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暗暗調息,運轉著體內剛恢複不久的元氣,努力恢複著之前的消耗,同時分出一絲心神,悄悄感知著洞外的動靜,試圖捕捉到一絲風吹草動。


    她能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流在經脈中緩緩流動,滋養著她的身體。


    她的經脈似乎比之前拓寬了不少,能夠容納更多更精純的元氣。


    這股力量在她體內流淌,滋養著她的四肢百骸,甚至連五感都變得更加敏銳,即使身處黑暗的洞底,也能清晰地聽到外麵輕微的風吹草動聲。


    沒過多久,一陣沉悶的腳步聲響起,像是踏在她心坎上一般,每一步都讓她心驚肉跳。


    聽聲音,似乎是個男人的腳步聲。


    秦月的心髒猛地一跳,她連忙屏住呼吸,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為了躲避可能的視線,她將身體緊緊地貼在冰冷的洞壁上,心中暗自祈禱趙誌遠不會發現自己。


    她盡量放輕自己的動作,每移動一步都小心翼翼,唯恐發出一點聲響,驚動了地麵上的趙誌遠。


    時間仿佛被拉長了無數倍,每一秒都變得無比漫長,狹窄的洞穴裏,她幾乎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一下又一下。


    她屏住呼吸,豎起耳朵,全神貫注地捕捉著來自洞外的每一個細微的聲音,試圖從中分辨出趙誌遠的方位和意圖。


    終於,她確定洞外除了趙誌遠的腳步聲之外,再無其他動靜,這才敢稍稍放鬆緊繃的神經,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趙誌遠和她一樣都是元氣境,但修為比她高出不少,正麵交鋒她並沒有多少勝算。


    不過如果隻有他一個人的話,就算被發現了,憑借她現在恢複的元氣,也不是完全沒有逃脫的可能。


    就在秦月暗暗給自己打氣的時候,趙誌遠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在靠近洞口時,似乎猶豫了一會兒。


    屏住呼吸的秦月,感覺自己的心跳都快要停止了,她緊緊地攥著拳頭,手心裏滿是汗水。


    忽然,洞口處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枝條斷裂聲,像是有什麽東西正在清理洞口的雜草和藤蔓。


    不會吧……


    他難道發現了洞口的偽裝?


    秦月的心髒猛地一沉,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一股涼意隨著輕風鑽進洞裏,秦月激靈靈打了個寒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一個黑影便從洞口處猛然撲下。


    她本能地想要躲閃,卻為時已晚,黑影的速度快如閃電,眨眼間便到了她的麵前。


    巨大的壓迫感襲來,秦月心頭一緊,瞪大了雙眼,身體被黑影重重地壓倒在地。


    “嘶!”


    一陣刺骨的寒意從右手手腕處傳來,瞬間蔓延至全身,秦月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低頭看去,隻見手腕上不知何時被一層薄薄的冰晶覆蓋,寒氣順著血液蔓延,四肢百骸仿佛被凍結,連動彈一下都變得無比艱難。


    她奮力掙紮,想要擺脫這股束縛,卻發現那冰晶如同附骨之疽,牢牢地禁錮著她的行動。


    她驚恐地抬起頭,正對上趙誌遠那雙冰冷的眼睛。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殘忍且曖昧的冷笑。


    怎麽會這樣?


    秦月心中一驚,忘了趙誌遠還會武技了,而她卻根本不會武技。


    這個時候,她也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放手一搏,將全身的元氣瘋狂地調動起來,匯聚到兩隻手上,想要掙脫堅冰,好讓自己脫身。


    “跑的掉麽?”趙誌遠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月,臉上帶著一絲輕蔑的笑意,語氣裏滿是不屑,“你以為你能逃到哪裏去?”


    如今秦月雙手被束縛住,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他趙誌遠苦苦追尋,又豈會輕易放過?


    趙誌遠臉上浮現出一抹陰狠的笑容,仿佛一頭盯緊獵物的餓狼。


    他粗暴地將秦月纖細的身軀壓在冰冷的地麵上,用膝蓋壓製住秦月掙紮的雙腿,一隻手控製著堅冰,空出來的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地扼住秦月的脖頸,似乎在警告她不應擅自逃離。


    趙誌遠的壓製讓她動彈不得,但她明白慌亂隻會讓情況更糟。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將體內元氣調動到雙手經脈之上,試圖用自身的元氣來對抗那股刺骨的寒意。


    元氣在她的刻意引導下,化作一股股暖流,衝擊著堅冰的束縛。


    令人驚喜的是,這股暖流雖然微弱,卻如同春日的暖陽般,一點點的融化著覆蓋在肌膚表麵的寒冰。


    隻是,趙誌遠釋放的寒冰之力太過強勁,融化的速度極其緩慢,仿佛被凍結的不僅是她的雙手,還有時間。


    想要完全掙脫,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趙誌遠察覺到秦月體內湧動的元氣,但他隻是輕蔑地笑了笑,隻當她是徒勞掙紮。


    他停止了製造堅冰的動作,轉而將注意力集中到其他方麵。


    他的一隻手依舊如同鐵鉗般牢牢地鎖住秦月的脖頸,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


    騰出來的一隻手,掌中餘溫,肆意遊弋於凝脂之上,自纖腰而下,留痕似火。


    秦月身上的薄衣若紗,趙誌遠指腹粗糲,灼人以熱。


    秦月隻覺得如烙鐵煎熬,瘦小的身軀輕顫,她羞憤難當,貝齒緊咬,幾欲碎銀。


    她扭動腰肢,想要避開他的手,卻隻是徒勞無功。


    羞恥如潮,湧上心頭,她本能雙腿緊閉,希望守得最後一絲尊嚴。


    然而,如此微末之拒,如此不屈之態,反更增趙誌遠興致。


    他邪笑著,一把扯住秦月的褲腰,用力一扯。


    隻見趙誌遠嘴角微揚,繼而一把扯住秦月褲腰,用力一扯。


    裂帛之聲乍起,秦月長褲竟被褪至腳踝,突如其來的涼意令秦月渾身一顫,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趙誌遠的手再度向下探來。


    從來沒見過這種陣仗的秦月腦子嗡的一聲,仿佛有一股熱流從下腹直衝天靈蓋,整個人都僵住了。


    趙誌遠全然沉浸於此,完全放鬆了警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就在此時,秦月雙手上的堅冰終於在持續不斷的元氣衝擊下消融殆盡。


    她沒有絲毫猶豫,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將積蓄已久的元氣全部凝聚於右拳之上,帶著凜冽的寒意和滔天的怒火,朝著趙誌遠那張醜惡的嘴臉狠狠砸去。


    這一拳,傾注了秦月所有的力量和屈辱,速度快如閃電,力道重若千鈞。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秦月的拳頭就結結實實地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整個人都打飛了出去。


    趙誌遠的身體剛一飛出去,秦月就感覺到壓在身上的力量驟然一輕,她想也不想,立刻翻身而起。


    顧不得整理淩亂的衣衫,就朝著還沒反應過來的趙誌遠狠狠補上了四拳。


    發泄完怒火,秦月一把提起掉在地上的褲子,朝著洞口躍起,逃也似的離開了這個讓她屈辱的地方。


    臨走前,秦月回過頭,對著趙誌遠的方向惡狠狠地丟下一句:“趙誌遠你這淫賊,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


    秦月貓著腰,一頭鑽入灌木叢中,快速在灌木叢中穿梭,眨眼沒了蹤跡。


    確定趙誌遠沒那麽容易追上來後,秦月才停了下來,大口喘著粗氣,讓元氣在身體中緩緩流動運轉。


    回想起剛才趙誌遠那令人作嘔的嘴臉和粗暴的動作,秦月就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惡心,胃裏也開始翻騰起來。


    她強忍著不適,心中後怕不已。


    若不是她及時掙脫,恐怕……


    這外圍森林果然是個危險的地方!


    雖然趙誌遠和她同樣是元氣境的修為,但是她不過是元氣境中期,而趙誌遠卻已經修煉到元氣境極巔,距離元力境也隻有一步之遙,再加上他天生擁有水淼血脈,實力更是遠超同階之人。


    如今趙誌遠輕敵,她從他手中逃脫不算太難,可是若真想殺了他,以她如今的境界,怕是不容易做到。


    再說殺人,這可是要真正奪走一條性命的事,她以前從未想過自己會與這樣的字眼扯上關係。


    雖然來這外圍森林後,她已經不止一次見過殺戮,但讓她親手去結束一個人的生命,她從心底感到抗拒,內心深處的那道坎,她還沒邁過去。


    而且趙誌遠能找到那裏,說不定也有召集冷槐兒和那些趙家武者過去的手段,如果她剛才不趕快離開,或許永遠都走不掉了。


    趙誌遠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猩紅的血液在指尖暈染開來,一雙眼睛陰鷙地盯著秦月消失的方向,而後腳尖一點,飛身躍出了洞口。


    趙誌遠剛從洞口爬出來,便看到冷槐兒麵若冰霜地站在麵前,語氣不善地問道:“我聽到這邊有動靜?怎麽回事?臉上的傷怎麽弄的?”


    趙誌遠聽到冷槐兒的聲音,心頭一驚,連忙轉身麵向她。


    隻見冷槐兒雙手抱胸,眼中滿是狐疑之色,目光銳利地在四周掃視著,似乎在尋找秦月的蹤影。


    趙誌遠極力壓製著心頭翻湧的怒火,聲音低沉地回答道:?“出了點狀況。”


    “哦??”冷槐兒斜睨著他,目光在他身上掃視一圈,語氣中帶著明顯的不滿,“一個小丫頭你都拿不住??”


    趙誌遠臉色一沉,冷冷道:?“我隻是一時大意了。?”


    “大意與否與我無關,我隻關心人在哪。?”冷槐兒皺著眉頭,顯然對趙誌遠的失手感到不滿。


    “我這就去追!”趙誌遠不想和冷槐兒多費口舌,丟下一句話便迅速朝著秦月離去的方向追去。


    冷槐兒冷冷地哼了一聲,陰冷的眸子如毒蛇般攝人。


    她足尖一點,身形如鬼魅般飄忽而出,也跟著趙誌遠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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