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好,透過雲層,灑落而下,照耀在偌大的天風城內,為這座古老的城市鍍上了一層金邊。


    內城的建築氣勢恢宏,而秦家,就坐落在內城中心區域,占地極廣。


    此刻,秦家,修煉室廣場,聚集了不少修煉的小輩和前來觀摩的長輩。


    “哥,你瞧瞧你家伊丫頭,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啊,這才多久,竟然又突破了。真是後生可畏啊!十九歲就已經元力境極巔了!咱們秦家年輕一輩裏,還有誰能和她比肩??”秦瑾空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羨慕,接著他又是一聲長歎,臉上浮現出一絲恨鐵不成鋼的神情,搖頭晃腦道,?“再看看我家那小子……”


    說到這裏,他故意歎了口氣,又繼續說道:“寧伽這小兔崽子,最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修煉也不認真了,整天就知道出去玩,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看來我要敲打敲打他了!這小子比伊丫頭還大一歲,卻還在元力境後期徘徊,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連他妹妹都不如,真是丟我的臉!”


    “老二,寧伽那小子夠努力了,我前幾日還看到他深夜在演武場練習武技,揮汗如雨,十分刻苦,你可別冤枉了他。”秦瑾艮聞言,無奈地搖了搖頭,“我看啊,習武這種事還是要順其自然,欲速則不達。年輕人嘛,總要給他一些時間和空間去成長,你說是不是?”


    “話雖如此,可這小子畢竟比伊丫頭大了一歲,修煉進度卻落後了一個小境界,你讓我的臉麵往哪兒擱?”秦瑾空依舊有些不依不饒,顯然對寧伽的表現不太滿意。


    “老二,你這話就有點過了,寧伽這孩子的天賦雖然比不上伊丫頭,但也算是咱們秦家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了,你呀,就別對他要求太苛刻了。”秦瑾艮苦笑著勸說道。“哼,我這不是對他寄予厚望嘛,希望他能早日突破,成為咱們秦家的頂梁柱。”秦瑾空嘴硬道。


    “我看寧伊和寧伽這倆孩子天賦異稟,悟性極佳,要是再加把勁,估計很快就能邁入元晶境了。假以時日,必定能夠成為家族的棟梁。”一直沉默不語的秦致町突然開口,渾厚的聲音中透著一絲得意。


    秦致町是秦瑾瑜的二叔,膝下育有兩子,分別是秦瑾艮和秦瑾空,而秦寧伊則是秦瑾艮的女兒,秦寧伽是秦瑾空的兒子,這兩個小輩都是他的親孫子。


    看著自家晚輩一個個都如此出色,他這個做長輩的臉上也增光不少。


    尤其是秦寧伊,小小年紀就展現出如此驚人的天賦,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想到這裏,秦致町蒼老的臉上不禁浮現出一抹欣慰的笑容,眼角的皺紋也仿佛舒展了一些。


    秦家曆來以實力為尊,家主之位更是由修為境界來決定。


    當年秦瑾瑜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大哥過世後,他本以為自己這一脈會順理成章地繼承家主之位,可偏偏他的兩個兒子都不爭氣,在家族比試中輸給了秦瑾瑜,讓他這一脈與家主之位失之交臂,心中自然憤懣不平,隻能將希望寄托在孫女秦寧伊和孫子秦寧伽身上,指望著他們能在年輕一輩中拔得頭籌,將來在家主之位的爭奪中,為自己這一脈爭口氣。


    上一任家主育有一子一女,長女秦瑾音,年輕時便有傾城之姿,追求者眾多,最後招贅了一個家世清白的小武者,膝下一女一子,分別為秦寧雪和秦寧傲。


    秦寧雪如今二十七歲,修為已經是元氣境極巔了。


    秦寧傲比秦寧雪天賦略高,如今二十五歲了,堪堪突破至元力境初期。


    而秦瑾瑜作為上一任家主的獨子,自幼便備受寵愛,修煉天賦也極高,年紀輕輕便已名聲大噪。


    秦瑾瑜的妻子秦瑤,則是秦家昔日的一位丫鬟,當年秦瑾瑜年少有為,驚才絕豔,不知有多少名門閨秀傾心於他,可他偏偏選擇了出身卑微的秦瑤,這在當時也引起了一番轟動。


    兩人成婚多年,琴瑟和鳴,感情甚篤,隻可惜膝下僅有一女,便是秦月。


    秦家子嗣雖然不少,但這麽多年來,大家夥還都算團結,彼此之間關係也算融洽,都以家族興盛為己任,刻苦修煉,努力提升實力。


    他們骨子裏流著相同的血,每個人也都把家族榮譽看得比什麽都重,自然會為了家族的興盛而盡心盡力。


    雖然如此,但暗地裏較勁,私下互相比較的小心思,也是不可避免的。


    畢竟,誰也不想被落下。


    秦瑾瑜和秦瑾音並肩而立,輕聲交談著家族生意的事。


    秦瑾音纖細的手指輕輕撚著一串珍珠手釧,聽得秦致町中氣十足的炫耀,她忍不住掩唇輕笑,眼角眉梢帶著幾分無奈:“二叔還是老樣子。”


    秦瑾瑜聞言也是搖頭失笑,目光卻落在了不遠處神色懨懨的秦寧傲身上,秦瑾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見是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兒子,頓時拉下臉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你啊你,都二十五了,才堪堪元力境初期,修煉的事也不上心,就知道給你娘我丟人。”


    秦寧傲被母親數落,臉上有些掛不住,小聲辯解道:“娘,我這不是在努力修煉嘛……”


    “努力?我看你一點都不努力!”秦瑾音柳眉倒豎,“丟人現眼!”


    “那不是……還有月妹妹給我墊底嘛……”秦寧傲縮著脖子,小聲嘟囔著,但眼神卻偷偷摸摸地瞟向秦瑾瑜,觀察著他的反應。


    秦瑾瑜臉上的笑容僵了僵,笑容裏的苦澀又多了幾分,他無奈地搖搖頭,轉頭看向秦瑾音:“大姐,你就別再說寧傲了,至少他還算爭氣,已經踏入了武道一途,可是秦月那丫頭……”


    他頓了頓,語氣裏充滿了悲傷和無力:“她從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從來沒有修煉過,如今更是生死未卜,我這個做父親的,真是……”


    秦瑾瑜沒有再說下去,但眼中的悲傷和自責卻怎麽也掩飾不住。


    “唉,這丫頭……”秦瑾音也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一隻巴掌大小,通體墨綠,背上還長著幾根雜草的烏龜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爬了出來,它速度飛快,四肢快速地劃動著,竟然眨眼間就爬到了家主秦瑾瑜的腳下。


    那隻小烏龜抬起頭,看了看秦瑾瑜,緩緩張開嘴巴,從嘴裏吐出一塊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光芒的小石頭。


    秦瑾瑜好奇地彎下腰,伸出右手,將那塊石頭從地上撿了起來。


    他將體內元力以特定的軌跡緩緩注入其中,石頭上的光芒漸漸亮了起來,秦瑾瑜皺著眉頭,仔細地讀取著石頭中蘊含的信息。


    “什麽?!”秦瑾瑜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渾圓,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手中的石頭險些滑落。


    他緊緊地握住那塊晶瑩剔透的小石頭,語氣中充滿了難以置信:“這……這怎麽可能?!”


    場內的眾人,先是一愣,隨後不約而同地停止了談話,麵麵相覷,不明白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家主為何會有如此表現。


    眾人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到家主秦瑾瑜身上,心中充滿了疑惑和猜測。


    “瑾瑜,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讓你這麽失魂落魄的?”秦致町看到秦瑾瑜這副模樣,心中更加焦急,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是礦脈那邊又出什麽問題了?還是說,自培藥山那邊出了什麽岔子?”


    秦瑾瑜搖了搖頭,眉頭依然緊鎖,似乎有什麽難以置信的事情在他心頭縈繞。


    “二叔,您別著急,礦脈和自培藥山那邊一切正常。”他頓了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是……是秦月,秦軒找到她了。”


    聽到秦月的消息,秦瑾音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長舒一口氣,追問道:“那丫頭怎麽樣?她沒事吧?這些日子,她一個人在外頭,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現在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秦瑾音頓時鬆了一口氣,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這丫頭,真是命苦……”秦致町也跟著感歎了一句,但很快,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連忙追問道,“對了,瑾瑜,秦月那丫頭現在怎麽樣?還好嗎?有沒有受傷?她在哪裏找到的?怎麽不回來?”


    秦瑾瑜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激動的心情,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卻又很快被他壓了下去,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那丫頭,她現在……成為武者了。”


    秦致町忍不住提高了聲音,眉頭高高挑起,眼中充滿了疑惑:“那丫頭從小就不喜歡修煉,怎麽突然就成了武者了?”


    他摸索著下巴上稀疏的胡須,百思不得其解。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麽,搖頭感歎道:“哎,不過也好,成了武者,體內有了元氣,壽命自然會比普通人長一些,身體也會更加強健。”


    說到這裏,他又是一陣惋惜:“可惜了,要是早點開始修煉,我們也不會讓她這麽早嫁人。她還至於跑出去受這些罪嗎?”


    他看向秦瑾瑜,追問道:“對了,瑾瑜,信上說了沒有,月兒她現在是什麽境界,邁入元氣境了嗎?”


    “信上說,秦月那丫頭,現在是……元力境極巔。”秦瑾瑜看向眾人,語氣凝重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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