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懸掛大周旗幟的大型戰艦緩緩靠近平津港,港口忙碌的工人頭一次見到這麽大的戰艦紛紛停下手中活計,圍觀起來。


    平津港位於大周境內,它與繁華的未央城相距不遠,是這座城市周邊最為臨近的一個港口。但與眾不同的是,這個港口並不對公眾開放,而是有著特殊的用途。


    在平常的日子裏,平津港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運輸各類物資。來自全國各地的豐富資源都匯聚於此,然後通過船隻源源不斷地運往未央城,以滿足這座大都市日益增長的需求。


    當一艘戰船緩緩駛入港口時,消息迅速傳開,負責管理港口事務的官員們立刻聞風而動,紛紛趕來迎接。他們心中充滿期待,猜測著這艘船上究竟裝載了多少珍貴的貨物以及是否會帶來一些重要的信息或指示。


    當船頭靠岸、跳板放下後,從船上走下來的竟然隻有區區兩個人。這一情景讓原本熱鬧喧囂的碼頭瞬間安靜下來,人們麵麵相覷,心中滿是疑惑和不解。


    第二日清晨,陽光透過重重宮闕灑落在朝堂之上,驅散了夜晚殘留的一絲涼意。眾多大臣們早早便來到了宮殿之中,等待著這一天的早朝開始。他們或三兩成群低聲交談,或獨自沉思,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不同程度的凝重之色。


    原來,就在昨日夜裏,一則關於港口的消息不脛而走,傳遍了整個京城。據說朝廷派遣出去的船隊,曆經千辛萬苦之後,最終隻有一艘船隻成功返回港口。這個消息猶如一顆巨石投入平靜的湖麵,瞬間激起千層浪,引發了無數人的猜測和擔憂。


    “這消息究竟可不可靠啊?咱們可是派出了那麽多精銳之士,怎麽可能隻回來一艘船呢?”一位中年官員皺著眉頭說道,語氣中充滿了疑惑。


    旁邊另一位官員附和道:“是啊!而且這次出海所耗費的時間並不長,如果真沒有找到目標,那豈不是白白浪費了人力物力?”他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搖了搖頭,表示對這個結果難以接受。


    正當眾人議論紛紛之際,突然有人高聲喊道:“皇上駕到——”一時間,原本嘈雜的朝堂立刻變得鴉雀無聲,所有人都恭敬地朝著大殿的側門望去。隻見皇帝身著華麗的龍袍,麵無表情地緩緩走出。他步伐穩健,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眾人心頭一般,讓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皇帝目不斜視,徑直走到龍椅前,然後施施然轉身坐下。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掃視全場,眼中閃爍著威嚴的光芒。此時的朝堂安靜得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朝堂之上,群臣齊聲高呼,聲音響徹雲霄,震耳欲聾。


    “眾愛卿平身。”


    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微微抬手,示意眾人起身。站在一旁的太監隨即高聲喊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此刻的朝堂卻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之中。眾人麵麵相覷,誰也不願意率先開口發言,那場麵就如同一家公司正在召開緊張的業績考核大會一般,每個人都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他人的動靜,生怕自己成為那個出頭鳥。


    皇帝見狀,目光緩緩掃過眾人,最終落在了鄭霆身上,並麵帶微笑地問道:“鄭愛卿,朕聽聞遠洋艦隊已有一段時間沒有傳回消息了,不知近日可有最新情況?”


    鄭霆連忙躬身施禮,恭敬地回答道:“回陛下,昨日夜裏崔帥將軍剛剛率領艦隊返回未央城。隻是微臣還未來得及向其詢問具體詳情。不知陛下是否要即刻召見崔帥將軍呢?”


    皇帝微微頷首,表示同意,隨即開口說道:“傳朕旨意,宣崔帥將軍覲見。”話音剛落,隻聽得殿外傳來一陣急促而整齊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功夫,便有兩名男子一前一後地走進了大殿。


    走在前麵的那位中年男子身著一襲華麗而威武的戎裝,步伐穩健有力。一踏入殿內,他便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俯身叩首道:“罪臣崔帥拜見陛下!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其聲音洪亮且充滿敬畏之情。


    此時,整個朝堂之上卻突然陷入一片嘩然之中。眾多官員們麵麵相覷,臉上皆露出驚愕之色,紛紛交頭接耳起來。


    有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道:“罪臣?莫非此次海戰失利了不成?”一時間,各種猜測和議論之聲此起彼伏。


    站在一旁的鄭霆則緊緊地盯著崔帥身後的那名男子,隻見此人身材高大挺拔,氣宇軒昂,麵對皇帝與滿朝文武大臣,他竟然毫無下跪之意,隻是筆直地站立著,神色冷峻,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嶽。


    鄭霆見狀,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警惕之光,厲聲喝問道:“大膽狂徒!見到聖上竟敢不下跪行禮,還不報上名來!你究竟是何人?”


    他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大殿上空炸響,使得原本嘈雜的場麵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集中在了這名神秘男子身上。


    男子嘴角微微上揚,發出一陣低沉而略帶嘲諷的笑聲後,緩緩地彎下腰去,以一種標準的禮儀姿勢深深地鞠了一躬,並朗聲道:“在下上官謹言,乃是來自玄武國的使者。今日能夠得見陛下尊容,實乃下官之榮幸。”


    站在上官謹言麵前的鄭霆聽聞此言,不禁眉頭緊緊地皺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且愈發強烈起來。他目光犀利地盯著眼前這兩人,沉聲問道:“你們二人究竟為何會在此處一同出現?”


    隻見上官謹言臉上始終掛著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回答道:“自然是因為這位崔將軍已然成為我手中的俘虜啦!”說罷,還故意朝身旁跪著的崔帥瞥了一眼。


    此時的崔帥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整個人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威風與神采。他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一旁的崔琰見狀,頓時怒不可遏,厲聲喝道:“崔帥,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要知道,崔家世代從政,但家族中行伍出身的人才卻是少之又少。而崔帥作為其中最為出色、最有前途的一個,一直以來都是整個家族的驕傲和希望所在。可如今,他竟然淪為了敵人的階下囚,這讓崔琰如何能不氣惱萬分呢?


    崔帥深知自己此番定然難逃責罰,於是早早便在心中準備好了一套應對的說辭。此刻麵對崔琰的質問,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然後將船隊所遭遇的一切詳細情況逐一道來。


    “罪臣跟隨黃雀大人率領軍隊出征,一路曆經艱辛,最終如實地抵達了那所謂的棒國。


    麵對我方強大而威猛的火炮時,那小小的棒國簡直就是不堪一擊!短短數日的時間裏,他們就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隻能乖乖地選擇投降,並交出大量的財物以求得自保。


    之後,我們興高采烈地裝載著滿滿的財寶物資,迫不及待地想要踏上歸程回到祖國。為了能盡快趕回去,我們還特意抄了一條近路。


    可是誰能想到呢?就在這條路上,突然間遭遇了一場濃密厚重的大霧。在這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我們完全失去了與其他船隻的聯係,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了我們自己一般。就這樣,在一片迷茫和無助當中,我們竟然不知不覺地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瀛洲,也就是傳說中的玄武國的地界。”


    上官謹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戲謔的笑容說道:“事情的經過正是如此這般,好在咱們英明仁慈的國主大人宅心仁厚,並沒有痛下殺手將這些人直接處死。


    此次本使前來此地,就是要鄭重地告知諸位,如果你們真心希望這支艦隊的將士們能夠安然無恙地活著回來,那麽就趕緊去準備好足夠的贖金吧。”


    聽到這裏,朝堂之上頓時響起一陣喧嘩之聲,其中一名脾氣火爆的大臣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憤怒,指著上官謹言大聲嗬斥道:“放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口小兒,竟敢在此地如此囂張跋扈!”


    崔帥麵色凝重地說道:“陛下,此事千真萬確啊!黃雀大人、白越將軍和鍾離將軍皆已不幸被俘。懇請陛下速速發兵營救那一萬五千名身陷囹圄的海軍士兵吧!他們可是我大周的精銳之師啊!”


    話音未落,就聽到一聲怒喝傳來:“住嘴,你這忤逆之子!你簡直就是大周的千古罪人,更是咱們崔家的奇恥大辱!”說話之人正是崔帥的親大伯——崔琰。隻見他滿臉怒容,雙目圓睜,直直地瞪著崔帥,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


    崔帥被這突如其來的斥責嚇了一跳,他怔怔地望著眼前這個一向威嚴的長輩,心中突然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涼之感。曾幾何時,這位大伯對他關愛有加,可如今卻因為這場戰事而變得如此陌生和憤怒。


    這時,一旁的上官謹言緩緩開口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我們國主已經發話了。不論是英勇無畏的將軍們,還是那些浴血奮戰的士兵們,甚至包括那些嶄新的戰艦,隻要大周願意付出一定的代價,我們都可以完好無損地歸還於您。”


    皇帝聞言,眉頭微皺,沉聲道:“那麽,你們究竟想要些什麽呢?”


    上官謹言微微一笑,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其實也並非難事,隻需用銀兩贖回即可。一名普通士兵的贖金為十兩銀子,一位將軍則需一萬兩。至於那位帶隊的黃雀大人嘛,聽聞他家財萬貫,所以贖金自然也要高一些,至少得三百萬兩才行。另外,那些戰船雖說都是新造,但價格也算合理。小型戰船每艘兩千兩,大型戰船每艘兩萬兩。這樣的價格絕對稱得上公平公正!”


    不得不說,上官謹言所言不虛。單從價格上來看,確實頗為公道。除了黃雀的贖金略高之外,其他人員和戰船的贖價都還算適中。尤其是與建造這些戰船所需的成本相比,這樣的價格簡直低得令人難以置信。


    大周皇帝嗬嗬笑道:“上官謹言是吧,玄武國主這個價格很有誠意。我們可以接受。錢財今天你就可以拿走,何時放人?”


    上官謹言笑道:“不愧是大周一把手,說話就是痛快。隻要錢到位,我可以立刻傳訊。最多七日,你們的遠洋艦隊就能回來了。”


    “好,很好。來人,取四十萬兩黃金。”皇帝吩咐道。


    玄武國所提出的贖金數額竟然不到四百萬兩白銀,而那四十萬兩黃金更是綽綽有餘。沒過多久,隻見一群身穿著鮮豔服飾的太監們魚貫而入,他們小心翼翼地將一箱箱沉重的黃金搬運到大殿之中,並整整齊齊地碼放起來。


    這些金光閃閃的箱子堆積如山,散發著耀眼的光芒,令人目眩神迷。皇帝坐在龍椅之上,目光掃視著眼前的金山,然後轉頭看向站在下方的上官謹言,開口問道:“上官使者,此處已有四十萬兩黃金,如此數量應當足以贖回我朝的整個艦隊了吧?”他的聲音威嚴而沉穩,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上官謹言連忙恭敬地點頭應道:“回陛下,此等數目確實足夠贖回貴國的艦隊。外臣明白了,待我即刻返回本國,通知我方讓大周艦隊歸來。隻是,還煩請陛下派遣人手將這批金子安全護送至平津港的船上。”說罷,他深深地躬下身去行了一禮,隨後毫不猶豫地轉過身,邁著大步向殿門走去。


    上官謹言離去之後,大殿內陷入了一陣短暫的沉默。半晌過後,群臣們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和疑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哎呀呀,我這心裏頭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呐!之前不是明明說好的嘛,那黃雀黃大人獨自一人就得要整整三百萬的贖金呢!可眼下這情況,對方怎地就突然答應下來啦?”隻見一位大臣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嘀嘀咕咕地說道。


    旁邊那人一聽,臉色驟變,連忙伸手扯住他的衣袖,低聲嗬斥道:“噓!快別吱聲兒啦!咱這黃雀大人可是犯下了天大的過錯!不但打仗打輸了,還得乖乖給人家交贖金!你想想看,那黃雀害得咱們大周如此丟臉麵,他哪裏還有臉回來麽》他回不來了!”


    此時,周圍越來越多的人也都隱隱約約猜到了皇帝心中所想,一個個皆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畢竟在這種敏感時刻,若是不小心說錯了話,惹惱了聖上,那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啊!於是乎,眾人隻能默默地站在那裏,誰也不敢再多言半句。


    皇帝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和憂慮,突然開口問道:“這玄武國究竟為何要將艦隊歸還於我們呢?鄭愛卿,你對此可有什麽見解?”


    聽到皇帝發問,鄭霆不禁皺起了眉頭,沉思片刻後回答道:“回陛下,微臣實在也是想不明白其中緣由啊!就目前從所抓獲的那些俘虜口中獲取到的消息來看,這玄武國明顯有著向外擴張領土、增強勢力範圍的強烈意願。按常理而言,他們理應視我國為敵才對。可如今竟然主動將如此重要的艦隊交還回來,這一舉動簡直與他們先前製定的方針策略背道而馳啊!更為奇怪的是,他們似乎絲毫不懼怕因此而暴露自身所在的位置。不知崔帥對此有何看法?”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崔帥連忙拱手行禮,謙卑地說道:“罪臣惶恐之至啊,陛下!罪臣認為,這玄武國之所以敢如此行事,想必是有所依仗,故而顯得有恃無恐。想當初,我等被俘之地乃是處於一片濃密的大霧之中。據臣所知,那瀛洲之地常年都被這樣厚重的濃霧所籠罩著,宛如一層神秘的麵紗,使得外界之人難以尋覓其確切方位。或許正是憑借著這天然的屏障,玄武國才會這般肆無忌憚吧。”


    “你們被俘之後竟然沒有被帶入瀛洲?”鄭霆滿臉疑惑地問道。


    隻見崔帥緩緩地搖了搖頭,麵色凝重地回答道:“關押我們的那個地方並非瀛洲,反倒更像是一個海港。據我所知,那裏名叫五山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單單是其入口之處便部署著數百門火炮。”


    聽到這裏,皇帝不禁眉頭微皺,流露出一絲好奇之色,追問道:“那這火炮的威力究竟如何?”


    麵對皇帝的提問,曹帥麵露難色,因為他們根本就未曾與這些火炮交過手,自然無從知曉其真實威力。不過就在此時,他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似乎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陛下,罪臣突然想到一件事。”曹帥趕忙說道,“陳三平如今也身在玄武國中,而且從一些傳言來看,他在此地的地位似乎還頗為不低!”說罷,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皇帝和鄭霆的表情變化。


    鄭霆聽聞此言,頓時大驚失色,失聲叫道:“你能確定嗎?真的是陳三平?”


    見崔帥毫不猶豫地點頭確認,鄭霆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起來。要知道,這陳三平可是朝廷曾經通緝的要犯,如果他當真投靠了敵國,並在其中占據高位,那麽對於本國而言無疑將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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