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溫知夏和樊孝琳麵麵相覷。


    “真的,你放心,我會跟他保持距離的。”徐卉又道,“以後,我跟他就是普通朋友了。”


    樊孝琳不吃她這套。


    “咳咳咳。”她立馬假裝咳嗽,眼睛四處亂看,手指精準地在敲桌上的付款二維碼。


    溫知夏也配合著她,眼睛到處掃描別人桌上的吃的,就是不接腔。


    徐卉下不來台,於是掃了一眼桌上地燒烤。


    除了羊排,其他魚豆腐,雞爪,金針菇什麽的都很便宜,她拿出手機,準備掃碼結賬。


    “且慢且慢。”樊孝琳把她算計的眼神看的清清楚楚,她急忙按住二維碼,壞笑道,“姐姐別急嘛,我還沒吃飽。”


    “你......”徐卉明顯有些氣惱。


    溫知夏啃著雞腳,順便幫腔道,“那啥,我閨蜜,她胃口比較好。”


    “就是。”樊孝琳對著身後招手,“服務員,再加十個生蠔,兩個烤鱈魚。知夏,你呢?”


    “我要十個雞脆骨。”


    樊孝琳這才挪開二維碼,“來吧大網紅,你不會跟咱們計較這點小錢的,對吧?”


    徐卉有氣撒不出,隻能強作鎮定,咬牙付了錢。


    “知夏,”她再次轉向溫知夏,“我知道,若時心裏根本沒有我,以前我隻是迫於家裏的壓力才想跟他在一起的,現在我不想再為男人活了,我隻想一心搞事業。”


    溫知夏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但她不是得理不饒人的性格。


    “ 你不用說這些,”她接過徐卉的宣傳冊,“要是那天沒事,我就去。”


    “真的?”徐卉激動地點頭道,“那我們能加個微信嗎?我把門票發給你。”


    “你加我吧,”樊孝琳把手機給徐卉,“有事我幫你轉達。”


    溫知夏不想閨蜜為自己得罪人,也不想再在這種小事上糾纏,“算了,沒事你掃我吧。”


    徐卉把門票發給她之後就離開了。


    “我也要去。”樊孝琳看著她地背影,說,“她真的會畫畫?我不信,我得采訪一下她的創作心得。”


    “我在網上看過她的八卦,”溫知夏小聲道,“你搜搜看,有沒有素材。”


    樊孝琳眼前一亮,接著捂嘴偷笑,“小寶貝,你可真蔫壞哦。”


    溫知夏趕緊做了個噓的手勢。


    “對了。”她想起來問樊孝琳,“你看新聞了嗎?卓銳的事。”


    見她主動願意談這個,樊孝琳倒是鬆了一口氣。


    “看了,”她點頭問道,“你跟他聯係了嗎?”


    溫知夏無奈地搖頭,“沒有,我等著呢。”


    看她有些失落的樣子,樊孝琳很心酸。


    其實她很明白,自己這個閨蜜,一直都放不下那個男人。


    她認識溫知夏的時候,她已經結婚了。


    當時她被開水燙傷,是溫知夏給她看的診。


    她又專業又耐心,還長得好看。


    樊孝琳要了她的微信,想把自己在國外讀博的表弟介紹給她,可想而知遭到拒絕。


    溫知夏很能藏事,後來過了很久樊孝琳才知道她畢業後就結婚了,還是跟錦城第一豪門的傅家大公子隱婚的。


    樊孝琳不知道傅若時具體好在哪,他是長得還行,事業也還行,可是這些優勢的受益者是他自己,不是他的妻子。


    但溫知夏太能忍,忍的她心疼。


    “他不找你拉倒。”想到這,樊孝琳給她打氣道,“你權當不知道。照住他的別墅,吃他的大米,睡他的肉體,我要是你,我巴不得他別回家,反正我是他合法老婆,他就得養著我。”


    溫知夏同意她的說法,但這一切的前提是,你不在意他。


    你不在意他,就不在意他的看法。


    但她就是過不去那個坎,不想被他認為是貪錢虛榮的女人。


    先動心的人到底是卑微的。


    兩人一直吃到燒烤店打烊,才各自回家。


    到家之後,溫知夏靠在沙發上,又看了一會手機。


    傅若時依舊沒有任何聲音。


    他在她身邊的時候,能口若懸河,嬉笑怒罵,好像不讓他說話他會死掉。


    一旦離開,他又徹底杳無音訊,十天半月沒有隻言片語,好像真死了。


    溫知夏聽過一句話,前半句叫:叫多情者寡情,後半句她忘了。


    他跟你打情罵俏是真的,你儂我儂是真的。


    他句句未必是假意,但字裏行間也沒有用多少真心。


    次日上午。


    燒傷科病房內,溫知夏正在給之前高壓電燒傷的患者換藥。


    他剛植皮完一部分皮,現在人還不能動。


    “張誌明,我們把床翻過來,你堅持一下。”她一邊安撫,一邊將床翻轉,給患者的背部上藥。


    溫知夏每天都會抽時間來給他翻兩次床,防止背部的創麵惡化。


    一直忙了兩個小時,才終於換完藥。


    換藥是個體力活,要三四個醫護配合著完成,溫知夏忙完累得直擦汗。


    “小溫醫生呢?”張誌明眼睛上蒙著紗布,他看不見,隻能含糊地喊,“走啦?”


    “在呢在呢,”曉雅安慰道,“你也喜歡我們小溫醫生吧,她很受歡迎哦。”


    溫知夏耐心地走到床邊,“我在呢,阿明,你不舒服嗎?”


    “沒,沒。”聽見溫知夏的聲音,張誌明好像鬆了口氣,“沒不舒服,就是想聽你們說話。”


    溫知夏心裏暖了暖。


    她知道燒傷病人的心理壓力很大,一天二十四小時在床上,眼睛也看不見,很需要人的關心。


    “那我常來,你別嫌我話多。”溫知夏遞給他一個壓力球,“沒事的時候多捏捏,有助於你手部肌肉的的恢複。”


    離開病房後,溫知夏收起了笑容。


    她笑不出來,張誌明後續的植皮手術最少也要十幾萬,按照他這種工人家庭來講,無疑是巨款。


    “資助款項的進展怎麽樣了?”她問曉雅,“你有聽主任提嗎?”


    曉雅搖搖頭 “好像沒聽她提,要不,你再問問她?”


    溫知夏點了點頭,往科室走去。


    這個點吳主任還不在,她拿起手機準備發信息問她,卻看見好幾條未讀消息。


    【知知,謝謝你上次在追悼會上送的花。】


    【我來錦城了】


    【可以請你吃個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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