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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回上西京


    這些日子,所有人都議論,一個叫做卓知遠的小子,隻身闖上了清源山,並且以一己之力強行擊殺清源山大長老之五,並且將後一名長老也打至重傷。離開的時候,清源山的弟子雖然明知道他也受到重創,卻沒有一人膽敢上前攔截,清源山的弟子們已經被卓知遠嚇破了膽。


    傳言就是如此產生的,並且會從一個小不點變成巨無霸。幸好這隻是通玄界之傳播,修禪之人,多數都還有些基本的邏輯,若是民間流傳,鬧不好就能傳出卓知遠一個人單槍匹馬將清源山掉了個個兒,然後打的對方的掌門和太長老不敢出來做了縮頭烏龜的言論。又或者幹脆就說卓知遠是天神下凡,直接把清源山始教從通玄界抹去了。


    卓知遠距離西京大約十裏處按下了劍光,雖然平頭百姓都知道這世上有通玄界的存,也知道通玄界裏的人可以馭劍飛行,可是若是人煙稠密處這般肆無忌憚的飛行,還是容易引起恐慌。卓知遠不希望如此,因而步行去西京。


    走到城門處的時候,天色剛剛有些擦黑,守城的兵丁正打算關閉城門。


    以往城門並沒有這麽早關閉,至少也要到掌燈時分,但是近年來大胤皇朝頗有些風雨飄搖之嫌,四處戰火頻起,並且由於太師月仲奕和清源山交惡的關係,清源山也許久都不派弟子下山馳援大胤皇朝的軍隊了。甚至於樓無痕還召回了不少從前就一直派往大胤皇朝的弟子,弄得大胤皇朝上下也頗有些緊張,作為重之重的帝都,自然也加的防範嚴密。


    卓知遠正待進城,卻被兩個兵丁攔當下,其一個士兵上下打量了一番卓知遠,似乎覺得他身上既無風塵也無趕路之人的倦容,不由得就有了幾分防備。


    “你是何人?”


    卓知遠聞言,施了一禮道:“我乃是京南陳家村的人,這次進京是為了探訪親友。”


    “陳家村?”這名兵丁似乎知道這麽個地方,不由得加的奇怪,心也暗暗的生了警惕之心:“陳家村距離西京至少也有兩千餘裏,你身上為何連半點風塵都不曾沾染?你到底是什麽人?來西京所為何事?”


    光是從這兵丁的警惕,卓知遠就知道,看起來大胤皇朝如今日子真不好過,四下裏到處都是狼煙滾滾,弄得他們也是疑神疑鬼。


    卓知遠笑了笑道:“小人乃是隨著一支行商的隊伍前來的,一路上坐車,自然無甚風塵。那商隊距離此地五裏處與我分道揚鑣,是以身上看不到沾染風塵。小人此來的確是走訪親友,還望放行。”


    那名兵丁頓時嗆啷一聲從腰間將佩刀拔了出來,另一名兵丁也是同樣,一左一右夾住了卓知遠:“何方奸細,扯謊都不會扯,還不速速束手就擒,省的老爺我動手!”


    卓知遠一愣,也不知道自己的話哪裏出了差錯,不由得退後兩步問到:“不知軍爺此話怎講?”說著,從懷裏掏了一枚丹藥,使了個障眼法,讓對方看起來這就好似一張千兩的銀票一般,遞了過去,心道難道這世道不好了,就連西京守門的兵丁也要收取賄賂了麽?


    可是沒想到的是,他不掏這“銀票”還好,一掏之下,那兩名兵丁頓時將刀直接架了他的脖子上:“果然是奸細!休要再動,你再動一動我就要了你的狗命!”


    卓知遠暗暗叫苦,心道怎麽這剛到就遇到這兩個傻乎乎的兵丁,不過他也沒轍,總不能施展手段把這二人殺了吧?這二人也是職責所,反倒襯托出他們令行禁止。


    “兩位軍爺有話好說,我乃是你們京元帥陳一的故交好友,還望通秉一聲!”


    “胡說八道,陳大元帥是何許人也,又豈會認識你這種貨色?”那名兵丁聞言是勃然大怒,心道老子要是能見到陳大元帥,還用的著這兒守城門?早他娘的到戰場上去殺敵建功了!這小子怎地呆頭呆腦的,這奸細還真是差勁的很,也不知道他的主子怎麽會派這麽個草包前來。


    卓知遠這方麵還真是沒什麽經驗,就算是陳老頭遇到這種事,恐怕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根本就不曾有機會跟這樣的兵丁打交道麽!一時之間,卓知遠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正琢磨著,要不要用個小手段,先把這二人打暈了,然後自己進城再說。但是又恐引起騷亂,畢竟若是有人強行進了城,恐怕雞飛狗跳是少不了的,鬧不好會惹得全城戒嚴。就算是後這誤會能解釋的清楚,也實是沒那個必要。


    這時候城樓之上,也有一隊人聽到了下邊的動靜,急忙趕了下來,打頭的是個百夫長,一看到這裏的情形,立刻高聲喝問道:“發生了什麽事兒?”


    “頭兒,抓住了一個傻奸細,說什麽是陳大元帥的陳家村的人,我說他遠道而來身上為何無有風塵,他卻說跟了個商隊至五裏之外分的手,卻不知道這皇城腳下,方圓三十裏內絕無岔路,又怎能容得一支商隊另尋別路?我知道他是奸細,就要拿下他,他卻說是陳大元帥的故交,還讓我去通秉。這不是個呆頭呆腦的奸細,還能是什麽?”


    兵丁顯得很得意,一一說了出來,倒是也解釋了卓知遠的疑問。


    對麵的百夫長聽罷哈哈大笑:“這是哪路的貨色?怎麽派了這麽個呆頭呆腦的奸細來?你我若是能見得著陳大元帥,還用得著這兒守城門麽?上陣殺敵多痛快!我來看看,這呆頭呆腦的奸細是什麽樣子!哈哈哈哈!”那百夫長大笑著走了過來,挑起一個燈籠,想要看個仔細。


    此時天色雖然還不算暗,但是暮色已經降臨,看人還是需要用上燈籠。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之下,那百夫長頓時顫顫巍巍的跪了下來,口說道:“仙長恕罪,仙長恕罪……”說罷,看著那兩個不知所以的兵丁,大聲喝到:“你二人還不趕緊扔了手刀,跪下來求仙長饒你們不死?”


    那二人也不知道這百夫長做的什麽邪,但是還是立刻扔掉了手裏的刀,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卻是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卓知遠也是莫名其妙,心道這裏又怎麽會有人認識自己?


    正奇怪著呢,那百夫長卻道:“仙長恕罪,小的不知道是仙長駕到,有失遠迎,這兩個家夥不識仙長麵目,還望仙長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怪罪他們。”


    卓知遠皺著眉頭,點點頭道:“先起來說話吧!”


    那百夫長這才緩緩站起,臉上陪著笑臉道:“仙長許是不記得我了,可是我卻記得仙長呢!三年前南疆一戰,仙長隻一個照麵便取了對方天師的狗頭,至今小的還是記憶猶啊!當時小的是跟仙長身旁,伺候仙長的兩人之一。”


    卓知遠這才明白,點點頭笑道:“原來是你,怎麽被調回西京,卻來看守城門了?另一個人呢?也和你一起看城門麽?”


    那百夫長臉上露出幾分悲痛之色:“我那兄弟兩年前已經戰死沙場了,而後我們那支軍隊打了個打敗仗,小的我僥幸逃回了西京,元帥憐我從前也還立過戰功,並不曾追查我脫逃之罪,還讓我這裏做了個百夫長。”


    卓知遠聽了,臉上不由得也露出幾分難過之色:“原來如此,你兄弟也是好漢一條,下輩子一定能投到個好人家。”


    “多謝仙長美言!仙長,您當年威風凜凜,卻為何一戰之後便離開了軍隊?陳大元帥和孟將軍,如今已是月太師為寵愛的將領了,每次帶軍出征,都是凱旋而歸,好不威風呢!我們這些當兵的,都將陳大元帥和孟將軍當成神一般的看待,他們現就好似是所有兵丁心目的戰神一般!您現又來了,我大胤皇朝恢複以往安詳寧和指日可待了!”這家夥倒是不傻,當年就看出卓知遠的實力遠陳一和孟雲高之上,自然認為卓知遠若是加入軍,很快就能超過那兩人。


    卓知遠笑了笑道:“我這還得進城之後才能找到他們呢,看起來,他們現你們心的地位很高啊!”


    “那是,陳大元帥和孟將軍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三年來一場敗仗都不曾吃過。隻可惜他們終究隻有兩個人,而現大胤皇朝四處都燃起了戰火,聽說不少逆民,趁著戰亂紛紛,拿著兩把菜刀把家裏的床單卷一卷,就敢說自己是義軍,天下真是亂了!唉……”那百夫長似乎很是惋歎的樣子,卓知遠不由得暗暗心酸,心道一個穩定的天下,才是黎民百姓所為需要的啊!


    “閑話休要再說了,快些帶我進城,我要去找我那兩個兄弟!”卓知遠吩咐道,這麽跟這個百夫長扯下去,他還不定能扯出多少幺蛾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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