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畫催動著掌心的怨氣,將其凝結成丹藥,隨後再次扔進了空間站。


    小妖一早就張大了嘴巴,嗷嗷待哺地等待著食物。


    就在這時,一個結界悄然落下,將角落中的年輕人籠罩其中。


    緊接著,那落寞的男人再次被抱著回到了閣樓。


    \"別動,我會幫你把眼睛和舌頭接好。\"


    畫畫抱著那個別扭、生著悶氣的男人,輕聲安慰。


    他催動著體內的靈力,將瓶瓶罐罐中的器官全部騰空而起。


    這些器官仿佛擁有了生命一般,隨著金色絲線的指引,準確無誤地回歸到了原來的位置。


    “你一直都在對不對,是不是吃醋了?我不是立即就閃開了,沒讓他靠到。”


    畫畫將人摟到了懷裏,心疼地親吻著他緊閉的雙眼。


    \"你……你……還……抱……他了。”


    男人艱難地從嘴裏發出聲音,好似個散了架的破風箱,讓人聽了心裏一陣難受。


    “我的錯,那讓你抱回去可好。”


    畫畫厚著臉皮貼了過去,溫柔地撫摸著男人地臉龐,整個人半坐在無骨地男人身上。


    他輕輕地哄著,希望能緩解男人的痛苦和不安。


    趁著男人分心的時候,畫畫迅速催動著體內的靈力,借著這股力量,成功地將剩下的六個魂釘全部取下。


    隨著最後一個魂釘被取出,男人的身體漸漸放鬆下來,臉上也恢複了些許血色。


    “他藏在那裏,對不對?你的骨頭也埋在那裏,是不是?”


    畫畫半露著香肩,緊緊地貼在西裝男懷裏。


    他的聲音輕柔而富有蠱惑力,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男人的身體微微顫抖,淚水不知何時悄然滑落,滴落在畫畫的鎖骨上,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的眼神充滿了痛苦和無奈,似乎有著無盡的故事要傾訴。


    “是,可是......我......沒有辦法......他。”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深深的自責和悔恨。


    畫畫輕輕撫摸著男人的臉頰,“你沒有辦法,我有。


    傷害到你的那些禽獸,我會讓他們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還顧及他是你的父親麽?隻要你不願意,我會手下留情的。”


    男人的眼神閃過一絲掙紮,但很快被決絕所取代。


    他緊緊地握著無法愈合起來的手掌,滿腔的怒火在心中燃燒。


    “他......不是......我父親。他害了......很多的人......他不配。”


    畫畫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乖,把這個吃下,潤潤嗓子。我現在就去給你把骨頭取回來。”


    他將一顆藥丸遞到男人嘴邊,調皮地眨了眨眼。


    男人順從地張開嘴,畫畫含著藥丸推送進了那剛恢複唇色的薄唇之中,挑逗般的咬了咬他的唇瓣,羞得年輕人紅了耳根,不知所措。


    畫畫輕笑一聲,轉身離去,留下男人獨自沉浸在複雜的情緒中。


    “這槐樹吸食著這源源不斷地怨氣都快成精了吧,你悄咪咪地躲在地底下,就不怕一屋子地人找你討債?”


    畫畫看著後院那一排排柏樹,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有些嫌棄地捏了捏鼻子。


    夜幕籠罩著整個後院,月光透過柏樹的枝葉灑下,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


    柏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訴說著什麽秘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讓人感到壓抑和不安。


    “敢扮豬吃老虎,喝,實驗室裏麵暗格的器官都是你親自操刀斬斷的吧。


    你有本事手刃那些傷了陳寧的劊子手,欺負那些手無寸鐵的人算什麽?”


    他變幻成九尾狐仙,雙手結印,編織了一張無形的大網,將整個後院籠罩在陣法之中。


    狐仙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他的九條尾巴隨風飄動,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手中的折扇,發出耀眼的金光,直射槐樹下方的那一方棺木。


    棺木靜靜地躺在那裏,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氣息。


    “嗬,可真沉得住氣,也讓你嚐嚐七魂釘的滋味……。”


    狐仙催動著法訣,將袖中的七枚釘子騰空而起,隨手一揮,那些小物件像似長了眼睛般直奔棺木。


    隨著釘子的靠近,棺木開始劇烈顫抖,仿佛裏麵的東西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威脅。


    突然,一陣刺耳的嘶吼從棺木中傳出,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讓人不寒而栗。


    那棺木中的東西,破土而出,身上的釘子不偏不倚地將他封在了活活窒息的皮囊裏。


    他掙紮著,試圖擺脫釘子的束縛,但一切都是徒勞。


    “這隻是小小的前菜,明天才是正餐。做好準備,迎接饕餮盛宴吧,你身上背負了太多的債,請院長大人慢慢償還。”


    狐仙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無盡的威嚴和冷漠。


    整個後院陷入了一片死寂,隻有那被釘住的身影在痛苦地扭動著,仿佛在向命運做最後的抗爭。


    畫畫有些嫌棄地看著這可憎的麵孔,不想再多費口舌,一扇而下,那諾大的惡靈,好似被放了氣的米其林,乖乖地躺回了棺木。


    槐樹像個沒事樹似的,完好無損地立在那兒……一切好似從未發生。


    “骨頭拿回來了,保存得倒是完好,你等著,我幫你接上。”


    畫畫抱著滿滿一袋骨頭,走進了閣樓,迎麵撞上了男人。


    “哎呀,你都沒骨頭了,怎麽還這麽硬實,瞧,額頭都被你撞紅了。”


    畫畫穩了穩身形,對著男人撒嬌嗔怪。


    男人一臉愧疚,連忙伸出手輕輕撫摸著畫畫的額頭,“對不起,畫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還疼嗎?我給你吹吹。”說著,男人便湊近畫畫,輕輕地吹著他的額頭。


    畫畫看著男人緊張的樣子,心中不禁一軟,他撅起小嘴。


    “嗬嗬哈哈哈,騙你的,瞧,骨頭拚接好了,我是不是很棒。”


    畫畫將立體的骨頭架抱在懷裏,一臉的傲嬌。


    男人看著畫畫可愛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伸出手,輕輕捏了捏畫畫的臉頰,“是啊,畫畫最棒了。”


    “你應該早就猜到我是這次遊戲中的副本惡靈,那些死去的玩家多多少少都有我的參與,你怎麽這麽膽大,就不怕……”


    男人突然步步緊逼,露出青麵獠牙。


    “嗬,先把骨頭接上,好醜。”


    畫畫突然發力,將懷裏的骨頭擺正,徒手按進了男人的身體裏。


    那些骨頭好似拚裝的積木,任由他擺弄著,直至牢牢地鑲嵌在皮囊裏。


    “沒想到,縮了水的你居然比我還高。”


    畫畫踮起腳尖,比了比兩個人的身高差,有些失望地吐槽著不公平。


    “你看不見我的模樣麽?不害怕麽?你好好看看。”


    男人看著隻顧著比高的年輕人,有些好氣又好笑。


    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用力一拉,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


    年輕人被抓得生疼,哎喲一聲,皺起眉頭,認真地打量起麵前的男人來:“嗯,好看,眼睛好看,臉龐也好看,身材也好看,那那都好。好了啦,可以放開我了不,很痛的。”


    男人聞言,心裏頓時湧起一股暖流,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輕輕放開年輕人的胳膊,仔細端詳著這個明眸善睞的小道士,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也就你不怕,還有幾個時辰就天亮了,我帶你去房間休息會兒。


    至於傳達室的那個,就讓他睡在那兒吧,活該。”


    男人故意做出一副傲嬌的樣子,別過臉,不去看他。


    “好了,好了,就放那兒。你的房間在哪兒呢?快帶我去參觀參觀。”


    年輕人摟住男人的胳膊,一個勁地往樓下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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