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那神秘而深邃的虛府後,左年心中滿是急切與擔憂,仿佛有一團火焰在心底燃燒。


    他再也忍不住,迫不及待地開了口:“這……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華燁到底怎麽樣了?她現在沒事吧?”


    原本一心隻想詢問華老將軍師傅現今狀況的左年,在張口的瞬間,那話語竟先落到了華燁身上。


    或許是在他內心深處,盡管他忘卻關於她的一切過往,但那顆熾熱愛著她的心,卻始終無法聽從理智的指揮,依舊不受控製地蹦出了她的名字。


    “別擔心,沒事的,你還是先把華老將軍和華老夫人安全送回府吧!”


    虛腹看著眼前焦急的左年,隻覺得自己一個頭比兩個大,那愁容如同烏雲般深深籠罩在臉上。


    他無奈地指了指內院之中僅存不多的幾間房間,示意華老將軍在那裏。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左年,腦海中開始飛速地盤算起來:“雖說我已經將華燁父母的記憶巧妙地剔除了,並且還撒播了消除記憶的特殊粉塵,以確保他們不會再受到昨日之事所困擾。但對於已是捉妖師的左年來說,怕是消除不了他的記憶?如今該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梧桐緩緩停下了手中正在結印的法術,她那原本清冷的眼眸中此刻卻閃爍著一絲溫柔的光芒,宛如一灣清澈的水波。


    她輕輕地看了一眼站在麵前的左年,然後緩緩開口說道:“有些事情,不該說的就別說,華將軍若是問起,那便說華燁跟大殿下拜堂後,便踏上了遊曆山河的征程。”


    左年聽到梧桐略帶威脅的話語,原本邁向前方的步伐,像是突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住,硬生生地停在了她的跟前,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疑問。


    他眉眼下低淡淡地看了一眼梧桐,麵色陰沉壓低嗓音詢問著:“華燁,受了重傷?”


    ““不該你知,就給本殿乖乖閉上嘴,別再多問!”


    虛腹看著對方那副刨根問底的模樣,心中愈發不悅,仿佛一團怒火在胸腔內熊熊燃燒。


    他直接橫插在他們中間,那動作猶如一道閃電,瞬間隔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借助體內的力量,輕輕一抬右肩,便如施展出神奇的法術一般,將左年猛地震出了幾步遠,讓左年踉蹌著差點摔倒在地。


    他站在那裏,還不忘用冰冷的聲音威脅道:“不該說的,一個字都不許多說,要是膽敢違背,可別怪本殿下手沒個輕重!”


    看來華燁和她師父怕是傷得不輕!


    左年在心裏肯定了自己的答案,也就不再追問下去,正了正身子回答道:“事關華燁父母,我絕不會多說一個字!”


    此時,天空之下那細微的白色粉沫,宛如無數小精靈般,隨風肆意飄蕩在虛腹的每一個角落。


    它們如同狡猾的幽靈,悄無聲息地鑽進人們的肺裏,像是一群貪婪的蟲子,慢慢鑽入他們的腦子裏,無情地啃食著他們的記憶。


    將那段美好大婚後所經曆的一切一點點蠶食殆盡,要將他們都從腦海中抹去,忘記那場慘絕人寰的戰鬥。


    梧桐望著態度堅決暗自神傷的左年,沒再忍心說出威脅的話來,隻是輕輕道。


    “我們也是為了你們好,這不是你們所能解決的,隻能讓你們置身事外才算得上最好的安排。”


    “跟他廢話那麽多幹嘛!施個禁語咒不就輕易解決了!”虛蝮側過頭彎腰在梧桐的耳邊不滿低語。


    “他既然答應,便不會……”


    “我左某既然應下,便不會說漏半分給華老將軍的,大可放心。”


    梧桐還沒來得及替他辯解一番,他便率先開口信誓旦旦保證著。


    虛蝮和梧桐不約而同看向他,梧桐眼神裏微露讚賞之色:不愧是華燁喜歡過的男人,倒是十分硬氣。


    虛蝮眼神裏卻帶著探究,些許懷疑他是否能守住秘密:保不齊,他在華夫人華將軍的追問之下,脫口而出,保險起見還是上道符咒好些。


    “兩位若是沒事,午後我便派人將華將軍兩老接回府中去。”


    左年不卑不亢抱拳行了行禮,便轉身離去。


    一道奇異文字符咒從虛蝮掌心飄出,飛貼上在左年的後背上,悄悄隱去滲進左年的皮膚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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