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割地這等大事,李成可是打死都不敢應允!要知道,隻要他膽敢有絲毫的鬆口跡象,就算當今聖上仁慈不立刻取他性命,那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一人一口唾沫星子、一根手指頭戳他脊梁骨,都足以將他置於死地。


    陳三平其實壓根兒就沒對李成點頭抱有任何期望。瞧著李成一臉緊張得如同驚弓之鳥般的模樣,陳三平咧開嘴巴嘿嘿一笑,露出幾顆牙齒。


    “李大人,你大可不必如此驚慌失措!咱老祖宗可早就留下過話:‘兩軍對陣,不斬來使’。所以說呀,您這條小命暫時還是安安穩穩的喲!”


    聽到這話,李成趕忙抬手擦去額頭上涔涔冒出的冷汗,原本緊繃到幾乎快要斷裂的神經稍稍鬆弛了一些。


    然而,還沒等他徹底緩過氣來呢,陳三平緊接著拋出的下一句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又把他那顆剛剛放下的心給高高地拎了起來。


    “謀害本王,誣陷本王意圖造反之事,你可有參與其中?”陳三平目光如炬地盯著李成,語氣冰冷地質問道。


    隻見李成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恢複鎮定,他輕咳兩聲,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說道:“王爺您心中跟明鏡兒似的,又何必如此為難下官呢?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即可。”


    聽到這話,陳三平冷笑一聲,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哼,本王所猜測之事與你口中所言恐怕大不相同吧。你以為這樣就能蒙混過關嗎?”


    一時間,氣氛變得緊張起來,兩人四目相對,僵持不下。


    過了好一會兒,李成終於打破沉默,開口說道:“王爺應當清楚,古往今來,但凡臣子立下赫赫戰功、功勳卓著之時,往往並非幸事。一旦其威望過高,功高震主,那便是賞無可賞之境。此時,朝廷迫於無奈,隻得采取手段。


    而皇帝陛下在此關鍵時刻,定然會佯裝昏聵一段時日,縱容某些人興風作浪。於是乎,總會有人甘願充當那柄利刃,去鏟除那些所謂的功臣。


    倘若百姓們對此不以為意倒也罷了;可若是民怨沸騰,引得眾怒難平,那麽朝廷為了平息民憤,也隻能舍棄這把刀,將其廢掉!這種情況,在曆朝曆代的史冊之中屢見不鮮呐!”


    陳三平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說道:“這個道理嘛,我自然是心知肚明的,但我現在更想弄清楚到底有哪些人參與其中了。”


    聽到這話,李成隻覺得腦袋一陣發脹,頗感無奈地回答道:“這件事情啊,乃是由莊家精心策劃的,而具體的執行者則是黃雀那家夥。”


    陳三平一聽,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下來,冷哼一聲:“哼!果不其然就是那個老妖婆搞出來的名堂,嗬嗬,也難怪上次我對她說了那般尖銳刺耳的話語,她居然還能忍氣吞聲。原來是在這裏暗暗憋著壞招兒呢!”


    李成站在一旁,默默地選擇當作什麽都沒有聽見。然而就在這時,陳三平卻突然一個箭步閃到了李成的身後,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搭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緊接著,陳三平壓低聲音問道:“黃家那邊有沒有拿錢財過來贖回他們家的黃雀呀?”


    李成無奈地搖了搖頭,歎息道:“黃家那邊認為價格過高了,他們根本不願意掏出這麽一大筆錢啊。”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滿是憂慮之色。


    這時,陳三平微微頷首,語氣平靜地說道:“嗯,那你隨我來吧。”


    說罷,他便邁步走出了那座精致的涼亭。李成見狀不敢怠慢,連忙快步跟上。


    兩人一路前行,穿過蜿蜒曲折的小徑,最終進入到了石壁內部。原來這石壁之中竟然被巧妙地掏空,形成了一條幽暗深邃的隧道。


    陳三平輕車熟路地在前頭帶路,不時地左拐右轉。而李成則小心翼翼地緊跟其後,生怕一不小心迷失在了這片黑暗之中。


    經過一番周折之後,陳三平終於帶著李成來到了一間石室前。


    這間石室深藏於石壁之內,終年不見天日,唯有幾盞微弱的燭火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勉強照亮四周。


    仔細看去,隻見石室僅有半扇破舊的木門,門外則不時有巡邏的士卒來回走動,氣氛顯得頗為緊張壓抑。


    走進石室,一眼便能看到黃雀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副無精打采、生無可戀的樣子。他雙目無神地望著天花板,仿佛對周圍的一切都已經失去了興趣。


    “黃大人,您……您還好嗎?”李成輕手輕腳地走到近前,滿臉關切之色,壓低聲音輕聲呼喚著。


    黃雀聽到熟悉的聲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原本蜷縮在角落裏的身體猛地彈起,他瞪大雙眼,急切地看向李成,激動得聲音都有些顫抖:“李大人啊!您可算是來了!是不是來贖我的?我……我現在就能出去了嗎?”


    李成看著黃雀那充滿期待的眼神,心中不禁一酸,但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唉……此次前來,並未給你帶來贖金。你的贖金實在是太高昂了,黃家一時間確實難以拿出如此巨額的錢財。”


    黃雀聽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仿佛被一道晴天霹靂擊中。他的雙腿突然失去了力氣,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頹然癱倒在地。


    嘴裏還不停地喃喃自語著:“怎麽會這樣……他們難道就這樣準備放棄我了嗎?不……不會的……一定還有辦法的……”說著說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從眼眶中湧出,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陳三平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這倒也未必啊!說不定那黃家覺得本大爺我比較好說話呢,所以就想著跟我討價還價一番,以謀取更多的好處。”


    黃雀聞言,微微歪著頭,目光直直地盯著陳三平,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哼,我可不認為您有如此好心腸,會輕易答應他們那些無理要求。”


    陳三平聽到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而嘿嘿一笑,眼中閃過一抹狡黠之色:“哈哈,你這家夥倒是挺機靈的嘛!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啦!來人呐,給我將他的雙手剁下來,然後用布包好,速速送去黃家。還有啊,李大人,麻煩您在此做個見證,以免日後那黃家說我故意糊弄他們。”說完,陳三平朝著身旁的手下揮了揮手,示意他們立刻動手。


    那隻可憐的黃雀已經被囚禁數日之久,原本精神的他此刻早已沒了往日的精氣神兒。


    長時間的關押使得他身心俱疲、萎靡不振。就在這時,一名身強力壯的護衛邁著大步走進了陰暗潮濕的石室。


    隻見他動作嫻熟地走到黃雀跟前,三下五除二就將兩隻鮮血淋漓的斷手從黃雀身上取了下來。


    這兩隻斷手還在不停地滴著血,看上去令人毛骨悚然。護衛麵無表情地將它們遞到了李成手中。


    當李成接過這兩隻血腥的斷手時,一股寒意瞬間從心底升起,直衝腦門。他瞪大雙眼看著手中的斷手,心中對陳三平的看法也在這一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曾經的陳三平雖然手段強硬,但最多也就是讓人吃些苦頭或者丟掉性命罷了。可眼前這般慘無人道的行徑實在是超出了李成的想象範圍。沒想到現在的陳三平竟然變得如此殘忍,簡直就是個惡魔!


    此時,黃雀因劇痛發出的淒厲嚎叫聲響徹整個石室,但陳三平和李成卻都仿若未聞一般。


    陳三平一臉冷漠地轉身離開,示意李成立刻跟上自己。李成強忍著心頭的恐懼和不適,緊緊握著那兩隻斷手,腳步踉蹌地跟在了陳三平身後。


    兩人穿過一條幽暗狹長的通道後,終於來到了一間寬敞無比的密室之中……


    “先皇是被毒死的!”陳三平此言一出,猶如一道晴天霹靂,瞬間將李成驚得目瞪口呆。


    要知道,關於先帝的死因一直以來都是一個諱莫如深的話題。先帝的病情來得如此突然且蹊蹺,以至於朝中上下、民間百姓皆對此議論紛紛,但始終無人能揭開這個謎團背後的真相。


    陳三平看著李成那難以置信的表情,不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我知道你定然不會輕易相信此事,說實話,就連我自己起初也是不願相信的。然而,這的確是先帝臨終之前親口告知於我的!”他的語氣充滿了無奈與哀傷,仿佛又回到了那個令人心碎的時刻。


    “是誰下毒?”李成剛開口就後悔了。這等密事知道多了,可不是什麽好事。


    果然,陳三平眼神明亮,笑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發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下毒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老妖婆!”


    李成驚訝道:“不可能,她沒有理由的。。。”


    “哈哈,你也不想想先帝沒了誰的好處最大?”


    李成瞪大了眼睛,滿臉狐疑地望著對方,聲音略微顫抖:“先帝既然知曉此事,為何……”話到嘴邊卻又戛然而止,似乎難以啟齒接下來的疑問。


    對麵那人冷笑一聲,接口道:“你是不是想問,先帝既已明了下毒之人是誰,可為何最終還是命喪黃泉?哼,其實原因再簡單不過,咱們這位先帝啊,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癡情人呐!即便明知那毒婦乃是幕後黑手,他也終究狠不下心來將其鏟除。”


    李成聽罷,眉頭緊皺,沉默良久後緩緩搖了搖頭,語氣堅定地道:“下官實在難以置信,此等說法與那些民間流傳的荒誕不經的野史故事並無二致。若真如此,先帝豈不是昏聵無能之輩?這如何能讓人信服?”


    此時,一直未曾開口的陳三平忽然目光深邃地凝視著李成,緩聲道:“自然是有確鑿證據的。你莫要以為我等幾位輔國大臣隻是先帝隨意指派而來。


    實不相瞞,我們五人的手中皆握有先帝親筆所書之物,上麵清清楚楚地記載著那老妖婆犯下的種種惡行劣跡。


    隻可惜先帝臨終前曾有嚴令囑咐,除非那妖婦膽敢做出有損於江山社稷之事,否則不得輕易將這份手書公之於眾。正因如此,她方能苟延殘喘至今。”說罷,陳三平從懷中掏出一卷泛黃的絹帛,輕輕展開一角,上麵隱約可見先帝龍飛鳳舞的字跡。


    李成一臉疑惑地問道:“那你……究竟打算如何?”


    隻見對方咬牙切齒地說道:“哼,他娘的,那個老妖婆居然想要置我於死地,我豈能容忍她如此囂張跋扈!”


    李成皺起眉頭追問道:“可你為何要將此事告知於我?”


    這時,陳三平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凝視著李成,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但卻始終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李成才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哦,我明白了。咱們這些世家大族向來注重的乃是朝廷這一整體勢力,而並非僅僅依賴於某一個人。隻不過在某些特定事情上,我們恰好與她持有相同的看法罷了。說白了,如果您自身具備足夠高的價值和影響力,那麽我們世家自然也願意投靠並支持您!”


    陳三平心中的念頭其實並不複雜,他深知一個道理:如果能讓莊太後背後的那些世家大族清楚地認識到支持莊太後並非最明智的選擇,那麽這些世家大族必然會逐漸降低對莊太後的投入與支持力度。


    隻見陳三平一臉傲然地說道:“我將會把原本屬於你們的艦隊以及士兵如數奉還。你現在就趕緊回去向那皇帝老兒稟報此事吧!別再癡心妄想什麽開拓疆土之類不切實際的事情啦!從今往後,這茫茫大海之上,一切都得由我說了算!”這番充滿挑釁意味的話語,已然將他的強硬態度展現得淋漓盡致。


    麵對如此囂張跋扈的陳三平,李成心裏很清楚自己已沒有繼續逗留下去的必要。


    他當機立斷,表示即刻啟程返回京城複命。而對於李成的離去,陳三平甚至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懶得說出口。


    站在海軍艦隊上。李成長出一口氣,“終於出來了。”


    “大人,咱們船上火炮都沒了,被姓陳的拆了。”黃啟道。


    李成忙道:“能活著出來就不錯了,要啥自行車啊!”


    “可是,船上劫掠的物資也被搬走了。”


    “不要緊,以後會有的!”


    “哎呀,不好!咱們船上可是一點兒糧食都不剩了!”黃啟瞪大了眼睛,滿臉驚恐地叫道。他那聲音裏充滿了絕望和無助,仿佛世界末日就要來臨一般。


    聽到這話,一旁的李成也是臉色大變,急忙問道:“真的一點都沒有了嗎?這可如何是好啊!此次行程最少也得需要四天時間,如果風向好一些的話,或許還能勉強支撐著回到港口。那麽,淡水資源情況怎麽樣呢?”


    隻見黃啟無奈地搖了搖頭,苦著臉說道:“淡水所剩無幾,僅僅隻夠維持一天的用量而已。”


    李成一聽,頓時氣得直手抖,嘴裏不停地嘟囔著:“哼,我早就料到不會有這麽順利的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們居然在這兒給我們留了一手!這下可好,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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