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現在應當是回憶起來一段確實的記憶!


    可剛一激動,夢中的瑾璿開始有點清醒了。


    夢中的瑾璿立刻雙手合十放鬆下來,她很清楚,這時候不能醒!


    在眾多涉獵中,清醒夢她也實驗成功過。


    但為了避免分不清現實和虛幻,還是放棄了。


    如今現實使用了幾次靈感後,她越發感覺自己的覺察清澈了。


    如果說肉眼的視角是一個焦點,若幹模糊的視野。


    那靈感是覆蓋全身的,一定範圍內都有感應。


    而如果專注下來,則會逐漸如同擦掉灰塵一般,越來越清晰。


    甚至有顯微鏡之能,還可以大大強化五感。


    若說之前的瑾璿是察言觀色。


    那現在就是茶顏悅色,呸。


    當她仔細關注一物,定焦之後便會傳遞感受回來。


    如果是人,集中靈感便會看清對方的情緒。


    如果是方位會給出一定回饋,例如吉凶,又或者是某種地形的感覺。


    而那一滴靈感河水便是壓縮到極致的結果。


    所有的念頭完全寂滅,歸於一念。


    隻有徹底的心無雜念才能真正做到,這歸功於她在寺廟裏長期坐禪。


    因此她也養成了雙手合十自動進入定心狀態的習慣。


    用了幾次靈感後,就像打開了開關。


    之前她不會用,靈感就像一潭死水。


    用了就越來越活。


    而現在的她,明顯察覺到之前那段關於獻河伯的記憶,那是靈感的自動反饋。


    瑾璿因為高度緊張與集中,長時間調動念頭下意識就連接了靈感。


    更是在靈感的作用下,從她缺失的記憶中撈出了那一段記憶。


    瑾璿一邊保持夢境,心中赫然發現了一個巨大的問題。


    是什麽導致她失憶的?


    絕不可能是在這裏,也就是說她在身穿這邊之前就有這些記憶了。


    一時間她精神都恍惚了。


    一個可怕的猜想瞬間誕生,但她趕緊定心下來,停止。


    否則這段撈回記憶的夢見很可能就要中斷了。


    同時她有點明白自己這個夢境的基本構造了。


    因為她精神已經緊張到一個程度了。


    放鬆下來後自然而然引導進了她夢境裏最開始那舒適的環境。


    但潛意識的她知道危機還在,所以構建了這個寺廟。


    有人在念誦超度的經文,對應了她想要解決這整個世界的危機。


    而剛剛的她,幾乎已經到了下意識就開始心中誦經地步。


    也隻有這樣才能讓他壓製住頭疼。


    所以來到寺廟的她手捧經文。


    可寺裏的佛像全都避而不見,很可能意味著這裏是神隱的世界。


    即便是夢裏都無法得到真正的幫助。


    她甚至懷疑即使是正麵,見到的也是無頭,或者無麵像。


    但她想要查看的念頭,應當是打開了她的某個記憶區間。


    毫無疑問,她這個夢是有目標性的。


    而且大概率能給現在的她帶來幫助。


    在上次回想起獻河伯的回憶後,她就隱約察覺到不對了。


    自己好像很早就接觸到了這些靈異,但自己同樣遭遇了記憶被抹除。


    而抹除的對象,似乎是。


    白月光消失之前所有關於靈異的部分?!


    正是因為想到了這些,瑾璿趕緊停下。


    劇烈的思考一定會讓自己醒來。


    下一次什麽時候能撈回記憶,很難說。


    但她敏銳的察覺到,似乎經曆了上一回撈記憶後。


    自己的神印恢複了一些。


    空間,能用了!


    想到這她是淚都流下來了,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


    至此她也有了一些猜測,結合之前夢裏自己的話。


    會不會指的就是缺失的記憶!?


    於是瑾璿默默的跟隨記憶流淌,不再做任何複雜的思考。


    記憶中的瑾璿前身“圓圓”,那一天過的很難受。


    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在盯著她。


    之後圓圓做了一個非常明智的決定。


    她跑到了陸老院長身邊。


    陸老院長和老師不一樣,不管多麽天馬行空的事,路老院長都會耐心的聽。


    當然前提是他心情好。


    顯然現在就不是。


    “河臀!


    那個小兔崽子……”


    圓圓猶豫了,但整整一下午。


    她在吃餅幹的時候都感覺不甜了。


    終於圓圓上去喊了一句。


    “陸爺爺。”


    陸老院長這一改罵句,轉為和藹。


    “是圓圓啊,來看爺爺了,


    怎麽啦?”


    圓圓直截了當,指著自己道:“我很不舒服。”


    陸老院長眉頭一皺。


    “怎麽不舒服,說給爺爺聽,我帶你去看看。”


    圓圓一震比劃。


    小孩子說話時常含糊其辭。


    “我感覺有人跟著我,還有我覺得一直人在看著我。


    我好害怕,還感覺很冷。


    還有,還有。


    我感覺腦袋有點熱。


    身體有點軟。


    還有一直想睡覺”


    陸老院長聽了,心想莫不是發燒。


    一把摸了摸圓圓那圓圓的小腦袋。


    可不摸還好,一摸,冰涼。


    頓時手一縮。


    陸老院長頓時慌了,這哪是感冒。


    接著便叫上人開車送圓圓去附近的小診所。


    診所醫生沒查出來什麽,與各種小病症對不上,讓去大醫院看看。


    陸老院長覺得不對,並不是擔心錢的問題。


    圓圓出了孤兒院,路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的圓圓比比劃劃的說,感覺被人看著的感覺變了。


    陸老院長心裏一沉,他清楚有些小孩子的就是胡說八道。


    但圓圓的身體做不得假,而且如果是這孩子,還真不好說。


    此刻的瑾璿能明顯感受到陸老院長的情緒不對。


    那是一種超出了正常範疇的擔憂。


    一路上的圓圓一直處於昏迷半睡半醒之間的狀態。


    一直喊著自己很累,感覺很重,像是有什麽壓在自己身上。


    就連陸老院長自己都感覺周身發涼。


    終於車子開到了中醫館。


    陸老爺子和這裏坐診的老中醫還有點關係。


    但他一般會擔心小孩子吃不慣中藥。


    之前就有小孩子偷偷吐了,給他心疼的啊。


    老中醫笑眯眯給圓圓把脈,突然麵色一怒。


    “陸老頭,你怎麽帶孩子的。


    你知不知道這孩子邪氣入體了,要是來晚一步。


    ……”


    陸老院長頓時慌神。


    老中醫:“她就好了。”


    陸老院長鬆了一口氣。


    接著就吹胡子瞪眼的看著對方,擼起袖子就要打。


    老中醫道:“幹什麽,幹什麽。


    我話沒說完呢!”


    陸老院長,將袖子又卷了回去。


    “以前勸你的時候就這樣,釣了那麽多年魚還是這個性子。


    別急,這孩子。


    先天陽氣比我見過的一些男孩子都要足,怪事。


    她這是被一股陰寒的邪氣影響的,如果換了其他人


    這會怕是要發高燒,打退燒藥都不管用哩。


    可她竟然自己慢慢消化了,她是不是一路上都是迷迷糊糊的?”


    陸老院長點頭。


    老中醫也應道:“那就是了,小問題。


    她的情況很特殊,我見了這麽多人裏,她這種還是頭一回。


    若是換了常人,即便是我也隻有一兩個法子來處理。


    說不得要你抓隻蟑螂塞給她,看看成不成。”


    路老院長再次被袖子卷了起來。


    “你這張半仙在這絮絮叨叨啥,趕緊說。”


    張中醫再次開口道:“害,這不是感慨一下嗎。


    一會好了你去查查她什麽情況,遇到了什麽。


    怎麽會突然出問題。


    我先給她紮,梳理一下,應該就好了。


    扶她躺下。”


    陸老院長讓開車的女老師扶著圓圓躺下了。


    張中醫笑眯眯的,捋了捋胡子。


    他先是對著針哈了一口氣,如同什麽寶貝似的,虛空晃晃似是練習。


    接著對著瑾璿頭部精準的紮了下去。


    又快又準,力度剛剛好。


    可張中醫的臉唰一下就變了,急忙將手收回。


    那插在圓圓頭上的銀針,竟然慢慢的變黑了。


    “不中,這不是病……


    陸老匹夫,到底什麽情況。


    快跟我說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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