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豪華的包廂內一片寂靜。


    兩人都沒說話。


    季瀟瀟站在原地,肩膀劇烈地抖動著,兩行淚水無聲地往下落。


    “初晟哥……”


    說話的鼻音很重,用手臂擦拭臉上的淚水,無論怎麽擦都趕不上眼淚往下落的速度。


    女孩的聲音剛發出來,顧初晟就聽出來她哭了。


    心髒像是被一把斧子劈了,格外地難受。


    昏暗的光線下,顧初晟猶豫了幾秒,終究還是沒有狠下心。


    她為什麽要哭。


    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麽。


    他可以放手,讓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和向往。


    而不是被過去的記憶束縛住,強行履行本不該是她要做的事。


    顧初晟抽了幾張紙,站起身,剛準備轉身給女孩擦眼淚的時候。


    忽然。


    腰間一緊。


    季瀟瀟跑著上來摟著他的腰,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無聲地抽咽著,身體的顫抖告訴顧初晟她的情緒有多激動。


    “初晟哥,對不起,對不起……”


    聲音帶上濃厚的鼻音,裹挾著心底的疼痛,


    “是瀟瀟不好,他隻是我的同學,那天他給我的是他生日的邀請函,不是情書。”


    欠了他這麽久的解釋,終於補上了。


    解釋完,季瀟瀟依舊摟著顧初晟的腰沒動,一句話斷斷續續才能說完整。


    寬敞昏暗的房間內,隻有頭頂亮了一盞暖黃色的吊燈,搭在兩人身上,像是鍍了一層金色的光芒,看起來十分的溫馨。


    顧初晟站得筆直,就這樣讓她摟著自己,一直在她的背後輕輕拍打,表示安撫。


    許久,房間的哭聲才漸漸停下來。


    “初……初晟哥,你要是不信我,我可以把蘇昀找來一起跟你解釋。”


    “我遵守承諾了,你說過這一個月之內,我的所有時間都是你的,不能給其他男生機會,我都有好好遵守。”


    女孩的眼睛哭地紅腫,眼眶周圍紅了一圈,看著讓人心疼。


    顧初晟用手掌捂住她的眼睛,手心的溫度轉移到她的眼眶上,讓紅腫的雙眼稍稍好受一些。


    “我信你。”


    他的聲音沉穩有力,瞬間就安撫好了季瀟瀟亂了的心。


    “我能抱一抱你麽?”季瀟瀟說。


    “嗯。”


    顧初晟哪裏有拒絕的理由,何止是抱,哪怕讓她親,他也願意。


    並且,求之不得。


    站著有點累,顧初晟把她抱小孩似的抱起來,回到剛剛他坐的單人沙發上讓她坐在他的一條大腿上,身體靠著自己。


    顧初晟一隻手攬著她,思緒回遷,仿佛回到了以前他抱著她的時候。


    季瀟瀟在他懷裏蹭了蹭,這個姿勢很舒服,在他身邊什麽都不用想,放空大腦。


    仿佛隻要他在身邊,什麽事都不是事,沒有絲毫憂愁。


    季瀟瀟剛閉上眼睛,感受到胸腔微微起伏,頭頂傳來一道沉穩的聲音,


    “親一下?嗯?”


    季瀟瀟稍稍仰頭看向他,剛哭過的眼睛撲閃撲閃的,像是會說話。


    她挺直腰杆,勾住他的脖子,抬起頭,漸漸接近他的唇,在上麵輕輕點了一下,仿佛如同蜻蜓點水般。


    沒等她坐回去,顧初晟迅速抵住她的腰肢,將人按了回來,兩人的唇瓣剛分離幾厘米又迅速貼在一起。


    “上次親過,就不會了?”


    顧初晟沒有給季瀟瀟說話的機會,他一隻手脫掉她白色的高跟鞋,把她的裙子往上卷了一層,調整姿勢跨坐在他身上。


    他的吻來勢凶猛,像是洪水猛獸,欲要將她吃個幹淨。


    季瀟瀟揚起小臉,微微偏過頭,兩隻潔白無瑕的碧藕勾著他的脖頸。


    顧初晟摟著她的手漸漸的收緊,讓她完完全全貼在自己身上,不留一絲縫隙。


    季瀟瀟的裙子是抹胸的,脖子戴了一條珍珠項鏈,不知道什麽時候鬆了,掉了進去。


    感覺到胸前涼涼的,季瀟瀟下意識低頭去看,發現後羞赧的紅了臉。


    好尷尬。


    顧初晟的唇被吻地又紅又潤,唇分後那雙欲求不滿的雙眼深情地注視著她。


    “那個……初晟哥,我項鏈掉了。”


    “嗯?掉哪兒了?”


    季瀟瀟難以啟齒,“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閉上,我自己拿。”


    實在是太害羞了,整個人像個鴕鳥似的掛在他身上,臉早就羞地紅了一大片,埋在他的肩頸處一動不動。


    顧初晟注視著珍珠項鏈,說道,


    “別動,我幫你拿。”


    季瀟瀟還沒來得及拒絕,顧初晟兩根手指將項鏈夾了出來,又給她戴好。


    “這條項鏈舊了,不太亮,回頭給你買條新的。”


    季瀟瀟哪裏還顧得上珍珠項鏈。


    剛剛不小心碰到了!


    他的手指有些冰涼,被凍了一下,全身顫栗。


    季瀟瀟輕咬著下唇,不知道該幹什麽,耳朵早已經變得滾燙,紅的滴血。


    見人遲遲沒有動作,顧初晟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注視著自己,“以前又不是沒碰過,不用害羞,習慣就好了。”


    “你別說了,以前的事我都不記得了。”


    盯著她櫻紅的唇一張一合,掌住她的後腦勺不管不顧地又吻了上去,


    “慢慢來,以後也會習慣的,提前跟你說一聲,我很喜歡。”


    季瀟瀟大腦宕機了片刻,整個人都是滾燙的。


    他到底在說些什麽啊。


    許久,兩人都輕喘著粗氣。


    季瀟瀟保持原來的姿勢靠在他的懷裏,心中十分疑惑。


    做著這般親密的事情,所以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是什麽?


    她不是一個隨便的人,自己對顧初晟是有好感的,是少女的喜歡,不確定顧初晟的意思,畢竟他剛剛說要提前結束一個月的約定。


    季瀟瀟側靠在他的胸膛,看著旁邊木桌上的煙盒子發呆,睫毛被淚水打濕還沒幹,卷翹長睫毛更加楚楚動人。


    顧初晟沒忍住在她眉眼吻了一下,


    “在想什麽?”


    “初晟哥,所以我們現在到底是什麽關係?”


    顧初晟捏了捏她的鼻子,


    “我們的關係,你來定。”


    “我來定?”


    “嗯。”


    作為南城的太子爺,兩人之間的關係交給他一個女孩子來定,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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