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之抬了抬衣袖,一隻手背在身後,便往窯洞裏麵走去。


    “隨本殿過來!”


    華燁老老實實跟在他的身後走了進去……


    “本殿送你三道符,一張可瞬移,一張可驅蟲,一張可騰飛,遇到實在解決不了的危險,便可點燃它。”


    虛之從手中的納戒裏取出三張不同花色的符文,一一排列在他的跟前,又飛到華燁的眼前,紅的黃的綠的各一張。


    華燁急不可耐的小手將符文一個個扯了下來,揣進了自己的衣袖裏。


    “多謝,師傅!”


    「有了這幾張符,豈不是對抗起吐蕃大軍來,遊刃有餘……」


    “瞬移的符咒一次能帶幾個人?”華燁求知若渴的小眼神期待地望著自家師傅。


    虛之師傅的食指和中指豎了起來在他身後,不動聲色轉悠著好像在施什麽法術般。


    “隻要搭在你身上即可,本殿將它的範圍圈得大了些。”


    “那真的多謝師傅了!您可對徒弟太好了,等這場硬仗打完,我便正式拜您為師,跟您修習法術。”


    華燁又寶貝地將衣袖裏的符文攥得很緊了些,繼續說道:“師傅您放心閉關修煉,徒弟定好好珍惜自己的性命,不讓您有後顧之憂。”


    “多則一年半載,少則數月。”


    虛之師傅說話間便彎腰進了暗門,憑空關上了暗門和木櫃。


    “吃的喝的,到時安排人給您送過來,您得空就出來取一下。”


    華燁一邊說著一邊躺在裏屋的炕上裹著褥子和衣而睡。


    一覺睡到大天亮的華燁,迷糊間聽到結界屏障外,有個熟悉的聲音不停叫喊著她的名字。


    左年一身盔甲站在結界外,一手牽著赤馬一手拍打著透明無色的結界。


    她翻身下了床,迅速從木櫃裏掏出一件朱紅色外襯的騎裝換上,還順便將符文塞進了荷包放進了兜裏。


    長發用手隨意扭成一團插上一根木簪固定住,拿出浴室裏劍袋盤扣在腰間,黑色皮質的護腕和袖箭一氣嗬成綁在手腕上。


    隨意洗漱一番後,豪華準備跨出了結界,邁出的腿又收了回來。


    她現在木櫃前喊著:“師傅,徒弟要是提前回來,怎麽進來?”


    虛之緊皺著眉頭,心想:這徒弟怎會如此麻煩?如此聒噪……


    可說出口的話,卻帶著對華燁無限的寵溺。


    “是你便能來去自如!”


    聽到這句話的華燁,嘴角不自覺地上揚著……


    “那徒弟走了,師傅保重!”


    華燁將密室中拿取的書籍一並帶了出去,她剛伸出一隻手出了結界。


    左年便一把拉住她的手,將她帶進了他的懷裏,木質檀香縈繞在她的鼻頭。


    大手扶著她的後腦勺細細摩挲著,下巴緊貼在她額頭之上親昵著。


    “你師傅沒有刁難於你吧?”


    “沒有,他就是臉冷了些,人還是挺好的。左年哥,你抱得我有點疼!”


    華燁嗬嗬笑著,兩條胳膊都快被他抱在了一塊。


    “都安排妥當了嗎?”


    “在多準備些營帳和棉服,夜晚氣溫下降,沒有遮擋怕耐不住寒冷!”


    左年察覺到自己的失態,便迅速鬆開她來,將她抱起扶上赤馬的馬鞍上,自己也飛身坐在了她身上,圈著她。


    “那應該還需要好幾日準備?”


    “七日差不多!”


    兩人騎在馬上也不著急,隻是緩緩踏了幾下馬肚子,讓它緩慢行走著。


    “還有太子殿下醒了!”


    華燁聽著他憂愁的語氣,有些不安地說:“太子殿下醒了不是好事嗎?你怎麽看起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殿下醒來便要尋你,你一日不見他她便一日不喝藥,華將軍正滿城尋你急得焦頭爛額!”


    「他倒是挺會使苦肉計,拿捏我忠心耿耿的爹爹。」


    “說找不到我便是!”


    華燁無所謂說著,臉上平淡看不出一點情緒起伏。


    “太子若死在這邊關,不光是華家連同華家軍木家軍都要受其牽連。”左年一字一句鄭重其事說著。


    「果然做官做將做兵的,生死都隻在皇家的一念之間……」


    華燁不情不願板著個臉說著:“你是急著來找我回去見太子的?”


    “太子醒來便沒喝過藥,全憑洛神醫吊著一口氣撐著。”


    看著他木呐守矩左右為難的模樣,華燁便痛快開口答:“不就是見一麵,我去還不成,別耷拉著臉。”


    華燁搶過他手中的馬鞭,用力一揮那赤馬便飛奔向前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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