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


    樊孝琳舉著手機裏的團購券,“晚上慶祝下?吃粵菜吧?米其林哦。”


    “我還沒吃過米其林呢。”溫知夏興衝衝地,“快幫我看看,第一次去米其林要穿什麽?”


    樊孝琳進屋給她參謀,順便跟她聊著於倩事情的進展。


    “寶,你說,於倩是不是得罪了什麽大人物?”樊孝琳問,“這種曝光的速度,輿論買斷的手筆,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溫知夏換好衣服,邊化妝邊說,“可能高奇的老婆?八卦說高奇是靠她起家的。”


    “寶,有沒有一種可能。”樊孝琳忽然神秘兮兮,“會不會是傅若時幹的?”


    “不會。”溫知夏垂下眼,“那天他沒看見於倩,我也沒提。”


    “可你不覺得很巧嗎?”樊孝琳不死心,“於倩欺負你沒兩天,就被爆出醜聞,連帶著高奇也被拖下水了。燃果的靠山來頭不小,敢動他的,肯定是連他靠山都不怕的,誰有這麽大本事?”


    聽完她分析,溫知夏化妝的手停了一下。


    難道,真的是他做的?


    別的不說,這種深藏不露,不留餘地的做事風格的確像他。


    溫知夏還記得,當時她剛跟傅若時結婚沒多久,有個電影公司的老板想巴結他不成,懷恨在心,就讓自己旗下的某小明星給他下藥,試圖跟他發生關係,搞出桃色緋聞要挾。


    後來這個公司直接破產了,老板進了監獄,小明星精神失常,八卦謠言滿天飛,就是沒有實錘具體原因的。


    後來是傅克明打電話罵他,她才知道的。他那天剛好在家,開著免提跟他爸炫耀,說這事幹的多麽滴水不漏,他多麽牛b。


    那是溫知夏第一次見到傅若時如此殘忍的一麵。


    他把事情做的很絕,不給別人留退路,也不給他自己留後路。


    慢慢的她才知道,這就是他狠辣決絕的本色。


    溫知夏心情複雜。


    “別提他了,走,咱們吃飯去。”


    兩人驅車前往港城大酒店。


    一下車,溫知夏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前方不遠處,勞斯萊斯停在門口。


    傅若時從車上下來,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徐卉。


    她穿著一身顯身材的皮質抹胸長裙,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在傅若時後麵。


    傅若時走在前麵,邁著長腿頭也不回,拿著手機一直在打電話。


    “我嘞個豆,”樊孝琳指著他問溫知夏,“他什麽情況?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溫知夏聲音悶悶,“他經常有女人約吃飯,大家默認他單身。”


    “單個屁!這簡直是臭不要臉!”樊孝琳氣不過,“寶,你幫我把車停到車庫,我下去一趟。”


    她之前就對此男人印象極差,畫展風雲後稍微好了點,現在更差了。


    “別去,”溫知夏謹慎阻止,“你別看他笑嘻嘻的,他要被惹毛了,會鬧出人命的。”


    “我不會硬碰硬,”樊孝琳跳下車,丟下話,“我有分寸。”


    溫知夏想追上去,可是後麵有車在按喇叭。


    她隻好坐到駕駛座,往車庫的方向駛去。


    忽然,她想起一件事。


    自助餐的代金券的二維碼,樊孝琳還沒發給她。


    她一腳油門刹車,將鑰匙遞給門童小哥,“帥哥哥,幫我停下車,回來給你小費!”


    酒店大堂處,樊孝琳跟在兩人身後,往電梯間的方向走去。


    其實她想要考證一件事情,就是於倩的事是不是他傅若時找人爆出來的。


    她希望是,這就證明傅若時對溫知夏沒那麽糟。她會放心很多。


    可是在媒體圈眼裏,傅家大公子出了名的難采訪,他的嘴跟地下黨一樣硬,怎麽也撬不開,至今沒人成功過。


    今天傅若時穿了一身墨藍色襯衫和黑色西褲,挺闊的剪裁貼合著他寬闊的肩膀,又將細窄的腰胯和修長的腿形修飾的極其完美。


    他走路姿勢很鬆弛,腰肩隨著步伐晃動,背影卻堅實有力,透出一股霸氣又不拘小節的灑脫氣勢。


    “這小腰晃的,勾引誰呢,”樊孝琳不屑,“不去做鴨可惜了。”


    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瞬間,她哎喲一聲,閃身闖了進去。


    溫知夏追到電梯間的時候,樊孝琳的電梯門正好關上。


    “您好,”她拉著一個經理模樣的男人問,“徐卉女士在哪個包廂?”


    男人禮貌地問,“您是?”


    “我是秘書,來找他拿材料的。”


    對方看她文文弱弱,人畜無害的樣子,就把門號給她了。


    這邊,樊孝琳進了電梯就開始演。


    “對不起對不起!”她捂著頭,慌慌張張地道歉說,“我迷路了,我得了一種病,一種看見渣男渣女,就不認識路的病。”


    說完,她抬起頭看著傅若時和徐卉,忽然驚訝地啊了一聲,“帥哥,你長得跟我閨蜜老公好像!”


    傅若時看了她一眼,神情平淡,沒說話。


    錦城廣電很多欄目都是傅氏讚助的,他倒也懶得跟他們交集。


    “若時,你別瞪她。”徐卉拉了拉他的胳膊,友好地對樊孝琳道,“你好,又見麵了,你也是來這裏吃飯的?”


    樊孝琳看她裝模作樣就來氣。


    這傅若時明知她有問題,還跟她這麽親密,他是不是賤?


    “啊哈哈,真的巧。”樊孝琳也假裝友好道,“你看新聞了嗎,就是燃果傳媒跟她小三的事。”


    徐卉心裏咯噔一下。


    其實她那天接到傅若時的邀請時就懸著心,但他的那句“你管她高不高興”倒是給她吃了顆定心丸。


    看來不是他做的。


    “今天一直在忙,沒有看。”想到這,她掩飾著心虛對樊孝琳說,“您到幾樓,我幫您按。”


    “誒徐小姐,”樊孝琳忽然煞有介事地問,“這個小三,怎麽跟那天你畫展上撞知夏的女人有點像啊?”


    “怎麽可能。”徐卉慌了一下,“再說,我畫展上那麽多人,我哪能一一記住。”


    她下意識往傅若時身後躲了躲。


    傅若時正在看著樓層數,麵無表情,安靜如雞。


    “到了。”他終於開口,電梯也開了。


    溫知夏從對麵的電梯下來時,正好看見徐卉楚楚可憐地躲在傅若時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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