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餅畫的大又圓,趙小寧聽了,也頗為受用。


    “行,老公幫你辦!”他摟過徐卉,伸長了嘴,要親她。


    徐卉聞到他嘴裏的味道,簡直要反胃。


    “老公,”她訕笑著,推開趙小寧,“我去卸個妝,我們晚一點再玩哈。”


    說完她站起來,逃離般地跑上樓,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她走之後,趙小寧也想站起來,誰知道剛站一半,又是一陣耳鳴,眼前發黑,頭疼的不行。


    最近這種症狀越來越明顯,他找私人醫生看了,醫生說沒事。


    可能就是太累了。趙小寧一口喝完杯子裏的酒,上樓去找徐卉。


    推門的時候,徐卉正趴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老婆,你在幹嘛?”


    徐卉一個哆嗦回過頭,手裏的小玻璃瓶掉在了地上。


    “你怎麽一點聲音都沒有啊?”徐卉嚇得臉色發白,“你想嚇死我啊?”


    她一邊說,一邊用腳踩住玻璃瓶。


    趙小寧走過來,看她神情不自然,往她身後看了看,又拿起杯子聞了聞,“你趴在桌上幹什麽?給我下毒?”


    “哪有啊老公,你想象力太豐富了。”徐卉摟著趙小寧,接著將裝毒的玻璃瓶踢到桌子底下,“我在等你啊,你剛才不是要親我嗎?現在你可以親了。”


    她抬起腳,在趙小寧肚子上蹭了蹭。


    趙小寧一下被她蹭著了火,抱起她把她丟進床鋪,接著整個人就撲了上去。


    晚上的時候,溫知夏陪樊孝琳做完了指甲,就近找了個靜吧,喝喝酒聊聊天。


    “兩位美女,我能不能請你們喝杯酒,”一個戴著金鏈子的男人走過來,“我朋友想加這個小姐姐的微信,他不好意思,讓我來要。”


    說完,他將手機二維碼遞給溫知夏,示意她掃。


    深夜酒吧,清淡的雞尾酒,要微信的男人。


    溫知夏忽然有些恍惚。


    三年前,她也是在這樣的酒吧,也是有男人找她要微信,她不給,把那人罵了一頓,眼看雙方就要大打出手,傅若時及時出現,將她帶走。


    如今回想起來,她感覺恍若隔世。


    “抱歉,我是拉拉。”溫知夏疲倦地靠在樊孝琳肩上,“我倆是一對,我倆好著呢......”


    樊孝琳忽然被組cp,也隻好配合她演,“啊對,我倆好了三年了,你們別破費了。”


    她不多不少,說三年,溫知夏又被擊中內心隱痛。


    金鏈子男也就不再糾纏,點點頭離開了。


    “寶,再點一杯酒吧。”


    溫知夏心裏堵堵的,很複雜。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想起了傷心的往事,此時靠在最好的朋友身邊,這種微小的幸福,讓她很想哭。


    樊孝琳也看出她最近心情不好,想著自己在,喝多了送她回家跟她一起睡,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行,再喝一點。”


    她又點了兩杯雞尾酒,溫知夏喝了一口,苦苦涼涼的薄荷味。


    有點好喝,讓人上頭的味道。溫知夏喝完一杯,又借著酒勁,搶過樊孝琳那杯,一飲而盡。


    “寶,謝謝你。”溫知夏喝完兩杯酒,漸漸上頭,她閉著眼睛靠在樊孝琳的肩上,“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謝謝你不討厭我,不嫌我煩。”


    樊孝琳歎了口氣,她知道,溫知夏的成長經曆還是給過她打擊,無父無母的她沒被很好的愛過,骨子裏總是小心翼翼,怕給別人添麻煩。


    “寶,你也是我最親的人,”樊孝琳拍著她,“我就是你娘家人,永遠都是你的後盾。”


    溫知夏聽著,眼角漸漸濕潤,意識昏昏沉沉,快要睡了過去。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震動了。


    樊孝琳一眼就看見屏幕上的字:傅若時


    溫知夏昏昏沉沉,半天沒摸到手機,樊孝琳看她這個聲音被傅若時聽見,肯定擔心死。


    “知夏跟我在一起。”樊孝琳接過電話,“她喝了點酒,我沒喝,我送她回家。”


    傅若時的聲音還是有些沙啞,“我送吧,你們在哪,我去接。”


    十五分鍾後,邁巴赫就停在了酒吧門口。


    傅若時進來的時候,溫知夏已經趴在桌上睡癱了。


    “她喝了多少?”傅若時脫下大衣,蓋在溫知夏身上,問樊孝琳。


    “兩杯雞尾酒,”樊孝琳無奈,“我就沒見過比她酒量更差的,還非要喝。”


    傅若時看著她,眼神溫柔又疼惜。


    他蹲下來,無奈地蹲在溫知夏旁邊,看著她紅彤彤的小鼻子,烏黑的睫毛帶著濕意,像沾滿晨露的草地,眼裏湧現出無限的憐惜。


    “最近你們晚上別太晚歸,”傅若時注意到樊孝琳擔憂的神情,叮囑,“我拿到了趙小寧他爸境外洗錢的證據,交去紀委了,他蹦不了幾天了。”


    說完他抱起溫知夏,走出酒吧,將她放在自己的車後座。


    跨海大道上,傅若時勻速地往前開著,連刹車都很小心,生怕吵醒了溫知夏。


    “寶。。”溫知夏半睡半醒,像個小貓一樣把手從大衣裏伸出來,“孝琳呢?”


    傅若時看了一眼後視鏡,看見溫知夏睡眼惺忪,嬌憨可愛。


    “她不要你了,”他逗她,“把你賣給我了。”


    溫知夏恍恍惚惚睜開眼睛,看見駕駛座上寬闊的背影,聞道他身上獨有的皂香氣。


    “她,她賣了我多少錢?”她一喝多就愛說胡話,聲音糯唧唧的像小貓哼,“我多少錢?”


    “九塊九。”傅若時語氣寵溺。


    “啊?”溫知夏不高興,“我真便宜……”


    “你願意被我買下來嗎?”傅若時看著遠處的街燈,半開玩笑半認真,“你知道我是誰嗎?”


    溫知夏看著後視鏡裏深邃含情的眉眼,那眼下的笑紋,她怎麽可能不知道。


    “傅若時。”她篤定,“你聲音怎麽這麽啞......感冒了?”


    傅若時臉色微微凝固。


    三年前,她也是這樣醉醺醺,也是這樣癱在他的後座,卻始終沒喊出他的名字。


    “ 你確定嗎?”他啞聲開口,聲音裏帶著惆悵,“你再仔細看看?”


    “確定啊,你就是傅若時啊......”溫知夏踹了一腳他的靠墊,“人群裏,我一看見就想打死的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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