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想問你個事。”季瀟瀟站在辦公室門外給季冥打電話,“我二十歲生日的時候是不是說過非顧初晟不嫁,這句話。”


    季冥雖然不在現場,可這麽大的事情,季喻一定跟他說過。


    電話那邊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季冥輕嗯了一聲,


    “你說了,當時很多人在場,爸媽也聽見了。”


    季瀟瀟站在落地窗前,放眼是這個國家的建築,她看向遠處的眼神慢慢聚焦,握著手機的手無力地垂落下來。


    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以為顧初晟這樣說是逗她的。


    結果真是她忘了。


    該怎麽辦。


    晚上,季瀟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顧初晟工作,不想錯過任何細節,想將他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的最深處。


    “怎麽了?”


    季瀟瀟看地分了神,連顧初晟走到她身前都不知道。


    顧初晟摸了摸她的頭,看到她臉色難看,不禁皺眉,扶著她的肩膀麵對自己,


    “是不是有什麽心事,要是有什麽難事,一定要告訴我。”


    季瀟瀟笑著笑著搖了搖頭,靠在他的肩膀,“我在想,為什麽呆在你身邊的時候時間過得這麽快,我明天就要回去了。”


    早知道買機票的時候,再推遲幾天。


    現在改票,以後幾天的票全被搶光了。


    顧初晟也十分舍不得,將她緊緊摟在懷裏,“不要再偷偷跑過來,你哥會擔心你,我也會擔心你,c國這邊很亂,這幾天沒帶你出去轉轉,等我忙完這邊的事,回國後好好陪你,嗯?”


    “還有求婚,喜歡什麽樣的?”顧初晟眉眼溫和起來,“我都已經獻身了,你可不能提褲子不認人。”


    季瀟瀟心裏有些苦澀,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眼尾劃出一滴眼淚,很快幹了留下一抹淡淡的淚痕。


    翌日清晨,顧初晟起了個大早給她收拾好行李,季瀟瀟還沒睡醒已經被人抱上了車,送到了機場。


    飛機馬上要起飛,顧初晟十分不舍地將行李遞給季瀟瀟,擦去她的眼淚,摟著她哄寶貝似的,


    “乖,別哭了,我很快忙完回去陪你。”


    看到她的眼淚,顧初晟的心髒仿佛被人狠狠捏了一把。


    飛機起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好看的弧度,最後平穩的在空中飛行。


    直到機身小小的身影消失在雲裏,顧初晟才收回視線。


    “走吧。”顧初晟捏了捏發酸的鼻子,溫柔地眼眸忽然嚴肅,“聯係一下季冥,瀟瀟這幾天很不對勁,我有事情問他。”


    特別是在他跟她說二十歲生日宴的時候,她的臉像一張白紙,像是什麽都不記得,那些事從未發生過。


    上次在坐摩天輪,他提起以前的記憶,瀟瀟也是一副什麽都不記得了的表情。


    聯係她忽然轉變性情,顧初晟覺得這一切都解釋的通。


    季瀟瀟趴在窗戶邊,看著底下逐漸縮小的身影,一滴眼淚劃過臉頰,滴在手背消失。


    她翻出包裏的筆記本和鋼筆,寫下她現在記憶裏,與顧初晟的所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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