裏發出陣陣寒意。


    丁向南走的很慢,每一步仿佛都是敲在他心頭的悶錘,簡直讓他無法呼吸,隻能惶恐的後退。


    被丁向南氣勢所懾的喬一刀,已經忘記了出手。


    突然,毫無征兆的,丁向南一個助跑高高躍起,右腿一彈踢向他拿酒瓶的手腕,把他手裏的酒瓶碴子踢飛。同時左腿彎曲,一個膝頂撞在他胃部。


    整個過程喬一刀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一膝撞倒在地。


    丁向南跪壓在他胸口,左手抓他衣領,右手中的酒瓶碴子一扔一接之間變正握為反握,掄圓了胳膊狠狠的向他的臉上紮去。


    他跪壓的力道竟異常的大,躺在地上的喬一刀根本無力掙紮,無助與絕望瞬間充斥腦海。


    “啊……”喬一刀嚇的緊閉雙眼,那公鴨嗓發出的尖叫怎麽聽都有些跑調。


    尖叫過後喬一刀隻感覺一陣疾風在耳邊刮過,但讓他奇怪的是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


    已經是麵無血色的他緩緩睜開雙眼,發現丁向南手中的酒瓶碴子已經插在他耳邊的土地上。


    長出一口氣後他發現,就在這一瞬間,他的衣服已經被冷汗打濕,全身像散了架一般,在丁向南鬆開他衣領後,無力的砸在地上,隻能呼哧呼哧的喘粗氣。


    同時一陣陣尿騷味從他身上傳出。


    丁向南冷聲說道:“饒你這一次,如果還有下次,你自己掂量好。”


    圍著冰場轉了一大圈的陳爽終於跑了過來,看到丁向南滿臉鮮血嚇的哭了出來。


    “向南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血?”她說著話手忙腳亂的在包裏拿出紙巾給丁向南擦拭。


    丁向南咧嘴一笑說道:“我沒事,在山裏像這種破皮流血的事太常見了,你不用擔心。”


    “走,我陪你去醫院包紮一下。”陳爽拉起他的手就要走。


    “陳老師,我真的沒事,皮糙肉厚的哪有那麽嬌氣!往常我們進山時,碰破頭擦破臉太正常了,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身邊正好有止血草就嚼爛了抹一抹,沒有就用手捂一捂,血不流了也就好了。


    要是這點小事都得去醫院那就甭幹活了。”


    在丁向南的堅持下,陳爽終於打消了去醫院的念頭,但必須跟她回宿舍去抹點藥消消毒。


    陳爽在包裏拿出水杯和紙巾,倒著水讓丁向南簡單的洗把臉,好歹把血跡洗掉。


    丁向南看看躺在地上哼哼唧唧卻不敢起來的幾人說道:“陳老師,這些人都被我收拾了一頓,你要是覺得不解氣我再接著收拾。”


    那幾人聽到這話心裏一突。


    “臥槽,還來?”


    還好陳爽那美妙的聲音及時傳來:“不用了,我的腿也不疼了,咱們趕緊走吧。”


    心情終於平複了一些的喬一刀,看著丁向南不知想到了什麽,眼睛突然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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