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


    正在澆花的閻埠貴,看到走路都有些飄忽的韓山海回來,笑嗬嗬的打起招呼:“呦,老韓今兒個這又是啥喜事兒啊?”


    韓山海滿麵紅光,說話全是酒氣:“嗐,這不易師傅一個工友今兒過三十六,我也跟著一起去熱鬧熱鬧。”


    “你們這工友真夠闊氣的啊,光聞酒氣就知道喝得是好酒啊。”


    閻埠貴嗅了嗅麵兒上無比羨慕,心裏卻嗤之以鼻:‘人老易的工友,你跟著去湊哪門子熱鬧啊?才當幾天工人啊,就真當自己是號人物了?像你這種蠢貨,如果不是積了八輩子德受老天庇佑,被人賣了恐怕還幫人數錢呢!’


    閻算盤無語得要死,恨鐵不成鋼之下,真想直接撒手不管這檔子破事兒,任由老韓自生自滅。


    然而老閻轉念一想,如今老韓家福運旺盛,即便他不插手,人也照樣會逢凶化吉,倒不如自己趁機賣韓家個好,沒準還能分潤到一些福氣。


    韓山海,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讓三大爺好好給你上上眼藥!也正好跟易中海那老絕戶隔空鬥法!


    閻埠貴眼神一凝,心中湧現出濃濃的戰意。


    不過這件事情還得從兩天前的晚間說起,也就是易中海請韓山海去酒館喝“和解”酒的那天。


    那晚,閻埠貴像是個遊戲npc固定刷新一般出現在前院門口澆花,然而回院子的人全都兩手空空,還得他浪費唾沫打招呼。


    失望的閻算盤正打算回家時,喝得臉紅脖子粗的韓山海突然出現在他視線之中;


    有一首歌就唱出了老閻的激動心情:終於等到你 還好我沒放棄 幸福來得好不容易 才會讓人更加珍惜 終於等到你 差點兒要錯過你


    自從覺得老韓家福運旺盛後,閻埠貴就下定決心要跟老韓家修複關係;


    可自從兩家鬧不愉快之後,老韓家對老閻一家人的成見很深,甚至有意躲著老閻一家;


    如果躲不掉,也隻是尷尬點點頭打個招呼,然後立刻就走。


    這讓想和老韓家多接觸接觸,順便沾沾福氣的閻算盤兩口子急得抓耳撓腮,上躥下跳。


    現在閻埠貴正好碰到喝醉酒的韓山海,豈能放過這個絕佳的好機會,當即笑嗬嗬上前攙扶,把韓山海給‘安全’送回家。


    其實也沒剩下幾步路,但人情是實打實的賺到了。


    因為經過這次幫忙後,老韓兩口子對老閻的態度明顯和善了一些,老韓甚至還給算盤閻散了一根煙。


    離開韓家後,閻埠貴把煙放鼻子下嗅了嗅,滿心的得意洋洋,幫個小忙既賺了人情又得一根煙,這好事兒每天能來個十件八件的該多好啊!


    正當老閻打算回家吃飯時,眼神下意識的往大門口一瞟,忽而神色一喜,趕忙上前迎接,美滋滋的想著:跟老韓家交好果然能心想事成啊!


    隨後,閻埠貴又攙扶著喝得踉踉蹌蹌的易中海往中院趕去。


    易玩花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老閻,你,你跟韓家那事兒咋說的?我,我昨晚等來等去都不見你張羅開大會。”


    閻埠貴眼珠子滴溜溜一轉,無奈歎息一聲:“昨晚老韓對他三兒子好一通毒打,也算是幫我出了一口惡氣。”


    老閻無奈的歎息一聲:“這件事總歸是我不占理,那韓家老大又是個莽撞性子,萬一事情鬧大,我這工作沒準就真保不住了。”


    易銀幣喝得腦袋有些暈乎,聽了老閻這番解釋,還以為是老閻去韓家討要說法,老韓為了給老閻一個交代才下狠手打的孩子。


    仔細一想,這也符合韓山海那個蠢貨的軟蛋性子。


    易中海直接化身馬後炮:“好,好吧。我,我還說幫,幫幫你呢。”


    閻埠貴不想再說這個事兒,直接轉移話題:“老易,今兒個跟誰喝的酒啊,喝這麽高興?”


    “跟,額,一個廠裏的工友。”


    閻埠貴腦瓜子多好使啊,瞬間就意識到易中海沒說真話,心生好奇之下,仔細一聞這股酒氣好熟悉啊。


    很快,他便想到韓山海身上也是這個酒氣。


    這個酒氣的酒香可比散簍子好聞多了,絕對是好酒。


    把易中海送回家後,閻埠貴笑模笑樣的看著,明顯是打算要點兒好處。


    易中海對此也心知肚明,可他剛把手摸到褲兜,忽而又收回手,不好意思的說:“老閻,對,對不住啊,今,今兒個煙抽完了,等,等改天給你補上。”


    他兜裏裝的可是好煙,自己都舍不得多抽,哪能便宜閻老摳。


    另外,易銀幣最近手頭緊,用錢的地方太多,錢必須得省著點兒花。


    得了口頭許諾,閻老摳也沒有糾纏,回去的路上試圖分析:如果說易中海和韓山海是在一起喝的酒,那為什麽易中海要說謊呢?


    突然想到昨天易中海還挑撥他和韓家的關係,再加上之前易中海好幾次陷害韓力,打壓韓家。


    如今老易居然一反常態請韓山海喝好酒,還不願意讓院裏人知道,這其中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思來想去,精明的閻算盤便猜到了易中海的意圖,想要一步步將韓山海給帶到溝裏去。


    以文化人自居的閻老師自然無比清楚“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的道理,正因如此,他才一直奉行“吃不窮穿不窮算計不到就受窮”。


    想明白其中關鍵後,閻埠貴暗自感歎:“老易這人可真夠毒的啊!”


    第二天去學校琢磨一天,閻算盤想到如今韓家福運旺盛,肯定能逢凶化吉,易中海的歹毒算計十有八九會再次落空,倒不如自己借此事賣韓家一個大大的人情。


    於是乎,昨天晚上閻埠貴堵住下班的韓山海,把話題往酒上邊引:“老韓,你昨晚喝的啥酒,咋那麽香啊?”


    “蓮花白。”


    “嘖嘖嘖,難怪聞著那麽香,原來真是好酒啊。”


    閻埠貴笑著感歎道:“這好酒貴是真有貴的道理啊。記得以前我在老易家喝了幾次好酒,後來很長一段時間喝散簍子都覺得咽不下去。”


    老閻隻提點了一句,但包含的意思的卻不少:首先,提醒老韓好酒還有一個特點,貴,通俗講就是費錢。


    其次,故意提到易中海,暗示易中海請客絕對沒安好心。


    最後,這好酒喝慣了,嘴養刁了,就很難喝得慣散酒。


    然而,精明的閻算盤完全高估了韓山海的理解能力。


    老實木訥的老韓聽完後,還覺得易中海經常請人喝酒,做人做事局氣,是個值得結交的人。


    就像守門員史鐵生說的:有時候人與人的差別比人與豬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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