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鄧羌收到消息,隨即率領炮灰營返回城北大營。


    城北,中軍大營。


    隻見鄧羌騎著絕影馬在前,身後跟著近萬將士,正在浩浩蕩蕩地走進大營。


    “天呐!這真的是炮灰營嗎?為什麽給人的感覺竟然一點也不遜色於我等正規軍?”


    “聽說組建炮灰營是半年前—陳子雲將軍的命令,雖然叫做炮灰營,但卻也是鄧羌將軍的部眾,因此也算是正規軍!隻不過其兵員皆是由霍峻將軍挑剩下的叛軍組成!”


    “沒想到啊沒想到,被挑剩下的叛軍也能成為如此精銳?看來鄧羌將軍在練兵這塊遠勝於其他將軍啊!”


    “是啊是啊!就比如白袍軍,聽說本就是由主公的親軍組成,再後來多次補充,直到最後一次補充的兵員便都是原先孫賁將軍麾下的無難軍了!”


    “哎呀!難怪白袍軍這麽厲害,原來其兵員要麽是主公親軍,要麽是軍中精銳!可如今炮灰營看起來好似一點也不遜色於白袍軍啊!由此可見,鄧羌將軍確實厲害!”


    “可不是嘛?聽說鄧羌將軍勇冠三軍,武藝不在太史將軍和主公之下。三年前,鄧羌將軍剛剛從軍,便與鄧艾將軍聯手,一起擒住了夏侯惇和夏侯淵呢!”


    “我滴乖乖!夏侯惇、夏侯淵,那不是曹操的宗族大將嘛?鄧羌將軍也真是厲害啊!”


    “哼哼,爾等不知道了吧?俺告訴你們,主公在當時為了表彰鄧羌將軍之功,便將曹操贈送的絕影馬都轉讓給了鄧羌將軍呢!”


    “絕影馬?難道就是鄧羌將軍胯下這匹?”


    “不錯不錯!”


    營中將士議論紛紛,其中陸遜麾下的將士有之,劉琦麾下的輔兵也有之。


    前者,他們曾經跟隨陸遜一起北上參加過秦漢大戰,並且陸遜和鄧艾都同屬於南陽軍團。


    因此,他們其實對於鄧羌都比較了解。


    反觀劉琦麾下的輔兵,他們在大半年前剛剛參軍,因此對軍中的事情不甚了解。


    唯獨白袍軍將士們軍紀嚴明,對於鄧羌麾下炮灰營的到來,他們壓根就是無動於衷!


    管你精銳與否,又是誰的麾下,白袍軍將士們卻連一絲一毫地好奇之心也沒有。


    由此可見,白袍軍確實是一支精銳之師,至少其戰鬥力遠超尋常的江東軍!


    鄧羌騎在絕影馬上,早就聽到了周圍的議論聲,他對此也感到頗為驕傲!


    炮灰營能有今日的成就,其功勞自然非鄧羌一人莫屬,絕非旁人之功!


    因此,鄧羌頗為驕傲自滿,對於周圍的議論聲也是感到喜滋滋地。


    很快,炮灰營全部入營完畢,並在大營中開始搭建營寨。


    鄧羌則在忙完手頭的工作之後,當即選擇前往麵見陳慶,以及新選出來的主帥—陸遜!


    ………


    帥帳內。


    “末將鄧羌,見過陸帥!陳將軍!劉縣令!”鄧羌連忙拜見道。


    “哎呀~鄧將軍免禮免禮,快快請起!”陸遜連忙上前攙扶,然後說道。


    對於鄧羌,陸遜可謂是尊敬有加,畢竟鄧羌是一員超級猛將!


    論武藝,陸遜雖然比陳慶厲害點,但和鄧羌比起來,估計一千個陸遜也不是鄧羌的對手!


    論出身,陸遜出自吳郡大族——陸氏,鄧羌卻也出自南陽大族——鄧氏。


    二者都是南方的頂級大族!


    因此,論及出身,二人也算是旗鼓相當。


    再論能力,陸遜早就從陳慶那裏聽說了,鄧羌除了武藝外,統兵、練兵、指揮、謀劃也都不錯!


    在帶兵的綜合能力上,鄧羌可能比太史慈還要更甚一籌,因此絕非尋常將領可比!


    和鄧羌比起來,陸遜自認為除了謀略以外,可能也就早參軍兩年的資曆這塊要比鄧羌高一些了。


    因此,麵對鄧羌這樣的猛將,陸遜可是連一點架子也沒有的。


    反觀鄧羌,他已經知道陸遜是如今十五萬大軍的臨時主帥了。


    麵對如此大佬,卻又對他如此禮遇,這讓鄧羌不禁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看著二人這幅樣子,陳慶卻是冷哼了一聲,一點沒給鄧羌好臉色看。


    這讓鄧羌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直到劉琦也向他打招呼之後,鄧羌才從劉琦這裏得知了緣由!


    “聽聞鄧中郎這半年來在城南練兵,如今的炮灰營已經被練成了一支精銳,鄧中郎真是好本事!”劉琦委婉地提醒道。


    然而鄧羌起初卻是沒聽明白,還以為劉琦是在誇讚他,因此有些得意起來。


    “哈哈哈!末將對於這幫降卒可沒少費功夫,每日操練,這半年來一天都沒有懈怠!”鄧羌不禁笑著說道。


    這個時代的軍隊一般一周一練,三天一練都算得上是精銳了,輔兵的話則是兩周一練。


    因此,鄧羌的每日操練,這半年下來就相當於精兵一年半載的訓練效果。


    如此一來,短短半年就練出一支精兵來也就不足為奇了,也因此降卒們在這半年來多有逃亡!


    “哼!你還好意思說!你可知你如此作為,可把我等給害慘了!”陳慶不禁說道。


    “啊?”鄧羌不由得懵逼。


    隨即,劉琦便向鄧羌作了一番解釋,鄧羌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末將這般練兵還能起到這般效果?如今搞得城中軍民上下一心,這這這……”


    說著說著,鄧羌不由得哭喪了臉,隻感覺自己辦了一件壞事!


    鄧羌原以為,自己花費半年時間就把降卒們練成了一支精兵,此乃大功一件。


    可是誰成想,這麽做居然還會造成如此效果?這就讓鄧羌有些鬱悶了。


    “哼!當初慶還在覺得奇怪,為何叛軍前後反差那麽大,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你可真是把我軍給害慘了!”陳慶不禁指責道。


    聞言,鄧羌心裏更是不好受,隻覺得自己真是罪該萬死!


    “好了好了!陳將軍,此事其實也怪不到鄧將軍,隻能說是意料之外!好在西陵那邊早有計劃,若非鄧將軍的無意之舉,說不定現在襄陽已經降了,那樣豈不就破壞了西陵的計劃嘛?”陸遜安慰二人道。


    陳慶一聽,再轉念一想,隻道陸遜說的也有道理,因此也不再責怪鄧羌。


    唯獨鄧羌還在不明所以,直到劉琦告知,鄧羌這才知曉。


    原來西陵那邊已經有了計劃,那就是繼續包圍襄陽、猛攻江陵,迫使劉裕主力來援。


    屆時就是我軍與劉裕主力,以及叛軍的決戰,這一戰將會決定整個南方最終的歸屬權!


    在知曉西陵的計劃之後,鄧羌又不禁熱血沸騰起來,隻道自己這般辛苦練兵也不算沒有用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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