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璿頓時鼻子一酸,這望鄉人又何嚐不是她自己呢?


    這樣的心情她明白。


    而她似乎還有一個代號來著。


    對了,她的組名叫護龍人。


    許多的疑惑她幾乎瞬間明白了,所謂明麵上的大部分都是垃圾組,純做樣子。


    大概率隨時可以拉出來抗風險。


    當然除了段和柯這種的核心成員。


    其他有些隸屬於暗部,誰規定隻有一個暗部,說不定還有什麽陽部,陰部?


    嗯,好像哪裏不對?


    可幾乎一瞬間她就明白了。


    異常知曉越多,越危險。


    而總長又怎麽可能大張旗鼓的行動,甚至公之於眾。


    明麵上是真神帶一堆廢物,而實際上則是總長一直都在布局。


    暗部肯定不可能隻有一個青龍組,分布的地方在全世界,甚至更多。


    其中自然不乏奇人異士。


    而她來的時間點剛好是末日警鍾,作為真仙的總長應當早有預料。


    而自己相當於順天應人,如果當時的自己和段無力應對,那麽總長定然會出手。


    全程觀看了龍國覆滅的她,卻已然猜到為何總長不曾出手。


    龍國的異常場景很多,定然是有什麽達成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這才保住了龍國。


    龍國就像一艘在詭異之海上行駛了千年之久的巨舟。


    經曆了太多太多的危險,甲板,船艙,甚至船帆與船尾都嚴重受損。


    而護船人換了一批又一批,現在進入了巨浪之中。


    原本被修複的破損之處再次暴露出問題。


    但都被殉道人以手段封印或鎮壓起來,這才沒有翻船。


    但也僅僅隻是和風浪保持了平衡,一旦被打破就會立刻遭受滅頂之災。


    毫無疑問,從尖橋大學那令人驚懼的招收人數,就已經能明白了。


    有些問題想要解決,隻有一個法子,用命填。


    瑾璿幾乎瞬間就想到了那邊古人的法子,人祭獻神。


    上供龍王,祭拜河伯,求雨,拜山神,人皮骨,童男童女,等等等等荒唐的行動。


    也許,那並不是迷信。


    拜的也並非是神。


    而是無能為力的下下之策,畢竟如果不這樣做,迎來的便是更多的死亡。


    幾乎一瞬間她就猜到了什麽,不知何處犄角旮旯的記憶被翻了出來。


    似乎上千年前,某些地方就有獻河伯的習慣。


    每十年都要送一批年輕漂亮的女子來獻給河伯,否則就會連年大旱。


    而所謂的獻河伯就是將女子綁起來,沉入某個河中特定的地點。


    瑾璿有些疑惑,她感覺有點難受,這段記憶似有似無。


    按說這些她連在哪聽聞的故事都忘了,應該極為模糊才對 。


    可現在卻相當清晰的回憶了起來,這不符合常理。


    而且按照接下來的傳說,她不應該沒有印象才對。


    久而久之這裏的人都已經形成了習慣,會派出專門的人,個個都是年輕力壯之輩。


    跟隨村裏的河伯使學習拍花子之術,每個人都得了某些特殊的邪術。


    對男子無用,對成年女性無用,隻對那些年輕漂亮的處子女性有用。


    瑾璿眉頭緊鎖,這一段記憶她無論如何回想都找不到出處,可她連細節都回憶起來了。


    因為,每一個獻給河伯的女子的年齡不能超過16歲。


    ……


    此刻伊麗莎白手中拿著手機正對著瑾璿,眼鏡不知何時已經拿下。


    鏡頭中的瑾璿周身有著異樣的色彩。


    無聲的哢嚓,哢嚓下。


    伊麗莎白嘴角微翹。


    手指輕揮,照片放到了。


    新·乖乖,的相冊中。


    在一旁還有另一個相冊,備注是,不乖的乖乖。


    相冊封麵赫然坐著一個少女,無論是身材還是樣貌都和瑾璿如出一轍。


    可氣質與麵前眉頭不妙的瑾璿,氣質相差甚遠,若說照片中是典雅端莊。


    那麵前抓耳撓腮,咬牙沉思的瑾璿,還一直抖腿的大爺。


    哦不,是瑾璿,簡直就是。


    嗯。


    伊麗莎白想了一圈,隻能用不可名狀來形容。


    無他,有的時候實在太抽象了,難以形容。


    你說她不淑女吧,那確實是。


    但你說她大大咧咧吧,倒也,沒有,吧?


    伊麗莎白翻看一旁的相冊。


    其中一張的另一位“瑾璿”不經意間,似乎僅僅隻是瞥見了尖橋。


    照片中的那位,身上流淌出了淡淡的粉藍光芒。


    伊麗莎白微微一笑,不知在想些什麽。


    …


    此時的瑾璿還在疑惑之中,但她已經隱約意識到了什麽。


    記憶中那些所謂的河伯信徒,都掌握了一種獨特的拍花子術。


    對著那些16歲以下的少女身子一拍,便能讓她們不省人事。


    按照瑾璿的性格,不會對這種事沒反應,甚至會格外警惕,尋求解法。


    這樣的事又怎麽可能真在犄角旮旯裏?


    瑾璿拋開疑問繼續查看記憶。


    這些人學了那些個邪術能夠一眼辨得,什麽是符合河伯要求的女子。


    河伯要求的女子必須是,在陰月陰時陰日生,還要相貌上等,等雜七雜八的條件。


    那些河伯信徒都能輕易識得。


    最可恨的是,這些個人也都是些不超過21歲的小夥子。


    整個村子都以成為信徒為榮。


    如果有哪家的孩子成為了這河伯信徒,便會受到河伯使的封賞。


    明麵上村子的權利與話事人都是那河伯使。


    整個村子的精神都是歪的。


    如果完成了獻河伯儀式不僅能夠風調雨順,村子裏的人還能延年益壽。


    甚至且成為信徒的人家裏還能多子多福,往往運氣都不錯。


    而村子裏的女子則膽戰心驚,即便是村子裏的女子也不會被放過。


    因為這習慣這裏重男輕女的情況更加嚴重,甚至有的女娃娃一生出來就會被立刻丟棄。


    除非是有些見不得人的特殊癖好人家,才會生養來當童養媳,比之其他女人好不到哪裏去。


    其他女人大部分是從外界尋來的女子,或者幹脆就是被拐來的女子。


    雖然有些女子不符合條件,可那拍花子邪術也是能用,雖然效應不那麽大。


    可尋常女子又哪是這些信徒的對手?


    被拐到這裏的女子動輒遭受打罵,挨餓,淪為生育工具,無論身份地位。


    甚至一女侍幾夫的情況都算不得什麽,而女子隻能搖尾乞憐……


    有些性子烈的女子被活活折磨致死。


    而那些老一輩的女子很清楚,可她們好不容易熬出頭了,或許是被改造與洗腦。


    大部分都變成了幫凶,比那些男人下手還要更狠,更是主動幫助所謂調教這些女子。


    瑾璿回憶到這腦子嗡嗡作響,她已經很確定這段記憶絕對有問題了。


    這樣的記憶絕不可能自己沒有印象,可她的記憶告訴她這是她幾年前看過的。


    她頓時更加覺得不對勁了起來,想想自己這幾年似乎真的像安排好了一樣。


    她瘋狂的讀經,學習,涉獵神話,尋找線索。


    結果就是剛剛好能應對這個殞神之章。


    她回想起了那著名的西遊記靈感大王那一章。


    同樣也是獻祭童男童女。


    如果說是在這裏的話,有沒有可能是,事實?


    頓時她感到一陣的頭皮發麻。


    猿神計劃迫在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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